陈陌璇自然而然地,上了司天阁的飞舟,与一帮不太熟的人一起列席。
没办法,会阵法和符篆的弟子,大约有六十来位,而天云门的飞车最多只能容纳二十人。
为了方便出行,这才选了速度较慢,但容量较大的飞舟,充作运载工具。
飞舟内部,一司天阁的弟子走来走去,为飞舟上的弟子发放丹药,和用于构筑阵法的材料。
当他走到陈陌璇一侧时,语气淡淡道:
“这位师妹,姓甚名谁,峰脉归属,修行境界,阵法还是符篆?”
陈陌璇不太想和外人搭腔,行了一礼,回道:
“回禀师兄,弟子陈陌璇,隶属清竹峰,现在聚神五层,主修符篆。”
“咦?!”来人闻言瞪了瞪眼,面露疑惑,“清竹峰陈师妹?可是与楚元楚师兄同脉?”
陈陌璇听见他提到楚元的名字,马上高度警觉,师兄素来为人低调,便是朋友也没有几个,怎么会被其他人惦记?
不过同属一家宗门,却不好撒谎,但接下来可得小心应对,要是这人心怀歹意,想对师兄不利,那可不妙。
这般想着,她点点头道:
“没错,楚元正是我嫡亲师兄,这位师兄,敢问您是?”
“嗨呀,是我呀,马齐马,先前和楚师兄一起参加丹会的那位,当时还和他一起上台了的!
说来真是可惜,唔,要是楚师兄能加入咱们鼎逸阁,那可就好了!”
马齐马一脸兴奋,说着将眼镜下拉,露出一双机灵的眼睛,冲着陈陌璇眨了眨,旋即拉回,左右张望一眼,好像在干什么间谍工作一样。
陈陌璇这才发现,这不就是先前在任务堂里,看着颇为眼熟的那人么,莫非他和师兄是熟识?
应该,应该不是吧……要是师兄和他很熟,怕早就给自己讲的清清楚楚,想来此人只是过于自来熟吧!?
鉴于对方是司天阁的弟子,陈陌璇既不想得罪,也不想拉近关系牵扯到楚元,只是略作喜色,不去接他的话茬:
“原来是马师兄,幸会幸会!”
她也学着马齐马的样子,朝四周望了望,然后慢慢道:
“师兄方才不是在分发物资么,怎么有功夫在这里闲聊?
要是被宗门长老们发现您在摸鱼,少不得一顿训斥。”
一听见训斥二字,马齐马立时愁眉苦脸。
说起来,马齐马现在,还称得上是【戴罪之身】,被罚在司天阁打杂,干着一点也不想碰的工作,属于是【久居人下,郁郁不得志】。
在他心里,老早就想撂了挑子不干,回去摸一摸自家丹炉。
可惜有他师父在上面压着,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也就敢在梦中想想,情到伤心恰恰时,也只敢愁眉苦脸,连反驳的话都不敢述之于口。
恰好天云、云水两派要共同修筑阵法,他得到消息后,马上主动请缨,要帮着炼制丹药、发放物资。
按他所想,此举一来可以久违地摸一摸鼎炉,二来,他也想靠这些功绩,减一点刑法时间。
加上司天阁是鼎逸阁的直辖机构,决策布局不需要征求他师父的同意,等于此举是瞒着他师父,直接绕到了更高层。
高层见他申请的项目合规,申请的流程合法,自然批准了他的请求。
可天下哪有密不透风的墙?
他师父晓得这件事的缘由后,立马气的是直跺脚,气愤他不服管教,口中连呼【逆徒!】。
但迫于门规,他又不能直接撸了他的司职,只好找到了牛图仁长老,直言丹药供给,由他承包炼制,只许马齐马发放物资。
回头再警告马齐马,不准他碰丹炉,只要敢碰一下,就逐他出师门。
由此,马齐马不仅算计落空,还被师尊狂点,偷鸡不成蚀把米。
此时听见陈陌璇不咸不淡地关心,一时勾起了伤心往事,眉目中便又带了几分悲戚。
随后面色一改,重新抬头东张西望,确认没人监视后,取了一枚储物手环,丢给了陈陌璇,大声道:
“此物乃是你本次所需材料,损坏及使用都要有度,不够可寻我再取,切不可贪图门中公款,中饱私囊!”
然后陈陌璇就听见马齐马对她传音,道:
“陈师妹你且小心,可千万不要伸那第三只手,司天阁的长老们可精着呢,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在暗中观察记录!
给你们这么多材料,就是要瞧你们的心性,要是敢贪墨一星半点,后果可不好说。
为兄言尽于此,后面有需要就找哥哥我,能帮自然会帮。
哦对了,我最近正挨罚,抽不开身,不好来清竹峰拜访,你回山门后,记得替我向楚师兄问一声好!”
陈陌璇接过手环,还来不及回应,马齐马便挥了挥衣袖,走出几步,逮住旁边另一个弟子,道:
“这位师弟,姓甚名谁,峰脉归属,修行境界,阵法还是符篆,速速向我报来!”
陈陌璇眼见马齐马离开的迅速,不由摸了摸手中的储物手环。
用法力抹开禁制,朝里一探,只见空间里,有几个小瓷瓶,呈放着几种丹药,在另一旁,则随意地丢着一些材料,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