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了解，怎么了？”
李希圣进店之时还在看手机上的奶茶订单，没注意到女店员失礼的行为。
“我们这个品牌消费很高...”店员说话间故意夹杂了些魔都方言。
他刚来魔都才几个月，自然听不太懂。
但抬头后店员高高在上的眼神和说话的腔调让他感觉实在是典中典。
合着暗示我买不起呗？
李希圣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被藐视了，反应过来后他笑了笑。
他感觉换做之前的自己，不狠狠掰扯一下都不是他的性格。
但他现在懒得和这些人计较，而且他很忙。
李希圣轻笑：“你是销售经理吗？”
“我...”
女店员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在反客为主下支吾起来。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店内本就没有顾客，整个店内清晰可闻。
一个站在收银区的成熟女人闻言扶了扶半框眼镜，抬头看了他一眼便欲走来。
身后高跟鞋传来的动静不小，女店员听到后有些恼羞成怒：“这和我是不是经理有什么关系？”
李希圣嘴角的笑意丝毫未减：“看来你不是。”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问题需要帮助？”
走来的女人服装与其他店员有些差异，语气和职业笑容也无可挑剔。
李希圣观察到这些，轻松开口：“我没什么问题，但我觉得和经理沟通更方便一点，你应该就是吧？”
“是的先生。”
“是这样，我对你们品牌有了解但不多。你推荐一下适合的护肤套装，对象是二十岁上下的女生。”
“请问她是什么肤质呢？”
坏了，李希圣内心暗暗想到。
他匆忙之下光想着送礼物，但关键细节忘了问李清雅。
经理似乎从这几秒的沉默中察觉到了什么，笑容自然道：“她的肤色和皮肤状态如何呢？”
她的善解人意帮了李希圣大忙，他努力回忆和林默有限的几次见面：“挺白的，皮肤应该是我见过第二好的女生。”
经理点了点头：“了解了，我们当季产品线有更新一套共九件，平均下来单品价格在一千左右，您看需不要挑选购买？二十左右的女孩子不用一些产品也OK的。”
李希圣没有说话，只是双指从兜中夹出银行卡，顺势反手递到两人面前。
看到他手中银行卡的颜色后，经理那副古井不波的眼神终于变了，漾起了不小的涟漪。
而她身旁原本一脸不忿的店员更是十分诧异，似乎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
她的视线毫不掩饰地在银行卡和李希圣之间反复，想不通两者之间的关联。
经理很快平定了情绪，笑意更盛：“好的，看来是我不该问这个问题，抱歉。”
“先生真是年少有为呀！这么年轻就拿到了X行钻石卡。”
李希圣非常清楚这张卡的颜色降低了很多沟通成本。
他很庆幸今年总工资是按月份准时发的，而且很丰厚。
他去年的工资和奖金虽然也不少了，但加起来达不到钻石卡的评级标准。
而今年仅两个月的工资就能达到从零到钻石的标准。
脑海中思绪飘远，他摆了摆手：“像我这样式的，你们不该认为是靠长辈吗？”
“先生说笑了，一般人做资产配置不会给银行卡里留这么多现金流，资产和现金的合理比例为十比一，也就是说您至少千万身家。”
“而且从口音能听出来您就不是本地人。像你这么年轻，即便是魔都的普通富二代卡里日常也没这么多钱，都是每月问家里人要。”
千万身家？
女店员听到经理的介绍后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愣愣地看向在她眼里就是个穷学生的李希圣。
李希圣听到经理对他一顿猛吹有点难绷。
因为电竞选手这个职业的特殊性，他的形象被过度的夸大了。
但能判断出钱是自己挣的，也让他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眼光毒辣，要不说她才是经理呢？
“谢谢，那就请快点包装吧。”
“请问你有品牌的会员吗？没有的话可以加入一下，现在有活动送很多小样，大概加起来也值一千左右。”经理走出两步想起了什么，转过身耐心询问。
“不用了谢谢，我赶时间。”
李希圣说完便掏出手机看起奶茶订单情况，丝毫没注意到一旁的女店员彻底傻眼。
“哥，你好慢啊！买个奶茶需要半小时吗？”
坐在咖啡店室外的李清雅看到李希圣的身影抱怨道。
李希圣笑了笑，看向了坐在她身边的林默。
“没办法，你们爱喝的奶茶是这样的。”
“你好林同学，又见面了。”
林默本来在和李清雅说笑，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收起了笑意。
她接过奶茶后开口：“你好。”
“谢谢你帮忙带奶茶。”
没人注意到她转过头后不易察觉地停顿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说不出的色彩。
李希圣看到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内心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