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八卦】这项女人天赋技能发挥完毕后,秦清璃意犹未尽地转换了话题:
“对了凤哥儿,这次去地府托生几位长老,为何你只一人出来?”
姜凤歌本来就没什么表情,听秦清璃这么一问,更是语气肃穆道:
“不要担心,这绝不是我意气用事,金脉修士,最原始的修炼手段,就是从四面楚歌中,杀将出来。
且陛下已经下了旨意,如果人家要杀我,只管来,他老人家绝不插手。
可如果是有黑手,自有陛下帮我。”
说着,她取出一枚平平无奇的古朴小木剑,长约两寸,静静地躺在她的手掌中。
“此剑会自行护主,拥有陛下全力一击,出剑之时,仙帝神识自行索敌,少说也是方圆千里寸草不生。
同时一应气机也会直接被陛下所感,届时可就不是死一点人能解决的了。”
秦清璃闻言哑然,这毫无特点,宛如孩童玩具的木剑,竟然是仙帝所赐,且威力如此巨大。
等会儿,也就是说,有知微境界以上的修士在天云门里对小金子动手,这玩意儿就会自行触发,然后将方圆千里的活物全部灭杀……
那咱宗门岂不被殃及,全玩完了?
一时,她忽然体会到楚元为何这也怕、那也怕,原来有时候,真的是连为啥死都不晓得……
姜凤歌见秦清璃这模样,难得脸上带上一丝笑意,道:
“怎么,怕死了?”
秦清璃半晌不知道说啥,终于憋了半天,道:
“那是自然啊,这倒霉玩意儿一使,咱们整个宗门都得跟你陪葬。”
姜凤歌摇摇头,道:
“你这话不对,仙帝神识覆盖,可不会对我造成伤害,你们只能是白死!
不过实际上,我也可以主观意识上压制它的冲动,还是可以稍微分辨一下自己人。
你也不想想,要真是随时无差别攻击,那我旁边的友人不也全没了?”
稍微?不就是还是得死个差不多?
“啊!气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单独一个人,就是怕你们金脉长老被波及啊!
我还以为你为金脉长老们愧疚所以自暴自弃,结果今天才晓得,你得了这么大的保护!”
秦清璃咬牙切齿打断她的话,张牙舞爪地伸手,再次捏住了姜凤歌的脸颊,扯大了几分。
姜凤歌也不反抗,翻了个白眼,嘴巴漏气道:
“我又不是傻子,虽然确实很不忿长老们的遭遇……”
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份坚决和愤怒:
“但只有活着才有报仇的机会,不是吗?
所以,我一定要活下去,等我成长起来,哪怕对方是仙帝,我也要把他拉下马!”
“好好好!”秦清璃放开掐人的手,目光躲闪,鼓掌道:“凤哥儿有志气,苟富贵,勿相忘!”
本想说【木脉和金脉可不对付,要是你家情郎来杀你,你会如何?】
但是吧,秦清璃可是个非常知道分寸的人,对自家好友可不会问这种毫无意义,又容易招仇恨的话。
可她还是低估了姜凤歌晋升祈世后,剑心通明对情绪的把控程度。
后者抬眼盯着自家好友,轻轻道:
“你刚刚又是激动,又是戏谑,又是好奇,又是迟疑,最后终于忍住没说话,
是不是想问我,如果将来楚度要来杀我,我待如何?”
秦清璃再次被震撼了一脸:
这人入了祈世境后,竟然连这些都看得出来,我建议干脆以后搜魂都免了,您往那一站,问啥啥都出来了。
不过话肯定不能这么说,只犹豫了一下,她就不讲理道:
“我可什么都没说,这是你自己胡思乱想的!”
姜凤歌浑不在意,道:
“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要是他真要杀我,我自不会手下留情。
非要说的话,大势之争本就你死我活,我现在总觉得,天上的五位好似都在算计着什么,咱们这些小鱼,反只是棋盘上的微弱棋子。”
秦清璃点头,深感认同,然后补充道:
“不过要我说,棋子也不见得不能变成棋手,凤哥儿,避过一切风雨,总有风光霁日时。”
姜凤歌则认真道:“得了吧,你们水脉修士,对搅风搅雨可是在行的很,若真起了风雨,怕是第一个往里钻。”
秦清璃对着她的腰就是一掐,道:
“怎么听你一说,咱们水脉就是个搅混水的一样。
哼哼,兴刀兵是金脉修士的专长,你岂不是要杀得人头滚滚?”
姜凤歌依旧认真,甚至眸中闪过一点期待,道:
“如果有必要,也不是不行。
据说,当年陛下证道,也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在他手上陨落的无数修士,化作白骨,搭建了他的帝路。”
秦清璃见面前俏没人说出如此血腥言论,赶忙用手放在她额头,感应一番,吐槽道:
“这也没生病啊,怎么说出这么瘆人的话?
算了算了,不聊这种骇人听闻的话题,咱们……”
可这话题,终究是转移失败。
姜凤歌瞧了她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