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来一顿,补充一句:“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笔洗。”
话音落地,四面皆惊。
勾三皮全没料到小健哥的嘴巴里会吐出这么一串不值钱的东西。
在目不识丁无赖眼中,这些文化人用的笔墨之类就是一文不值。
可是在文化人眼中,这些个东西可是不可或缺之物,未必值钱,但缺之不可,如若缺之,还怎能称之为文化人?
所以当孙秀才听到小健哥嘴巴里吐出这一堆东西,登时讶然一惊。不仅惊奇包包里竟有此物,更觉惊奇的是怎会有人将装有笔墨的包包挂在自家门上?这是要送给书生我么,送我这些东西又是何意呀?
孙秀才不由地侧向小健哥,眼神忽闪忽闪。
喜洋洋更是惊奇地有点傻了,握起的小拳头手心一阵抽筋,少爷这是在猜谜吗?还是在玩赌?瞧着少爷的言态又不像瞎蒙,言之凿凿煞有其事。
勾三皮连眨了三下眼皮,眼神有点意外又带点嘲弄,然后三下两下就扯开了包包。
登时,眼珠子不转了,眼神里各种的色彩亦荡然飞散,只剩得一对眼珠子不甘地盯在包包里的一堆物事上。
一支笔,一方砚,一个印盒,一只笔架。另外果然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钵状笔洗。
果然不出小健哥之口,更是不出小健哥之眼。
神算!神眼!
一边的孙秀才眼珠子还在转,但是转了一圈也不转了,秀才在寻思
一边的喜洋洋则彻底瞪眼了,目光里不知是崇拜还是惊叹,抑或傻了。
少爷怎么可能猜得出包包里有什么东西,而且每一样东西的数量名称又是如此的准确?
无法解释的行为,只能用神来形容,今日的少爷真是神了!奇迹层出不穷,也不知后面又要发生什么奇迹。
短暂的宁静。
现场唯有勾三皮并不觉得吃惊,只是有点意外与失落,小健哥一口道出包包内中之物,足以证明这包包的主人是小健哥无疑,至于真正的主人是谁就只有小健哥和喜洋洋心知了。
勾三皮面带不甘地抿动嘴唇,正要张口说话,忽听,孙秀才蓦地大叫一声:“宝贝啊!”
什么宝贝?哪来的宝贝?宝贝在哪里?
勾三皮手里还捧着包包,下意识麻利地扭头扭屁股四面寻找,上下左右找了三圈,啥也没有。
我靠,鬼叫鬼叫的,穷秀才忽悠大爷呀!
找不到宝贝,勾三皮莫名的来火,正欲发火。甩过脸去,却见孙秀才脑瓜正冲着自己,一尺之距,也不知穷秀才啥时候摸到了大爷身边,见了鬼一样。
勾三皮更是没好气,正要泼口,只听孙秀才耐不住地急切口气讨要道:“这位仁兄,可否借包包内中之物让小生一睹为快?”
“啥?你也要和大爷我赌一把?”勾三皮莫名地一妙,前面刚和小健哥赌了一把,输的来气,这回这穷秀才又要和自己玩耍一把,耍大爷呢?
没文化真可怕。
孙秀才瞟一眼对方竖眉横脸的脸色无奈地轻摇了摇头,徐声道:“仁兄,误解小生心意了,小生平生从不沾赌,只是想借仁兄手中包包之物好生欣赏一番。”
“娘的,想要就直说,酸不拉叽拽文咬字的酸掉大爷的牙。”勾三皮没好气地将手里的包包一把撇了出去,颇是不快地嚷道:“一堆破烂玩意,拿去。”
孙秀才连忙凑前一步双手接住,好在一尺之距稳稳入怀,仍是脸色紧张,惊嘘了一口气,好似摔坏了宝贝一样的惶恐。
见到秀才这等神态,一边小健哥只是面色微微一动。
就听孙秀才又是长嘘一口气,连连自语:“小心宝贝呀,小心宝贝呀。”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着手里的包包,而后小心翼翼地捧着包包低下身子摆放在地上。
勾三皮斜眼瞅着孙秀才,一嘴的不屑:“原来你说的宝贝就是这些破烂玩意啊,弄得大爷白欢喜了一阵子。”
孙秀才此时心里面全是包包里的宝贝,没心情搭理面前这个文盲,只是专注地欣赏着包包里的笔砚宝贝。
勾三皮搭话不得,自讨没趣,便就转向了小健哥,带着嘲笑的口吻道:“小子,瞧瞧你的这些破烂玩意,这穷酸的竟然还真当宝了,大概一辈子也没见过什么宝贝。”
小健哥笑笑,反嘲道:“对于宝贝的认识每个人的看法都有不同,有些很好的东西在自己的眼里比宝贝还要珍贵无比,而在某些人眼里就如同破烂玩意一文不值。同样的道理,某些人眼里的所谓宝贝在别人眼里甚至连破烂玩意都不如呀。”
勾三皮哼一声,吊着眼道:“少来跟大爷讲什么狗屁道理,大爷我吃的干饭比你小子还多。”
“当然,当然,拉的屎也多。”小健哥及时补充一句,面带友好的微笑。
勾三皮登时涨红了脸,像是拉屎的样子,可偏偏又拉不出。
尴尬。
只听小健哥及时又送上迷人的微笑,进一步补充:“吃得多,自然拉得多,大哥是这个道理吧?”
听了这句话勾三皮真想脑门窜火。却又偏偏发不出泄不出。人家说得对啊,吃得多,自然拉得多,此乃生理常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