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蝉衣攥着纸伞,双目迷茫,许久后才终于回过神来,来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这片天地并没有被摧毁,而面前的那道身影依旧是那般的挺拔,就这么屹立在天地之间,仿佛一座山,为她遮风挡雨。
这让她长松了口气,原本紧攥着的心,终于稍稍平缓了下来,那双桃花眼,透露着浓浓的感动,泫然欲泣,仿佛有泪水就要从瞳孔中流淌而出。
她,又想让魔尊狠狠地惩戒自己了,而且这一次,一定要毫无怜惜,让魔尊好好地发泄一番,唯有如此才能够表达她对魔尊那深沉的爱戴。
不过,她也很清楚,此时绝对不是时候,气氛还是那般的压抑,山雨欲来风满楼,她必须要解决魔主才行。
念及至此,文蝉衣深吸口气,目光变得坚定了许多,就这么握着纸伞,那柔弱的身姿轻轻摇曳,犹如浮柳一般,转瞬间就踏在了方阳前方,抬起头,定定的望向山海魔主。
迎着对方那暴虐,似乎要撕裂一切的目光,平静开口道。
“奴家的主人自然不是凡人,否则奴家怎么会成为主人的淫奴,让主人肆意的惩罚呢?”
“而且,魔主大人,你不是问奴家为何要背叛你吗?奴家现在就告诉你,因为,你的魅力远远比不上我家主人,和你在一起实在是太乏味,太枯燥了,简直是浪费时间,而主人的魅力,却能够征服一切。不仅滋润奴家的神魂,还能滋润奴家的肉体,让奴家飘飘欲仙,登顶极乐……”
平静的话,就这么在风中飘舞着,是那般的妩媚,也是那般的真诚。
听到这番话,山海魔主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轰的一声,又是一道恐怖的火焰在他的身上疯狂燃烧。
那些火焰是黑色的,就这么落在了冥河中,似乎让冥河水都开始燃烧起来。
魔主就这么屹立在火焰之间,神色狰狞,内心仿佛刀割一般,愤怒到了极点。
耻辱,奇耻大辱,他之前一直自视甚高,再加上本身便是冥族诸多禁地中排行前十的存在,就让他越发骄傲起来。
而此刻,文蝉衣这番话,却不亚于撕破了他的脸,让他无地自容。
“贱人!竟然如此放荡,本座怎么没有早些识破你的真面目,早知如此,就应该把你的神魂给撕成粉碎,每片神魂都镇压在寒链之间,供养着寒链,被寒链每日每夜疯狂地吞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声如雷霆,疯狂翻滚,就这么不断的沸腾着,穿越了禁制,转瞬间便落入了十里画廊,落入了文蝉衣的耳尖。
在这狂暴气息的压制下,若是之间,文蝉衣早就已经崩溃了,但此刻,她却是抬起头,抵抗着内心的那份恐惧,嘴角微翘,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没有退避分毫,反倒是戏谑开口道。
“怎么,魔主不愿意相信吗?奴家可以告诉魔主一个秘密,背叛魔主的,可远远不只是奴家,还有人同样也被魔尊的魅力所吸引了。”
咯噔!
山海魔主的心突然疯狂跳了起来,口干舌燥,一股若有若无的不祥感,在他的内心疯狂滋生着,犹如藤蔓一般。
转瞬间便遍布在了他的脑海,让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几乎不敢去想那个可能。
“贱人,你……你究竟在胡说什么?难道真不怕本座把你给镇压而死吗?”
“呵呵。”
文蝉衣轻笑着,笑容是那般的明媚,那般的平静,看向山海魔主的目光,甚至都透露着几分怜悯,仿佛在看可怜蛋一般。
“看来魔主似乎也猜出来了,罢了,奴家不喜欢卖关子,既然如此,便直接告诉答案吧。我的主人,名为血雨魔尊……”
轰!
平静的一句话,却犹如五雷轰顶,猛地轰在了山海魔主的头上,让山海魔主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脸上满是惊骇之色,失魂落魄。
脸色苍白的可怖,眉心的那套道焰都瞬间暗淡了许多,有熄灭的风险。
心头血就这么从他的嘴角逸散而出,还散发着淡淡的幽芒,让他的气息变得越来越衰弱。
竟比方才方阳对他的那一巴掌,伤害还要巨大,还要恐怖。
“怎……怎么会如此?”
他呢喃着,仿佛神魂已经从眉心挣脱而出,只是剩下了一具皮囊,一具行尸走肉般的皮囊。
诸多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疯狂闪烁着,让原本已经隐隐有些怀疑的他,仿佛破开了面前的浓雾,真相已经若隐若现。
为何白玉飞撵的器魂在召唤自己,为何夫人会发出那样奇怪的声音,以及若有若无的呻吟,那始终徘徊在十里画廊间的浓雾。
浓雾里,沉默的夫人,以及面色潮红的脸颊,包括雪白锁骨上挂的露珠一般的香汗都已经证明了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
自己的夫人,最为爱慕的存在,似乎也和贱人一般背叛了自己,就这么爱慕上了面前的凡人,甚至当着自己的面,在飞撵里望我双修着,是那般激烈,那般放荡。
甚至连神魂似乎都变得虚弱起来,随时随地都有被撕碎的风险。
而他不仅没有任何的怀疑,甚至还助了血魔尊一臂之力,亲自降下了甘霖之雨,还把诸多妖兽的血液凝结在一起,为夫人提高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