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嘬了口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你放心,我会看着他们的。”
麻宝山他们嘴角抽搐口了一下,这咋搞得他们和三岁小孩差不多。
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看在小易这孩子招待他们大餐的份上,老秦(叔)的面子得给。
所以,四人碰了个眼神后,异口同声跟易迟迟道,“放心,我们听你姥爷的话。”
于是,这个话题到此结束。
吃饱喝足后,一群人没急着离开,而是继续坐在一起闲聊。
聊时政,聊南方的变化,聊易迟迟回来路上的所见所闻。
然后,她被吐槽了。
“你跑几千公里,啥都没关注过啊。”
抱了大橘子撸猫的易迟迟听着她叶叔的吐槽,委屈得恨不得哭给他看。
“叔你是不是忘了,我在火车上,那火车也不可能停下让我了解下当地的情况再带着我回来。”
她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叶允唐默了默,他能说他把这事给忘了么。
“叔的错,你委屈了。”
摸摸口袋,他摸出秦久塞给他的红虾酥递了过来,“给你吃,原谅叔!”
“原谅!”
摆摆手,她说,“糖就算了,我不怎么爱吃糖!”
“那你爱吃啥?”
“猪手!”
提起自己想吃的,她眼睛都亮了,“最好是那种先卤再烤,最后再撒上一层辣椒面的烤猪手……”
然后,她嘚啵嘚啵的详细描述起烤猪蹄的口感,卖相等等,不但把自己说馋了,还把众人干沉默了。
这种猪手别说她,他们也想吃。
然而只能想想。
却不想闻母将她的话记在了心里,还暗戳戳的决定满足她这个愿望。
就是吧——
“可以直接在火上烤?”
“那不能,得用木炭烤。”
麻宝山老爷子在吃这块上非常的有心得,也吃过烧烤,“明火烤的话猪手会黑,不好看影响食欲。”
宋老爷子脱口而出,“你现在连个肉都吃不上,还考虑这些,您可真有闲心啊。”
“我吃不上又不代表迟迟吃不上,她能吃上代表我也能吃上,我考虑一下过分吗?”
被对习惯的麻老爷子接话接的顺畅急了,还挺有道理。
易迟迟琢磨了一下,“我明天去肉联厂看看能不能换点猪蹄回来。”
能换回来烤猪手就能安排上。
完美!
闻母一听眼睛亮了,“你明天要上公社?”
“要去拿包裹。”
她寄了那么多东西回来,还没拿到呢。
闻母哦了声,“那明天带两罐子大酱给闻时寄过去。”
“好!”
老爷子他们有东西想她带回来,清单一报,秦久纳闷道,“咋不让队长爷爷帮忙带?”
“不方便。”
闻母摸摸他的脑袋,“可以让你姑姑带,也可以让我带,唯独不能让屯里另外的人带。”
言外之意:大队长他们可以信任。
别的不好说。
“小九啊,你得知道人多眼杂和人性向下。”
秦久知道,他说,“我和爷爷没出事的时候,大胖天天找我玩,我不乐意和他玩他都要黏上来,等我们出事了,他开始拿石头小砖块啥的砸我和爷爷,还骂我们。”
这事易迟迟他们不知道。
她看向老爷子,“这事您没和我说过啊。”
“都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
流血不流泪的老爷子没卖惨的习惯,他起身道,“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炕洞里的火要灭了。”
这事很严重。
天寒地冻的没热炕他们这群老家伙活不下去。
易迟迟婆媳也知道这点,所以,两人也没挽留,而是将老爷子他们送回去又里里外外检查了一下,确定柴火够多,炕烧的暖暖的,被子也都极为厚实后才离开。
晚间闻母和她一起睡,秦久也颠儿颠儿跑了进来要一起。
反正炕大,一起就一起。
两只猫往他被窝里一塞,一人两猫就呼呼睡了过去。
易迟迟和闻母说悄悄话说到睡了过去,睡醒闻母和秦久不见了,大橘子它们也跑了个无影无踪。
她掀开被子坐起身,第一件事是拿了杯子吨吨喝水。
在炕上睡一晚,喉咙火烧火燎的干。
晚间火炕烧得太旺了,今晚得叮嘱闻母火烧小点。
穿好衣服出去,一股诱人的香味传来。
她吸了吸鼻子,颠儿颠儿跑到厨房,“妈你做的什么呀,这么香?”
“猪油渣面,吃不吃?”
“吃!”
“去洗漱。”
“好嘞!”
五分钟后,打理好个人卫生的易迟迟出现在了餐桌上,闻母和秦久已经吃上了。
“要不要辣子?”
点了点旁边的小陶罐,闻母伸出了手。
“妈你吃着,我自己来。”
易迟迟开了陶罐,麻利挖了两勺油泼辣子到面子,接着拿了筷子搅拌好,随后夹了一筷子塞嘴里。
刚准备嚼,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