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她竟然一路顺风顺水的到达了海岛,极品没遇到,人贩子没遇到。
反而在从羊城到江口的车上,认识了一个前往海岛随军的大姐。
大姐姓杨名青,二十六岁,西北人士。
这位是个开朗爽快没什么心眼的性子,因为都是起始站上车,座位又挨着的原因,两人闲聊没几句后得知易迟迟也是去海岛探对象的亲,这位直接开了话匣子。
啥都往外说,说她自己,说她老家如何如何,说她这次过来随军有多高兴激动之类的。
完了问易迟迟,她要不要随军?
易迟迟弯唇一笑,“以后再说。”
还没准备结婚呢,说随军太早。
她总得确认一下闻时对她抱不动他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杨青没多想,就觉得她的笑容有些怪。
就在这时,车子启动了。
原本还想和她闲聊几句的杨青立刻闭上眼靠在椅背上,神经紧绷。
易迟迟看见她攥出青筋的拳头,刚想问她是不是很紧张,就发现她突然捂住嘴发出干呕声。
“晕车?”
她秒懂,杨青嗯了声,顾不上答话,努力压下心里的反胃感。
但有过晕车经验的人都知道,一旦晕起来想靠意志力压制生理反应很难。
不巧,杨青又是重度晕车患者。
晕的昏天暗地,面如白纸。
听着她不绝于耳的呕吐声,本来不晕车的易迟迟感觉自己也快要吐了,赶紧拿了酸杏递给她,“姐,吃一颗压压。”
要是不管用,那她少不得要给杨姐扎两针缓解一下。
浓烈的酸杏味席卷杨青的鼻尖,她精神一振接过酸杏塞进嘴里,口齿生津,恶心想吐的感觉被成功压制。
嚼吧嚼吧将整颗酸杏咽下肚后,她厚着脸皮讨要。
“妹子,能再给一颗不?”
“能呀。”
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易迟迟很爽快将小包酸杏都给了她。
“姐你难受的时候吃一颗压压。”
可别吐,千万别吐,车上人多,空气本来就不好,这一吐引发的连锁反应是可怕的。
易迟迟是真的不想遭这个罪。
“谢啦妹子。”
杨青也不和她客套,晕车是真的可怕,她不想吐。
刚吃下去没多久的食物,吐出来了多可惜啊。
她歉意朝易迟迟笑笑,“等下车了我们再聊。”
“好。”
接下来的路程,杨青就进入了全程含着酸杏闭目养神的阶段。
等嘴里酸杏的味道淡得差不多了,再换一颗。
就这样,她靠着易迟迟给的十多颗酸杏,楞是坚持到了江口车站。
“妹子走,姐带你坐轮渡去。”
“好。”
易迟迟跟在她身旁除了车站。
今儿江口的天气很好,碧空万里,但有风。
轻柔的风不像北方的风那样干燥,而是带着水润的潮气。
“港口在哪里?”
她好奇询问,两年前来过一次的杨青笑道,“很近的,走过去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
那确实挺近。
半个小时她空手能坚持,带着一堆行李她感觉自己坚持不住。
所以,她道,“没到港口的电车吗?”
“应该有,但我不知道怎么坐车啊。”
上次她过来有老黄接,说是让她看看南方的城市长什么样,徒步过去的。
走路她知道怎么走,坐车这个还得找人问问。
“要不我们找人去问个路?”
“走。”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反正易迟迟不想为了省那点车费负重徒步。
于是,两人找了个面善的大姐刚准备问路,闻时嘹亮的嗓门骤然传来——
“迟迟,这边!”
易迟迟眼睛骤然瞪大,闻时卡着点来接她了?
她心下一喜,刷的转头朝声响传来的方向看去,就看见闻时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他旁边还跟着个穿着海军制服的汉子。
瘦高个,黑脸蛋,两条眉毛又粗又黑,面相严肃的让她想起了原生世界的某任教导主任。
杨青却眉开眼笑朝他挥手,“老黄,我在这。”
黄青山咧嘴笑,“我看见了,你站那别动。”
话音未落,他闪电式的窜了过来。
闻时几乎和他同一时间到达。
然后,两个汉子齐齐朝她们伸出手。
“东西给我们。”
杨青哦了声,麻溜取下身上的大包小包往黄青山身上堆。
易迟迟也不遑多让。
变身成两座移动行李架的汉子对了个眼神,苦笑。
怪不得能凑到一起,关系看着还行的样子,搞了半天俩女同志的性子都差不多。
垫了垫手里的重量,闻时扭头问她,“这啥呀,这么重?”
“新下的大酱,婶儿找队长叔他们换的松子,干蘑菇等等,还有你爱吃的蘑菇肉酱,肉干之类的。”
为了她这次出行,闻母差不多把家底掏空。
不但给闻时淘换各种好东西,还给她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