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徽子畅快大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躺在怀里狗娃,就跟自己亲孙子一样,怎么看都是喜爱。
“抱娃去躺好,等他醒来,立马行入门礼!”青徽子把狗娃交给他妈,坐在凳子上吸溜溜喝着茶水,嘴里还在哼着曲子。
这让站在一旁的李爱军犯难了,踟蹰半响后忍不住开口道:“仙长...您说入门,可是要认狗娃当徒弟?”
“当然,这块儿世间罕见的仙才,我岂能放过?”
“可...我们家就着一根独苗,还指着他传宗接代呢,成了道士,还能讨婆姨吗?”
青徽子搁下茶碗道:“谁告诉你不能了?只要他有能耐,娶八个都行!”
李爱军这下算是彻底放心,高兴地一鼓掌:“嘿嘿...八个,俺可没那多钱给他娶回来...一个就够了,一个就够了”
“靠!你这闷汉子,尽想好事,我就是说说而已,你还真打算让他霍霍人家一群姑娘?赶紧找个地方,累死我了,得好好睡上一觉。”
“有有有,东边那个窑,大土炕,用羊粪烧的,热乎的很,您快随我来。”
李爱军笑呵呵地道。
青徽子满意地点点头,对王半仙道:“王二花,他叫逍遥,也就是你师弟,生性木讷,照顾好他,老子睡觉去了。”
王半仙一张老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期期艾艾地嘟囔道:“师傅...您老人家能别叫我本名嘛,还有小辈儿在呢,给我留点面子吧...”
青徽子斜眼道:“那我也尊称你一句半仙儿?”
“不敢不敢...”
王半仙心里那个苦啊,自己的形象这下算是彻底没了,不由怪罪起了他那死鬼老爹,给取了这么个让人难堪的名,而且,辈分乱了啊!他可是跟狗娃的爷称兄道弟,这样一来,岂不是要跟狗娃同辈了?
王半仙越想越郁闷,只好看着微微含笑,眼神纯净如水的小男孩儿叹气。
“这个...逍遥师弟,你渴不?”
“回师兄,我这有水的。”
“那你饿不?”
“有点”
“那师兄给你弄个馍吃吃...”
“嗯,多谢师兄。”
王半仙脸皮抽了抽,塔拉着肩膀去厨房找馍去了。
青徽子这一觉,睡的十分踏实,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半夜,王半仙躺在炕上呼噜震天。
逍遥在用小刀一点点削自己的那根木棍子。
桌上的煤油灯冒着黑烟,为昏暗的房间内带来了一丝光亮,两道影子印在墙上,随着烛火一跳一跳的。
两人正是李爱军和他婆姨翠芬,他们已经做好了饭,迟迟不见青徽子醒来,就温在锅里。
翠芬挑了下灯芯,双手绞在一起,由于过分用力,骨节有些发白,相比较而言,她的脸显得更白,而且还带着一丝不安和恐惧。
山风呜呜的刮着,一层厚厚的云,像吸饱了水的烂棉絮,挡住了月色。
门外骤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狗叫,吓得翠芬打了个哆嗦。
“他爸,要不你去叫叫仙长...我感觉好像有啥东西来了咱家,正在瞅着我们...”
李爱军用力洗了一口自己卷的烟卷,弹了弹烟灰,声音嘶哑:“再等等,仙长今天为了救娃,肯定累的很,别吵醒他。”
汪汪汪!!!
门外的大黑狗叫的更加急促,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门口,好像看到了什么,爪子拼命刨着地,拉出了两道沟。
李爱军皱起眉头,扔掉烟屁股,缓缓起身。
“你干啥去?”
“我去看看,是不是有人来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就在门口瞅一眼。”
李爱军从门后拿起烧火棍,深吸了口气,推开房门。
呼...
一股非常阴冷的风瞬间灌了进来,风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臭味,有点像腐烂的肉。
李爱军打着手电筒,装着胆子伸出脑袋,往门口照了过去,灯光所及,一个人影都没有。
突然,两点绿油油的光吓了他一大跳,再凝神一看,原来大黑狗的眼睛。
“叫啥叫,你这死狗,发春了是不?!”
李爱军骂了两句,可是,黑狗看见他,反而咬的更加剧烈了,而且还是冲着他的方向
李爱军有点犯怵,这大黑是他从小养到大的,平日里十分听话,今天咋就像疯了似得?
忽然,他背后响起了翠芬的声音,“他爸,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刚刚进了咱屋?”
李爱军瞬间就感觉头皮都麻了,僵硬地转过头,打着手电在屋里照了一圈,还是啥都没看见。
“你眼花了吧?哪有什么女人啊!”
“没,我看的清清楚楚,红衣服...长头发,就是你们背回来那个尸体!”
翠芬嘴唇不停打颤,眼睛睁得老大,紧张万分地看着四周。
“啥?!”李爱军浑身一个激灵,握着手电筒的手也抖了起来。
就在夫妻俩被这莫名恐怖笼罩的时候,一旁的逍遥当下手里的东西,指着房顶道:“一个厉鬼,来者不善。”
李爱军唰一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