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诡异且邪门的笛声自街头传入李秋凡耳中,仿佛蕴含着某种独特的韵律,遍地毒虫随着笛声开始加快了爬行的速度,并且向着街道两侧的房屋缝隙中钻了进去。
很快,一道道充满惊恐的惨叫声四下而起,安静的昌平县顿时乱作一团,城内守备军迅速出动,然而见到作乱的竟然是无数毒虫,也慌了神,那些毒虫速度奇快,瞬间将守备军包围,爬满了全身,守备军丢掉武器,惨叫着满地打滚,叫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李秋凡马上用脚勾起旁边一捆柴火,口念敕火咒点燃,踢向被毒虫覆盖的守备军,毒虫喜阴,大部门多常年躲在暗处,最为忌惮火焰,轰的一下,火焰升腾燃烧,将大片毒虫点燃,烧的噼里啪啦,发出令人鸡皮疙瘩一身的吱吱惨叫声,还没有围上去的毒虫瞬间畏惧的退开,不敢再靠近,李秋凡故技重施,将所有柴火全都点燃,踢了出去,烧死了不知道多少毒虫,柴火围成了一个圈,暂时挡住了毒虫。
李秋凡在墙上借力,跳入火圈中,查看被毒虫咬了的守备军,短短几分钟,这些守备军已经浑身肿胀,肤色漆黑一片,嘴唇发紫,口吐白沫,眼看就快要不行了。
就在这时候,孙仲偖居然也带着县衙的人马赶到了,李秋凡老远瞧见后大声呼喊道:“孙大人,用火!毒虫惧火!”
孙仲偖听到李秋凡的声音后,立马派人燃起火把,将遍地毒虫驱散,同时命人再去取些硫磺与火油来。
以火把来路,孙仲偖还有县衙的人马与李秋凡汇合。
“李先生,这怎么回事?哪来的这么多毒虫啊?!”孙仲偖感觉浑身汗毛直竖,头皮发麻问道。
“不知道,应该是有人控制,先别管那些,救人要紧!”李秋凡用指甲划开一守备军的眉心,一股充满腥臭的黑血滋滋射出一米多高。
为几十号守备军放过血后,他们脸色稍微变好了一点儿,但毒气还在扩散,李秋凡问孙仲偖,有没有听过朱砂,雄黄,或者艾叶之类的东西。
孙仲偖道:“前两个没听过,不过艾叶有啊!咱们这儿人家家户户都有储备!用来驱赶蚊蝇的。”
李秋凡道:“快点取来,还有让你的人带上火把,通知被毒虫咬了的老百姓,赶紧用艾叶捂住伤口!”
“好,来人呐,按照李先生的吩咐,赶紧去!”
街道两旁就是民房,一个衙役带着这户人一家老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同时还抱着一箩筐的艾叶。
李秋凡抓起一把闻了闻道:“味儿正!快把所有受伤的都放平,上衣打开,点燃艾叶熏烤,直到他们的肤色变成正常颜色才能停下!”
“其他人,艾叶!有多少弄多少来!还有烈酒,都给我搬来!”
在李秋凡与孙仲偖的指挥下,场面暂时得到了有效控制,但街道上已经横七竖八,躺满了中毒呻吟的人。
一筐筐艾叶与许多坛烈酒被搬来,孙仲偖的人也取来许多火把还有火油。
“李先生,接下来怎么办?您安排,今晚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听你调配差遣!”孙仲偖咬牙道。
李秋凡也没跟他客气,简洁明了道:“留下一部分人,照顾中毒的,其余身手不错的,注意避开房屋,艾叶沾上火油烈酒,点燃丢入毒虫中,先消灭这些害人的东西再说!”
这个世界对衙役的考核标准还是非常严格的,一个个行动敏捷,短暂的慌乱过后,按照李秋凡的吩咐,将一把把艾叶沾上火油烈酒轰的一声点燃后,丢入毒虫堆里。
与单纯用火烧不同,这些毒虫在被艾叶火烧之后,当即变成了一滩脓血,甚至烟雾飘散开后,毒虫一个个仿佛是生病了似的,连跑都跑不动,被衙役成片成片的烧死。
衣舍那便,一群毒虫顺着墙根爬到门前,然而还没等它们进入房间害人,一只毛色光亮的大红公鸡便飞扑而至,爪如利刃,一条小儿手臂粗细的毒蛇直接被掏出了蛇胆,一口吞入腹中,春花抱着秋月缩在公鸡后面瑟瑟发抖,公鸡吞下蛇胆,连啄带踩,那一大片毒虫,没几分钟就被其一一弄死,挑挑拣拣吃了下去。
吃完毒虫后,大公鸡眼中灵性更胜,在烛光的照耀下,浑身仿佛散发着一层淡淡的红光,神奇非常,往门口一站,所有毒虫都望而却步,退避三舍。
几名杀虫的衙役看后,大感惊讶,心想着回家之后,可得好好养几只大公鸡,不然睡觉都不安生。
街道正中央,孙仲偖擦了把额头虚汗,见场面逐渐被控制后才松了口气道:“多亏了李先生,不然今天晚上,咱昌平县可就要被这些毒虫给毁了!该死的玩意儿,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然而李秋凡一句话,却让这位改过自新的县太爷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这些毒虫恐怕只是前面开路的,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杀完毒虫后,挨家挨户通传,门口以艾叶铺一圈,洒点水,不要让艾叶燃烧,冒烟就行,可以驱散毒气,然后紧锁房门,谁也不许出来!其他人,全都回来,今天晚上,恐怕不好过了!”
孙仲偖闻言,冷汗直冒,摔着两条小短腿狂奔而去。
大概一个时辰后,所有毒虫基本已经被烧死光了,整个昌平县都笼罩在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