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如今的课本,哈市的课本和他们北京的课本是不一样的。
这也是温向璞没用他之前课本的原因。
在翻看的时候,注意到绵绵语文书上,画着一个小乌龟,旁边写着一行字,小王八,怎么还不下课啊?
温向璞微微顿了下,看到这一副小画,几乎能想象得到,绵绵在上课走神的样子了,这让他忍不住失笑了下。
他本就生得漂亮,这一笑有一种满堂生辉的感觉,饶是绵绵都惊艳了,“向璞哥哥,你怎么比我长得还好看啊?”
绵绵自认为,她是非常好看的!
但是,在温向璞面前,还是有一分失色的,不是她比不上对方,而是双方的美是不一样的。
绵绵的美是明媚,娇俏,稚气,灵动的。
而温向璞的俊,是浓烈的,唇角的一丝羞涩的笑,平白添了几分艳色,当人过目不忘。
绵绵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反正就是很好看就对了,看着就赏心悦目,她能够多吃一碗饭呢。
就好像、好像是妈妈之前收藏的那个琉璃白玉碗,漂亮的让人恨不得捧在手心里面,根本舍不得用,光看着就晃人眼,心里带着一股高兴劲。
温向璞一向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好看,漂亮,但是绵绵似乎是例外,一样的话,从绵绵口中说出来,他不止不反感,反而还有几分羞涩。
“谢谢。”
绵绵摇摇头,“是我要谢谢向璞哥哥给我补课呢。”
如果没有向璞哥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基本功,竟然还差了那么多。
“向璞哥哥,我想邀请你去我家吃饭,我妈妈做了羊肉炖萝卜,很好吃的。”
“你要去吗?”
这作为报答,也作为交换。
这——
温向璞其实又好久没出门了,上一次出门,还是那一年绵绵回来的时候,他随着绵绵去了一趟季家。
这样算起来,他最少两年没出门了,与外界沟通的唯一方式,便是绵绵的来信。
这两年来每个月绵绵都给会他一封信,去说说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在绵绵的信中,外面的一切都很美好。
但是这些与温向璞无关,他生来便被关在这一栋小白楼,而绵绵能够来小白楼看他,是他为数不多的快乐。
所以,以至于绵绵这会问他要不要出去吃饭的时候,温向璞犹豫了,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他不想去,但是他怕绵绵不高兴。
“向璞哥哥,你是不是不想去啊?”
温向璞摇摇头。
“那你是想去?”
他还是摇头。
这下绵绵弄懵了,她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这样吧,我妈妈炖好汤后,我端一搪瓷缸过来找你怎么样?”
“就是我妈妈说了,这样的羊肉炖萝卜可能不太好吃。”
听着绵绵的话,温向璞下意识的记起来了,记忆中那个极为温柔压制的阿姨,对方因为绵绵的关系,对他很好。
而他想吃人家的东西,却连面都不敢露,这才是真正的懦夫!
想到这里,温向璞深吸一口气,“我去。”
“什么?”
绵绵以为自己听错了,“向璞哥哥,你说什么?”
“我说我和你去一起回家吃饭。”
这下,绵绵极为高兴,眉开眼笑,“这才对嘛,向璞哥哥,刚出锅的羊肉炖萝卜是最好吃的,等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在往里面上萝卜青菜,轻轻一烫,可香可好吃了。”
她是个会吃的,完美的继承了沈美云的挑嘴,也是个会形容的,直把温向璞给形容的给咽口水了。
“我去,绵绵,我会去的。”
这下,绵绵才小狐狸一样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向璞哥哥,你肯定会去的。”
等讲完数学上面的重点知识后,绵绵便看向墙上挂着的时钟,“五点半了,向璞哥哥,在不回去,我们就吃不到羊肉萝卜了。”
她妈的厨艺实在是太好了,大家都抢着吃呢,回去晚了,怕是连汤都不剩了。
温向璞点了点头,“你先等等我,我换一套衣服。”
绵绵歪着头看他,极为诧异,“换衣服?”
“你身上的衣服就挺好呀。”
温向璞穿着一件靛蓝色的棉袄,身姿单薄又高挑,许是因为常年不见光的原因,他肤色苍白,面容清俊,深色的衣服明明是晦涩的,但是穿在他身上却有一种相得益彰的感觉,就仿佛温向璞生来就适合靛蓝色。
是星空中的一抹白色的星子,芝兰玉树,皎皎生辉。
温向璞发现绵绵无时无刻不在夸他,这让他越发羞涩,那一抹羞涩爬上苍白的脸颊后,平白多了一抹艳色。
他抿着唇道,“这是在家穿的衣服。”
去见沈阿姨,应该要郑重一些,绵绵是他唯一的朋友,绵绵的母亲就和他的长辈一样。
去见长辈,自然要衣着体面,这是温向璞打小刻入骨子里面的观念。
绵绵,“那好吧,我在楼下等你,向璞哥哥你快一些呀。”
温向璞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面挑了一件大衣出来,他的大衣还是同款靛蓝色,穿上后又去洗了个脸,洗了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