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健哥坚定口气道:“先前不久,就在西门操的宅子里,本少亲眼见到了那一纸契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还有你黄师爷的签字手印,本少的眼睛又不近视也不瞎,怎么可能看错。”
正是因为当时看到了黄善的签字手印,小健哥才来面见黄善进一步打探情况。
“这”这一出变故真的是太惊人了,黄善全没思想准备,登时瞠目结舌。
“这,明显是西门操做了手脚,把五字后面添了一个“十”字,于是五年就变成了五十年。”小健哥接过黄善的“这”字补充解释道。
一边的喜洋洋立马也补充了一句:“无耻的流氓操,真该判他蹲五十年大牢才解恨。”
“啊”
真相如此惊人,黄善惊愕地只能单字蹦了。
其实黄善并非为契约地变故而惊讶,而是怎么也没想到西门操竟是如此一个品行不堪的人。
流氓是什么样的人黄善也不是不清楚,只是不曾料想西门操这么快就暴露出了无耻的本性。
在契约上做手脚尚算玩弄伎俩,可是设计谋害人命可就罪不可恕了。
西门操阴险狡诈,心计毒辣,绝非简简单单流氓两个字可以形容。
瞥一眼面前惊地有些发呆的黄善,小健哥叹一口:“黄师爷啊,现在你该明白了吧,你被流氓耍弄了,充当了他阴谋的工具。”
“黄某明白了。”
黄善终于醒悟了,凭自己一个机智过人的师爷也有被人欺骗利用的时候,他有点气愤了。
“西门公子太不地道了,竟然如此对我,怎么说我也是衙门里的官吏,简直太过分了。”
气愤连连,猛地向地面跺了一脚:“没想他是如此一个心计毒辣之人,黄某悔与他相交。”
小健哥看在眼里,却暗自好笑:“量你一个小小的师爷,流氓操怎会把你看在眼里。当官的都是一个德行,太把自己当回事。”
这句话却不能说出口,免得触怒官威,于是小健哥佯作忿忿不平道:“流氓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胆敢玩弄黄师爷,黄师爷带人把他拿下打入大牢,看他还嘚瑟。”
听到小健哥戏谑之言,黄善反倒消了气,冷静下来道:“令狐少爷说笑了,这个西门操可不是一般人物,我一个小小师爷无可奈何。”
小健哥抬高嗓门道:“如果本少爷给你撑腰呢?”
黄善听出了话中意,笑笑:“如果我没猜错,令狐少爷今日前来,是想让我帮忙搭救怜儿吧?”
不愧是黄师爷,一点就明白,小健哥笑道:“就算我不开口,眼见着怜儿爷孙落难,黄师爷难道会忍心袖手旁观吗?”
黄善正起脸色,铿声道:“西门操做得太过分了,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不会坐视不管,何况黄某还是衙门里的人,更应该为民伸张正义,这件事黄某一定要管。”
“黄师爷不愧为人民的好公仆。”小健哥挑起了大拇哥,先赞一声,再进入正题:“本少今日前来正是要黄师爷相助一臂之力呀,现在怜儿落入了流氓之手,令人堪忧,营救刻不容缓。”
黄善点点头,面色微肃:“你打算怎么办?”
小健哥反问:“黄师爷足智多谋,小健想先听听你的高招?”
黄善捋着山羊胡,转身来回踱了几步,再次转身,眼睛里绽出一丝光芒,忽而笑道:“西门操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小健哥脖子抻长了一节,故作惊奇。
敌人犯了错误,我方赶紧抓住破绽,方能克敌制胜。
只听黄善道:“那一纸契约上,有我的名字。”
小健哥想都不想,接口道:“不仅有你的名字,还有你的手印呢,但不知这有什么错误?”
黄善脸上浮出一丝得意,回道:“西门操不该让我做见证人的。”
“师爷详解?”
黄善讲解道:“当初西门操委托我与怜儿爷孙签下契约,出于笼络交情便让我做见证人,却不知这样做却是埋下了隐患,假如我和他交情尚好倒也罢了,假如我和他翻了脸,那么对他可是大大的不利。”
小健哥笑了:“现在黄师爷就跟西门操翻了脸,如果你这个见证人不承认这份契约,或者当场指证西门操在契约上造假,那么,西门操就很难堪了。”
“正是,这就是西门操犯下的重大失误。”黄善拍手道,神情兴奋。
小健哥却很镇静,平静着道:“话虽如此,可是法律是讲书面凭证的,真的到了对簿公堂的那一天,西门操把契约摆出来,上面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就算你这个见证人反水,恐怕说的话也算不得数呀。”
黄善突然的智慧灵光小健哥其实早就想到了前面,这一招看来没甚作用。
黄善默然片刻,又道:“令狐少爷说的也有道理,不过黄某不管怎么说也是衙门里的公差,说得话总是有点公信力的,只要我作证,也不见得没有效力。”
小健哥对一眼,悠声道:“黄师爷应该了解西门操这个流氓,他在官场上可有不少靠山,随便请出一个大人物来施压,恐怕黄师爷到时候连嘴巴都张不开了。”
黄善一听,愤声道:“那又怎样,官大就能压死人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