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楚守业一时却没有反应过来,很是纳闷。
一边,怜儿却突地大笑起来:“西门叔叔你可真逗呀,难道是鸽子开口告诉你的呀。”
西门操松弛了神情,挑起手指向怜儿一点,笑道:“丫头,你猜对了,就是鸽子告诉我的。”
“鸽子也会说话?”怜儿忽又停了笑,惊奇了。
小丫头还是太愣是没有从鸽子身上琢磨出点什么。
西门操哈哈一笑:“丫头啊,你没听说过鸽子可以传递书信的吗?”
“奥原来是这样啊。”怜儿恍然大悟。
原来,编一个理由也是这样简单。
爷孙俩不再多想了。
“这么说黄师爷和我们爷孙签契约的事,西门公子你都知道了?”怜儿爷爷不再多问,转入正题。
“知道了,知道了。”西门公子抖擞着身子,显得精神抖擞格外兴奋,连形体动作都走了样,全没了昔日彬彬知礼的样貌。
其实这才是流氓本色。
“黄师爷这事办的漂亮,办得真他妈”西门操不仅走了形,还得意地忘了形,一句粗话差点爆出口,还好,最后一刻坚持住了理智。
怜儿爷孙还以为听错了发音,耳朵尖都跳起来了。
“办得真羡慕人呢。”西门操的发音总能及时改正到礼貌的词汇上。
怜儿爷孙登时松了口气,果然是自己耳朵听错了,人家说的是羡慕,并不是他妈。
不过,羡慕这词似乎用的不太恰当呀黄师爷办得这事又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呢?
怜儿爷爷又开始琢磨了。
忽听西门操提起嗓子大声道:“事情都妥了,操来接二位回家,没什么事,咱们这就走吧。”
活像接自己老爹女儿回家似得。
虽然这辈子没福气作流氓他爹,这话听在耳中颇令楚守业心里舒坦,不由地念起自己早早过世的儿子,年轻的时候也跟西门公子这般热心孝顺啊。
怜儿听了话却没有什么感觉,只是盯着西门叔叔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丫头也许在想,终于不用当他的女儿了。
从心底里丫头就不愿意作西门叔叔的女儿,心里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一种直觉。
恩人好心人半个亲人不辞劳苦亲自前来迎接回家,感动的不行不行的。
怜儿爷孙赶紧忙活,收拾东西回家。
爷孙二人的家当寒酸的可怜,不过一只包袱,一卷铺盖,还有一把二胡。而已。却是忙活了大半天,每一件家当都打理的整洁整齐,就算再简陋,也要分类、打包。
心痛老爷子的身体,西门操主动扛起了其中最大号的铺盖,扶着老爷子下了床,然后搀扶着慢慢向门外走去,直到此时,才忽有发现老爷子的步履走得很是平稳,似乎在一瞬间身体康复了大半。再看观其脸色,一张老皮疙瘩的脸上春暖花开了一样,真真如老树发新芽。
像是发生了奇迹,奇迹缘何而起?
兴奋地。
算来已有十几年了,老爷子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兴奋过。第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觉。
挎了包袱,走出房门,怜儿也不忘拎起了昨晚还没吃完的半兜桃子,小步小趋地跟随在西门叔叔和爷爷身后,小脸上也是绽开了花。
终于可以摆脱苦难的困境了,终于可以不用上街乞讨了。
小丫头不会想到前面还有更深重的苦难在等着她。
那样深重的苦难,就像饿狼张开了血盆大口,落入狼口的人将连一点骨头渣子都不会留下。
走出客栈大门,将老爷子和小丫头送进铁盒子一般的车厢,西门操也像狼一样的钻了进去。
吆喝一声,车夫甩起了响鞭。
赶车的正是西门操得力的心腹吴奇。
吴奇刻意地放慢了速度,主子有交代的,回府的路起码要走半个时辰。由客栈到宅处约莫才十里路程,一炷香功夫足够,可想半个时辰那马儿的速度得有多慢,慢得不像马了都。
马车行得慢,才好慢慢交谈。
西门操有很多话要跟爷俩说,有一件事也需要在半路上解决,这件事必须在抵达宅门前彻底解决,以绝后扰。
什么事呢?
只见西门操手摸着怜儿脸蛋,笑嘻嘻对怜儿爷爷道:“老爷子,从今天起,您就彻底地脱离苦海了,就等着享福吧。”
楚守业不忘感恩,老仆一样恭敬着道:“多亏了西门公子好心相助,我们爷俩才能渡过难关,我们爷孙对你感激不尽呢,哪里还敢有享福的想法。”
西门操故作大度的摆摆手:“小事一桩,救人于危难之际,本就是君子之风,何足挂耳。”
一顿,慢腔慢调道:“看着你们爷孙这么可怜,如果漠然无视,我的良心也过不去呀。”
说着手掌向下摸到了怜儿细嫩的脖颈上。
怜儿丫头好像无知无觉,任由恩人叔叔摩挲,手里面又捧起了一只大桃子,甜甜地啃。
楚守业目光瞟到了那只在孙女身上不停游走的手,皱起了眉头,这一幕情景让他不由想到了一个人勾三皮,就是这个地痞无赖前些日子在破庙里也曾这般摸索过孙女。
记忆很清晰,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