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棠吞咽了下,耸突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干哑着问:“所以,你对我始终不爱?” 陆怀夕对向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而微微一笑,“秦先生,我们不合适。首先双方家庭情况,其次我们就不在一个层次。你是天之骄子,而我只是普通的一个女孩。本来我们这辈子都不该有交集,一切都只是因为我清高妄想在大城市靠着自己的本事立足。” 秦观棠红着眼睛,直盯盯地望着她。 婶婶发现气氛不对,碰了陆母。 随后说:“嗐,大早上的说这些做什么,先吃饭。” “你们慢慢吃。” 秦观棠是天之骄子,眼下这样的事,他怎么可能任由自己不介意,而继续待在这里。 起身,大步离去,陆怀夕看着他那利落干脆的身影,心头一阵刺痛。 这样也好,省得以后让彼此越陷越深。 假装不在乎,陆怀夕坐回桌前,面对着母亲和婶婶,她极度隐忍吃下早饭,却是味同嚼蜡。 陆母看着她,虽然脸色不好看,但到底是自己生的女儿,多少还是心疼。 “兰城别再去了。现在你爸不在了,留下咱们孤儿寡母,再离得那么远,以后可怎么办。” “妈,我不去了。” 陆怀夕嚼着食物,低着眉眼,声音平平,看不出情绪。 婶婶看了陆母一眼,对她们母女也不好再劝说。 这边,秦观棠从陆家老房子出来,整个人浑身透着化不开的阴戾之气。 他给陈澄打电话,等人到的时候,他已经在车里,等着随时离开。 陈澄睡得晚,自然起得也晚。 匆匆赶来,整个人还迷瞪着。 “我还睡着呢,你怎么这么早?” 手搭上秦观棠的开着的车窗,不满地抱怨。 秦观棠扭脸,神情阴寒。 陈澄也是一秒清醒,“你怎么了?” “回去。” 话音一落,秦观棠启动引擎。 陈澄一怔,也没再多问,连忙上了他自己的车。 两人一前一后两辆车,行驶空气清新的早晨乡间小路。 他们走了,陆怀夕一直强忍着到回到阁楼上,终于爆发崩溃,又怕家人听见,她捂着被子小声呜咽。 从小到大,她就是学校的尖子生,一路有着妈妈是初中老师的加持,她成了各级老师眼里的优秀乖学生,直至考上心仪的好大学。四年学业,不曾有过除了学习以外的别的心思。以至于,她连恋爱都不曾谈过。 现在步入社会,她心思单纯,但刻在骨子里的性情,让她无比清醒,就算爱人也不能强求。哪怕那婚姻幸福与否,在所不惜。 —— 三天后,陆怀夕跟母亲回了城里的家。 她的微信出其的平静,兰城那边的人都没再主动与她联系,仿佛一切只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她也在现实中。 想到明年要继续考高级会计师证,于是就一边复习,一边在二叔的店里帮忙。 陆母因为到了退休的年纪,也就没有再返回到教师的岗位上,而是在家附近租了一个门店,准备卖一些学生文具用品。 陆父得病那期间欠的债务,还剩下一些没还。 陆怀夕得知母亲的心思,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出交给母亲。当看到秦观棠从一开始给的黑卡,她感慨万千。 之前用过一些,她后来上班的工资有往里面填补。 现在就算差了一些,估计也没能力归还,但她还是想将其还给他。 知道地址,她抽空去邮寄。 没想到,几天后的深夜,秦观棠的电话打了进来。 彼时,她刚从二叔的店里回来,母亲不在家,她准备简单洗漱就休息的。 现在看着来电,深吸一口气,久久望着没动一下。 直到看着电话自动挂断。 她重重松口气,刚想给手机充电,对方再次打来。 陆怀夕知道她今天要是不接,他可能会一直打下去。 没再犹豫,她点了接通。 那头一阵沉默,传来一道熟悉的清冽的嗓音:“为什么又把卡寄回来了?” “那是你的,我不能要。” “陆怀夕,你冷静好了吗?” “……” “冷静好了,就回来。” “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