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出身可有什么了解?”
“哦?出身?”
莫普大法官微微皱眉,尚不知道劳伦斯为何特意问出这个问题,但还是配合地回忆了一番,疑惑着说:
“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某个不知名的没落贵族的女儿,然后嫁给了一位伯爵而已。”
“没错。”菲利普中将也思考着补充道:
“她的丈夫,至少名义上的丈夫,就是让·杜巴利的哥哥,随后她就在让·杜巴利的帮助下进入了贵族圈,那时她还被称为兰格小姐,后面就是靠着她那美色一步步往上爬了。”
听着二人的回答,劳伦斯并不意外地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果然是这样啊...”
“怎么?你想从出身上来攻击杜巴利夫人?”菲利普中将有些困惑,摇头劝阻道: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杜巴利夫人本来就不是靠着出身走到国王身边的,唉,要真是比拼出身的话,我的妹妹才应该是国王的官方情妇。”
在路易十五前任情妇蓬巴杜夫人去世之后,舒瓦瑟尔公爵便想着将他的妹妹,格拉蒙特公爵夫人,送入宫中以接替蓬巴杜夫人的地位。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位出身高贵的公爵夫人竟然败在了先前默默无闻的杜巴利夫人手下。
这也是舒瓦瑟尔公爵仇视杜巴利夫人的一大原由——他不能接受自己那血统高贵的妹妹应有的位置竟然被一个卑贱的交际花所取代了。
莫普大法官也很是支持菲利普中将的看法,担忧地说道:
“确实是这样,波拿巴阁下,杜巴利夫人本来就是来自于小贵族家庭,您再从出身攻击她的话也没有什么意义,毕竟她的出身还能差到哪去呢?”
虽然对于小市民以及乡间的农夫来说,标注在出生证明上的那贵族血脉能够给他们带来诸多名声与特权,是他们梦寐以求能够得到的。
但是对于莫普大法官和菲利普中将这样立于法兰西王国顶点的政治家来说,贵族血脉不过是通往凡尔赛宫最基本的一张入场券而已。
能够出现在凡尔赛宫的人物,无不是生于紫室的权贵,即使是劳伦斯这样暂时没有贵族头衔的,那也是老波拿巴伯爵的次子。
因此,在二人眼中,杜巴利夫人具有贵族血脉是毋庸置疑的,再加上她的家族本就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从出身进行攻击也就十分没有必要了。
劳伦斯微笑着摇摇头:
“那如果我说,她实际的出身远比这更差呢?”
雅克·菲利普中将和莫普大法官都忍不住愣了一下,不知道劳伦斯这是何意,菲利普中将更是皱眉直言道:
“您准备造谣诋毁她?”
“不,不是造谣诋毁,是揭露真相。”劳伦斯轻笑着说:
“将军,让·杜巴利应该还在您的手上吧?”
菲利普中将迟疑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瞥了一眼莫普大法官,似乎不太愿意在这个外人面前提起这件事。
不过,既然劳伦斯当面问出了这个问题,菲利普中将还是点头承认道:
“没错,那个皮条客被我派人软禁起来了。”
由于让·杜巴利是法尔科内伯爵派人袭击劳伦斯的直接参与者,因此劳伦斯对其也是颇为重视,特意在上次离开巴黎时将其交由舒瓦瑟尔公爵控制。
莫普大法官略感意外地扫了劳伦斯一眼:“你们竟然真的绑架了让·杜巴利?我还以为他确实失踪了。”
说吧,莫普大法官看向劳伦斯的眼神中不禁多出一丝复杂,没想到这位玩弄诡计的波拿巴阁下竟然也有如此雷厉风行的行动。
而劳伦斯也没说什么,他之所以不介意将这个秘密透露给莫普大法官,也是因为两人在短时间内都会保持盟友的状态,如果真有两人再次站上对立面的那一天,在那之前让·杜巴利也早就被劳伦斯处理完毕了。
“您问起那个皮条客是干什么?他不是那次事件的参与者吗?”菲利普中将隐晦地问道。
“他可不只是个有钱的产业主,将军。”
劳伦斯回忆着脑海里的历史记忆,沉声说道:
“他也不仅仅是把杜巴利夫人带进了巴黎贵族圈这么简单,让·杜巴利一手将杜巴利夫人从妓院里送进了凡尔赛宫。”
“妓院?!”
听到这话,雅克·菲利普中将与莫普大法官的表情都不禁凝滞了一瞬间,仿佛完全没有听懂劳伦斯说了什么。
而当两人彻底反应过来劳伦斯的话语之后,他们皆是大受震撼地张大了嘴巴,甚至比刚刚在卢浮宫受到的震撼还要剧烈。
许多对杜巴利夫人抱有非议的贵族都会蔑称其为“妓女”,但这只是用来讽刺杜巴利夫人的水性杨花、在贵族圈交往过诸多男友而已,没有人会将这个词理解成它的本身含义。
毕竟
国王陛下的官方情妇怎么可能会是从妓院里走出来的风尘女子呢?!
法国人也确实天性浪漫,尤其是在启蒙思想传播之后,男人们可以直接大方地宣称自己包养了几个情妇,已婚妇女们也可以公开顶着某某夫人的头衔流连于各家屋宅。
但是,不论这种浪漫洒脱的风尚如何蔓延,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