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而且,都说山海禁地高山莫测,你文禅衣更是最擅长布局。这才能够得到山海魔主的信任,让你踏出禁地。”
“但奴家现在看来,你的实力也并没有那么强嘛。”
“都出禁地多久了?竟然还是一无所获,听说还在那血雨魔尊的手上,失败了很多次。真是给我冥族丢人!”
“既然如此,自然需要奴家出手,来帮你挽回冥族的尊严。”
女子微笑着,手上的纸伞微微摇曳,天空中似乎下起了一场秋雨,秋雨凋落而下,就这么落在长安的街道上,也落在她的纸伞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文蝉衣抬起头,看着自信满满的对方,深深的看了许久许久,嘴角微翘,脸上勾勒出一抹冷笑,不仅有半分的着急,反而嘲笑道。
“你的意思是要对那血雨魔尊动手了?提醒你一句,血雨魔尊可绝对不简单,而且你初至京都就直接出手,难道就不怕失败,让细雨魔主怪罪吗?”
“当然不怕!”
纸伞女子微笑着道。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只不过是尘埃罢了。文蝉衣,你的实力很强,但太过看重计谋了。别忘了,我冥族的实力可远远不是那些人类能够相提并论的。”
“无论对方的实力有多强,直接碾压过去便是。实在不行,便施展几分媚术。毕竟,我们可是女鬼,最擅长的便是这些了,难道不是吗?”
“倒是你,奴家之前那么看重,那么警惕,没想到如今竟然对一名人类如此畏惧,真的是让我很失望。”
“你,不配做我的对手。”
女子摇了摇头,幽幽叹息,这声叹息在这细雨之中显得是如此的朦胧,如此的凄凉。
语毕,她撑着纸伞便直接消失在了雨水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而梨园内的诸多厉鬼,却是随着她的离去,不断颤抖着,身上的裂痕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最终,咔嚓,咔嚓,化为了一片片的碎片。
就这么和雨水融为一体,彻底死去,彻底消失不见。
而等到纸伞女子离开之后,文蝉衣站在雨水里,目光迷离,仿佛透过这蒙蒙的细雨,看到了长安街,看到了长安街上那一道挺拔身影。
随后,呢喃道。
“钓鱼钓了这么久,没想到只是钓到了细雨禁地的这个蠢货,实在是让人失望。”
没错,文蝉衣在钓鱼,她之所以没有立即去寻找方阳,一方面是因为那魔头的实力确实很强,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另外一方面,她想要钓出更多的敌人。
毕竟,浩劫即将降临,在这压抑的时刻,长安城里有太多太多复杂的势力了。
山海禁地想要谋划长安,还有其他的禁地,同样把主意打到了长安城。
往常,她一直在明处,实在是太过被动了。现在,她便想要隐藏在暗处,让其他禁地的人去冲锋陷阵。
而她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至于细雨禁地究竟能不能够将那魔头给斩杀,她当然是从来没有担心过的。
那魔头既然能够将她给拿下,是不是细雨禁地的人更是易如反掌。
满园的梨花内,她抬起头,巴掌大的小脸充满着优雅和曼妙。
一滴滴泪水流淌而下,似乎和那雨水混合在一起,显得越发唯美了,
哗哗!
水袖不断飞舞着,和这秋雨融为一体,
雨水中,她就这么肆意的唱着戏曲,戏曲依旧是那么的悲伤。
“血雨魔尊,无相魔体,以及那失传已久的火焰。细雨禁地,连我都没有拿下的男人,你想要拿下,难道不觉得荒唐可笑吗?”
“你,不配!”
……
雨还在下着,只不过这场雨是在长安街下。
方阳行走在雨水里,面无表情,四周的叫卖声变得越来越远。
诸多的商贩仿佛变成了影子,缓缓消失,而长安街更是化成了一幅水墨画,一幅封禁的水墨画,方阳便在这水墨画里,被水墨画所囚禁。
四周的雨水化成帘子,淅淅沥沥,从苍穹降落而下,将他整个人都给遮盖。
雨水变成了雾气,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朦胧淡定。
街道上的雨水变得越来越多,大珠小珠落玉盘,噼啪,噼啪的敲击在青石板上,又骤然破碎。
雨水飞溅而起,让整个世界都变得寥落起来。
显然,这幅画面很诡异,同样也很危险。
而方阳的目光始终是那么的深邃,犹如深渊一般,不起丝毫的波澜。
依旧在长安的街道上行走着。
神色平静,冷冷地望着这一切。
任由雨水向他笼罩而来,却没有一滴的雨水真正地落在他的身上。
啪啪!
风雨中,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响起。
长安街还是那么的宁静,四周早就没有了任何的百姓,只有满街的雨水在肆意流动着。
终于。
嘎吱!
嘎吱!
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打开。
一名名穿着斗篷,浑身漆黑的身影,就这么从店铺里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盏盏的灯笼,灯笼摇曳,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