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最近进步很快,对于这方面的知识已经掌握了很多,听了李秋凡的话,二话不说就跑到屋子里收拾东西去了。
惊蛰和十二也皱起眉头,各自回屋。
村长知道事态紧急,也不多啰嗦了,派自己的侄子送李秋凡他们过去。
他的侄子有一辆老款桑塔纳,这也是他们村唯一的汽车。
村长的侄子叫齐全禄,李秋凡打开手机,告诉他目的地,齐全禄就根据导航开车。
这台桑塔纳简直快成古董了,车牌锈迹斑斑,连号都认不全,坐在里头到处到处都咯吱咯吱响,听的人牙酸,而且密封也不严,激起的灰尘全部钻进车里,呛的众人干咳不断。
齐全禄尴尬地将车窗摇下来,结果尘土更多了,又忙摇了上去。
几人就这样吃着土出了村,等走到干净宽敞的柏油路上明显好了很多,清风徐徐,还挺舒坦。
窗外风景不断倒退,李秋凡思索着对付子母煞的法子,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到地方看了才知道该怎么办。
想了想,又拿出手机给周璞打了个电话,周璞接起来很是客气的跟李秋凡寒暄一阵,问他打电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李秋凡他找个牢靠的手下,去事务所把自己和惊蛰、十二的法器开车送过来,并且告诉他,那些法器都是无价之宝,必须要带好,不能丢失。
周璞拍胸口说没问题,交给他了。
又简单聊了几句,问了下周锦的情况,周璞感激地说人早就恢复正常,已经去上学了。
挂了电话,李秋凡靠在背枕上眯眼养神,周璞办事他比较放心。
没想到此行会横生出来这么多变故,谁也不知道南河之行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所以还是把法器送过来的好,只要装备齐全,李秋凡自认就算跟一只鬼将对上,也能斗一斗。
二十多分钟后,导航提示到了位置。
齐全禄砸吧着嘴道:“这里是我们黄羊市新城区,几位大师看到那片别墅了没?听说一栋得好几千万!啧...都不知道这些人的钱是哪来的!我咋就没那么好的命,要是能在这块儿有套房子,这辈子也就值当了!”
胖子‘切’了一声嘟囔道:“不就一破房子么,有啥好稀奇的。”
刚到别墅大门口,就看到站着两个人,神色焦急。
见到来车,俩人明显愣了下,见到李秋凡下车,他俩才松了口气,这两人正是前天接阴,那孕尸的公公和丈夫。
“大师!您可算来了,我原本是打算去接您来的!”孕尸的公公走上前,紧紧抓住李秋凡的手。
李秋凡见到二人,尤其是中年人的时候,眼神顿时一凛。
“这俩人眉宇之间竟然都带着一股浓浓的鬼气和煞气!这才两天时间,邪气已经入体这么严重了!”
李秋凡没有立马点破,说没事,问他现在什么情况。
孕尸公公叹了口气道:“先进屋吧,我再跟您细说。”
众人进入别墅,孕尸公公招呼着众人坐下,唤儿子端来茶点。
经过介绍,得知孕尸的公公叫叶青山,丈夫叫叶勋,而叶家在黄羊市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富贵豪门,
李秋凡喝了口茶,舌尖上却传来一股异样的味道,皱眉将杯子放下,然后把嘴里的茶水全吐掉。
“这茶不对,都别喝!”
胖子刚咽到嗓子眼,一听连忙想吐,可茶水已经入喉,没吐出来,反而呛的咳嗽不止,眼泪都呛出来了。
叶青山疑惑地问茶有什么问题。
李秋凡没说话,而是从腰上摸出来一点朱砂,撒进杯子。
朱砂刚融进茶水,突然像硝石遇到火一样发出了嗤嗤的声音,跟着冒出来一股黑烟。
哐当!
叶青山手里的茶杯直接掉到地上,碎成了渣,茶水泼了一地。
“叶勋!你给茶里放了什么东西?!”叶青山怒气冲冲地喝到。
刚端着果盘的叶勋不知所措地道:“除了茶叶就是水啊,还能加什么东西?这茶叶还是你带回来的”
叶青山还想呵斥,却被李秋凡抬手打断。
“不是他弄的,茶应该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水,这水里加了尸油,长期饮用,会有性命之忧!看来你们家的事并非不单纯...”
叶青山的脸色当即变了,小心翼翼地道:“您的意思是说...有人在害我们一家?!”
李秋凡沉默片刻,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说此事先放下,让他说说他儿媳和孙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提起儿媳和孙子,叶青山跟叶勋眼里满是悲伤。
叶青山长叹一声道:“事情是这样的,自从哪天我们将小琴和子丞带回家,就马上按照您的吩咐,请人烧制了个陶土坛,把子丞的尸体放进去,以香火供奉,又叫来这里一个有名的阴阳先生,点了墓,做了法事,然后将小琴也葬了进去。”
“当天晚上一切都正常,甚至我跟叶勋还在梦里见到了他们母子,在梦里,我们一家其乐融融,甚至子丞都会叫爷爷和爸爸了...”
叶青山和叶勋虎目通红,泪流满面。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