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接的爽快,也没什么废话,老爷子他们表示满意。
随后拉着她又叮嘱了一堆,才放她离开。
夏夜的月辉尤其的明亮,知青院的菜地里果蔬茂盛。
白琛他们还没睡,看月赏树荫婆娑听蝉鸣鸟叫啃黄瓜,啃得咔擦响,让易迟迟想到了半夜偷吃的老鼠。
“给我来一根。”
她拿了王楠旁边的小马扎坐下,周秋雨顺手从盆里捞了根洗好的黄瓜递过来,“票买好没有?”
“明早去买。”
黑省没有直达海岛的火车,买票的话得买到省城三棵树车站,再转车到京城,接着从京城坐车到羊城。
然后,再从羊城转车到江口,再从江口做船上岛。
她在心里算了算,发现按照这个坐车法,她耗在路上的时间一来一回加起来差不多要十天。
还剩二十天可以好好玩,也不算亏。
念及此处,她道,“你们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帮忙带的?”
“有。”
关明月第一个响应,她颠儿颠儿跑回屋拿了两张肉票和两块钱给她,“去看看有没有肉,有的话带两斤肉回来,当给你践行。”
“我们出糖票吧。”
王楠摸出二两糖票和五毛钱给她,“你带着路上吃,就当我们请你的。”
易迟迟看看她手里的糖票和钱,又看看白琛他们,叹息一声。
这糖票一看就是找关明月借的。
能拒绝吗?
不能。
都是一番心意。
“等我回来给你们带果干海货。”
“要芒果干。”
“荔枝干。”
“我还没喝过椰子,能整几个椰子回来不?”
巫永飞眼巴巴瞅着她,易迟迟的回答冷笑一声,“洗洗睡,梦里什么都有。”
这话巫永飞不爱听,他怒道,“咋滴,他们要芒果干荔枝干这些你都不说啥,凭啥我要个椰子你就让我洗洗睡?”
“椰子重。”
易迟迟没好气怼道,“个头小的重量在3-5斤左右,超常发挥的可达十斤左右,我给你带了不给老白老王他们带好意思?”
那必须不好意思。
巫永飞眼睛骤然瞪大,讪笑着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椰子这么重。”
他在老家的时候听人说过椰子,但没见过。
据说里面的水特别好喝,清甜可口还有一股浓浓的奶香味。
想着易迟迟要去海岛,带几个回来也不费什么事。
“椰子肯定不会带,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椰肉,有的话给你带点。”
这也是好打发的,闻声美滋滋道谢。
“能带就行。”
见他们说的差不多了,缩在一旁默默啃着黄瓜的宴晚晚举起手,软叽叽开口,“那个,我想……”
“闭嘴,你不想!”
关明月一个眼刀飞过去,宴晚晚吓得脖子一缩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见宁海涛张嘴要说话,她呵了声,“你信不信我让宴晚晚抽死你?”
一句话KO掉宁海涛。
他摸了摸脸上被宴晚晚挠出来已经结痂的伤,悲愤叹息一声后,起身回了屋。
都惹不起。
躲着点吧。
他是真不想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关明月那个神经病真的疯了,白琛他们也不是啥好东西,一个两个的都不帮他。
人生啊,果然是没有最绝望,只有更绝望。
他现在没别的想法,就盼着关明月赶紧回城,让他过几天清净日子。
然而,打死他也想不到,关明月在回城前竟然把他和宴晚晚弄到了农场。
不是建设兵团搞生产的那个农场,而是关押着下放人员的农场。
三人赶在易迟迟离开前一起走了。
目送载着三人车辆离开的众人面面相觑后,议论开了。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关知青到底啥来头啊,竟然是小车来接她回去,还把宴知青和宁知青一起带走了。”
“亏死了,早知道关知青有这本事,就该让我家建东娶她。”
季四秀一拍大腿,激动的口沫横飞,脸上写满了悔恨。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跟躲瘟神似的后退远离她。
马婶子更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说的好像你家建东想娶人关知青就愿意嫁似的,也不看看你家建东人厌狗嫌的。”
“……他人厌狗嫌也比宁知青好。”
很是骄傲的样子。
众人无语,不会吵架就闭嘴,做什么要和宁海涛比,那就是个渣。
比他强点撑死了也就是个小渣,真心没必要骄傲。
“散了散了。”
大队长一挥手,愁眉苦脸往回走。
易迟迟他们颠儿颠儿跟上,原本没打算说话,却不想大队长的叹气声一声接一声,听得他们头皮发麻。
易迟迟绷不住了,主动开口询问,“叔,你咋啦?”
“走了三个知青,今年又要给我们分配知青了。”
春季的知青他撒泼耍赖拒了,这次就算他拿根绳子去知青办上吊也无法阻止给他们分配知青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