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诡,你来自哪里的?”
金发诡异注视着短笛男子。
“湘。”
短笛男子自认为很酷。
至少面对两尊同级别的诡异,它丝毫没有惧意。
这点,算是跟胡修学的。
有时候,越是表现无畏,才越能占领优势。
“愚蠢,湘云山都欠它一条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银发诡异接话冷哼,拂衣离去,并没有跟它一般见识。
短笛男子听得一头雾水。
我甚至没见过这破道,就欠一条命了?
而且,我是半步灭城啊!
还是诞生既是半步灭城,就连书生,都会跟它说上两句话的存在。
在你们面前,还欠上命了?
短笛男子冷眼扫过黑礼服诡异。
“唉…你看我干嘛,这话又不是我说的,走了。”
生怕短笛男子气不过,硬要过上两招,消耗自己的冥钞,黑礼服诡异一拔腿便消失而去。
短笛男子手中打转着笛子,最终还是决定不纠结。
无论如何,破道不过是遍地都有的垃圾,大抵是这穿黑礼服的,自认为在江海市混得不错,就以为天外无天了。
想想也是,世间很多破道诡异,其实都不知道,破道之上还有更为强大的境界。
至于那两尊诡异为什么会这么说,多半是认错诡异。
看到那黑礼服的,站得比自己这尊半步灭城还靠前,被狐假虎威,震撼到了。
“这广域,弱得可笑,却又强得发指。”
短笛男子轻声一嘲,转身离开。
坐着黄泉公交的黑礼服诡异,靠在窗户边上轻声叹息。
“要是让它们知道,当初我压根没打算救它们,这面子是不是就不顶用了……”
回想过往,场面壮烈,可缘由简单到跟编的似的,黑礼服诡异就略感无奈。
这一切…都怪那死赌诡。
“喂,虽说你是主管…但上车得给冥钞。”
司机诡异催促一声,心里倍爽。
以前都被这抠门拥有者,当狗使唤,一年到头拿不到100冥钞。
现在好了,换了老板后,福利数十倍翻不说,还能看着这前老板,一脸肉痛的拿冥钞坐车。
爽死。
黑礼服诡异冷哼一声,“保你们不死,连个免费车都不给坐,一群白眼诡。”
几般纠结,强忍不舍,才掏出20冥钞,投了过去。
“少了。”
“少什么少,这20冥钞兴许值一千万!”
“……”
虽是20冥钞,黑礼服诡异还是不舍的望着它彻底消失。
只有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啊……
感慨万分的它,莫名打了个喷嚏。
……
“那叫林老板的不在,我就不能对江海市出手?”
判官脸色越来越差。
它不是一位莽夫,也不是一位君子。
严格来说,是一位小人,更是一个疯子。
伤势没好,十亡夺舍被破,它如今想要的,就是听江海市被灭,那毁自己一切的人类,被逼至绝境。
只能贡献自己的冥钞,以求自保。
届时,自己握着那人类的冥钞,将当时为难自己的酒仙和书生,踩至脚底,揉捏一生!
可如今,这第一步,就被卡住了。
原因尽是因为,那请过来的金银双煞说,广域有恩情,无法动手。
妈的,狗屁恩情!
老子都快被找到了!
这裁决团,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些人类,竟能沿着我这边,不断搜索靠近?
我藏了多少年,连酒仙手底下的酒坛使者,都找不到我,这些人类比诡还强?
难道…得亲自出手了?
判官掂量着自己身上的伤,还有手头上的底牌。
眼里泛起犹豫。
不是怕铲除不了林帆,也不是怕江海市有什么难缠的对手。
它犹豫的,是没办法将酒仙搞死。
在它看来,真正的对手,只有书生和酒仙,仅此而己。
“得…出其不意了。”
判官想罢,这么多年,头一次从一个硕大的地下停车场中,站了起来。
……
……
“这就是广域啊……弱得我打个喷嚏都怕将林老板的小动物们摧毁呢。”
酒仙穿着短裤,深V布衣,腰间首接挂了三坛酒,每一坛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