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城既然精神有了问题,就送医院。”
唐野按宗城的意思,把宗昭送进了精神病医院,宗昭被医院评估为重级精神障碍,估计后半辈子都要在精神病院里度过。
快下班的时候,程夏接到顾念施打来的电话。
顾念施:“特意打电话给你通知一声,我结婚了。”
“啊!”
程夏白大褂才脱了一半,攥着手机尖叫出声,“领证了?跟宗二爷?”
顾念施嗤笑一声,“不跟他还能跟谁?”
程夏一边换衣服一边调侃:“你敢跟别人领证,他能把那人直接剁了,没准一气之下把你也关起来,就跟宗昭关在一起,送精神病院。他准能干得出来。”
顾念施不置可否,心道,她要是跟别的男人领证,那肯定是疯了病了。
程夏:“怎么这么突然?今天领的?3月7号,啥日子?有啥讲头吗?”
顾念施:“没挑日子,心血来潮。”
“啧,啧,被求了婚的女人就是任性是吗?随时随地,想哪天结就哪天结。”
“我求的。”
程夏眉毛一挑:“什么?”
顾念施:“结婚是我提的,谁提不都一样?”
“那戒指呢?不会也是你买的吧?”
程夏不提,顾念施压根儿忘了还有这一茬儿,“没买戒指。”
程夏:“看出来了,你是主打一个随性啊,连求婚戒指都没准备,他也没给你买?这可是婚前最后一次敲诈他的机会,他可是北城首富,你连个钻戒都没有,就嫁了?”
顾念施根本不是计较这种细枝末节的女人。她和宗城最近被这些糟心事折磨了这么久,哪里有心情去准备这些东西,结婚这事,对两人来说都是意想不到,谁也没想会这么快。
顾念施如实道:“我是在乎这些的人吗?”
程夏:“行行,我算看出来了,没戒指没仪式算什么,就算拿把刀架你脖子上,这婚该结你也一样结。阿姨知道你已经领了证了吗?”
顾念施顿了一下,回:“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程夏:“你看,我说吧,你已经弥足深陷了,主打一个叛逆,这把我挺你,还得是先斩后奏,不然你等阿姨慢慢同意,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能把宗二爷急出病来。”
她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人穿着牛仔裤,皮夹克,光头,酷劲十足那张脸上,挂着丝若有似无的坏笑。
程夏眼睫一眨,收回视线,对着手机道:“还没跟你说声恭喜,我要忙了。”
她扭身把手机放回包里,身子还没扭回来,腰上已经多了两只粗硬的手臂,整个身子被熟悉的气息包围。
“要忙什么了?”
他的嗓音带着低沉的砂砾感,那张棱角鲜明的脸耷拉下来,紧紧往她脖颈侧脸颊上贴靠过来。
程夏浑身一绷,身体突然的触电感,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唐野回国有三天了,但期间一直忙得抽不出身,好不容易两人才见了面,程夏其实一直在等他忙完,但人真来了,她又有些招架不了似的。
这可是办公室,随时都会有病号、家属、同事进来。
“松开!”
“不松!”
“松不松?”
“说点好听的。”
程夏双手掐着他跟铁钳一样的手臂,抬腿往他腿上踢蹬,一切都是徒劳。
一生要强的女人,此刻跟案板上待宰的鱼肉似的,被唐野肆无忌惮地搂抱着,只有叹气的份。
“我这随时有人进来,你想不想我继续在这干了?”
他越来越放肆,唇瓣磋磨着她侧边脖颈的软肉,她缩着脖子,低声求饶。
“你有没有数,我们整整11天没见了?抱抱怎么了,我抱自己女人,谁管得着?”
他一边说话一边不闲着,持续在她软肋上下功夫,一边吻她,一边拿胡茬摩擦着她的下颚,痒得程夏心尖儿跟过了电一样麻嗖嗖的。
程夏一边紧紧留意着门口的响动,一边忍着从上到下的麻意,双腿控制不住发软,她一把伸出手去扶住一旁的桌子边。
“今晚去我家,嗯?”
他声音哑得不像话,听着让人心里发毛。
这句话背后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程夏嗓子眼痒得说不出话,只能坚决地摇头,
“我保证,你不同意,我坚决不乱来。就是温存温存,行不行?”
他欲念深重的脸上,努力呈现出诚恳的表情。
程夏挣破喉咙,回:“不要。”
声音一出来,嗓音软得让她自惭形秽。
唐野喉结一滚,“还说不要,听听,都成了什么样,要不,我拿镜子给你照照,你满脸都写着‘要’。”
程夏耳根红透了,恼羞成怒,拼力想从他怀里挣出去。
“去我家,好不好?我叫兄弟专门去川省买了些调味佐料回来,晚上给你做大餐,就吃顿饭,我保证不乱来,吃完,送你回家。”
他又低声下气地求她。
程夏不怕他硬来,就怕硬汉服软,她受不了这个。
最终,程夏还是坐进了唐野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