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有对象了。”
晴天霹雳一道雷落在了药子叔身上,他愣愣看着易迟迟,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说什么?”
“可能有对象?”
“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有的话这个对象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没有的话她为什么会说她可能有对象。
也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易迟迟眼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把电报递过去,“叔你别瞎想,对象在这呢。”
他狐疑看了易迟迟一眼,伸手接过电报看了起来。
不看还好,一看脑袋晕眩的厉害。
“你要和闻小子处对象?”
“准备试试。”
他哦了声,将电报还给她,“那好好谈着。”
虽然闻家小子小时候是个调皮捣蛋蔫儿坏的混小子,但那是小时候。
现在的闻时是货真价实的青年才俊。
配她配得上。
“去把药材切了。”
“好。”
她拿了药材出来开始忙活,干着干着想起一件事。
“叔,啥时候分肉呀?”
之前他们上山打猎,带回来不少猎物。
野猪有三头,狼搞了十多只回来,七只傻狍子,若干野鸡和雪兔。
可谓是收获满满。
晚上回来的,当晚就扒皮宰杀了,自打进入11月份后,气温骤降,雪也下来了。
因此,那些肉都冻着,也没坏。
但一直没分下来。
大队长还安排人守着那些肉,怕被偷。
“等指标下来再分。”
药子叔言简意赅,易迟迟不是很懂,一问才知道,原来今年不止隔壁公社养殖场出了问题,而是很多地方的养殖场都出了问题。
影响到了各县各公社的肉类供应。
上面据想从别的地方协调点猪过来,但太难了。
于是,压力就给到了各个生产队。
没办法,现今只有生产队的猪还完好无损。
往年的任务猪是对半开,一半上交一半各大队杀了分给社员。
今年不行,搞不好要全交。
现在各生产队都在等消息呢。
易迟迟,“???那,那今年有没有可能没肉分?”
“那不能。”
别说队里社员不可能同意,就连大队长他们都不可能同意。
一年忙活到头就指着这点肉过年,补充一下营养。
没肉分是要闹的。
“兰兰后天结婚,你是不是要陪着送嫁?”
“???兰兰又不去张家,送什么嫁?”
她一脸懵,难不成柳兰改主意了?
药子叔比她还懵,“不去张家?张军那小子做上门女婿?”
“那不是。”
易迟迟摇头,解释道,“兰兰的意思是结婚后她还住家里。”
“我去老叔家看看到底咋回事。”
话音未落,他丢下东西撒腿就跑。
易迟迟嘴角抽搐了一下,认命起身将东西收拾好回到位置上开始切药,咄咄的声响中大狸来到她身边伸了个懒腰。
然后——
“喵呜喵呜……”
它边蹭边叫,已经能通过它叫声辨别出它什么意思的易迟迟叹了口气,走了个祖宗,又来了个祖宗。
现在下雪了,外面天寒地冻的,大狸开始变得懒散起来不怎么爱出门。
每天不是盘在热乎乎的炕上睡大觉,就是趴在门口药子叔专门给它做的垫子上看外面。
易迟迟曾经好奇它一看好几个小时到底在看什么,蹲在它旁边跟着看,结果啥也没看见。
难得出现一只飞鸟,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但她就此失去了陪同大狸看世界的欲望。
这次也不例外,诉说着自己需求的大狸,再次趴在了门口的垫子上,等着开饭。
两分钟后,易迟迟从锅里端来了它的午饭。
“吃吧!”
这是只养生猫,会喝中药,冬天不喝冷水只喝温水。
也不吃冷食,甭管是它猎到的鸟,抓到的老鼠还是药子叔给它做的猫饭,必须是温的。
夏天没这个讲究,不挑嘴。
看它吃的呼噜呼噜响,易迟迟羡慕rua了它的脑袋,“人不如猫啊。”
药子叔对她都没这么好过。
使唤起她从来不留情。
裹成熊顶着满身风雪相携而来的葛素娟嗤笑一声,“瞅你那出息样,竟然羡慕一只猫。”
柳小草的关注点与众不同,她盯着大狸看了半晌,语出惊人,“我咋感觉大狸又胖了。”
“自信点,它就是胖了。”
还胖了不少,身上的脂肪层厚了不少,毛也变得浓密水滑起来。
上手撸一把,跟摸缎子似的滑溜溜。
“你们俩怎么一起过来了?”
她看了看外面,雪还在下,白茫茫的地面多了两串脚印,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雪覆盖。
这要后世的南方娃看见了,少不得要扑上去打几个滚,玩出花样来。
“老钱要出远门,我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