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旅游了。
说起来也有意思,这小子不吃亏啊,出门在外的麻烦又多,他看人家不讲道理了,直接就是打。这几年各地发了不少协查函过来,地方一发函,我们就知道他到哪儿了。他出去走这几年,那可真是精彩。又是抓小偷,又是打路霸,还抓了个杀人犯……”
向南已经惊呆了,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之前没抓他吗?”
“他父母是见义勇为,监护人是街道,他家也没钱,他打人还占理。平常还扶老太太过马路,抓小偷,打流氓,专门做好事,放小说里这叫行侠仗义。关键这小子还懂法,一出事儿就抱着一摞子的法律书,挨个跟你掰扯法条。这是好青年,抓他干什么?”
“不是,爸,你怎么这么清楚的?”
“我不才说么,他的事儿咱们京城的警察基本都清楚。他肯定不认识我,但他认识的公安系统的人还是不少的,全城的派出所,他基本都打过交道。我之前在所里的时候,他给我们那扭送了几个小偷,还有流氓。”
“真这么牛啊?”
“你看看,这倒霉孩子,我跟你讲笑话呢?”
向南父亲哭笑不得的啧了一下,“你跟他一起玩也没事儿,反而还更安全呢。不过你别跟他耍心眼儿,有什么说什么,那是人精,经验丰富着呢,又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你那点儿小心思在他面前没有用。你直来直去的,他更喜欢。”
“真没事儿啊?”
“要是有事儿,不早打击他了吗?他的思想比你正的多,觉悟比你高的多。这要是放在以前,今天这事儿让他碰上,你知道他怎么处理吗?”
“不知道。”
“他把你们都打一顿,然后让你们一起请他吃饭喝酒。”向南父亲摇了摇头,“确实是长大了,成熟了不少。”
“真牛啊。”如此感慨了一句,向南又说道,“也没什么用,我看他好像没什么钱。”
“那是人家不想赚,他当保镖一年都能赚几十万。开个武术班,就他那能耐,赚不着钱?这还没说那些不干不净的呢,这方面他接触的多,他真想干,现在也不缺钱。要不说他思想正、觉悟高呢。”
父子夜话着王言多牛逼的时候,正主这边也结束了酒局,散了伙。
“言哥,那我就走了啊,明儿再联系。”
“走吧走吧。”王言摆了摆手,看着猪头上了车离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他又打了个车,将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华子塞进了出租车之中,他坐进了副驾驶,同出租车师傅说了目的地,往他在这里的家回去。
华子突然受了如此大的信任,他激动万分,但暂时无能回报,也就只能不断的喝酒,以这种他认为的方式,来展示他的诚心诚意。 所以他就把自己灌多了,席间又哭又笑,说着他的家庭环境,说着他遭受的一些白眼,也说着同陆涛、向南在一起之时感受到的一些自卑。还说了就在不久之前,他们的好朋友,那个叫高强的,从家里跳楼自杀,说着这件事对他的感触。
然后他吐了饭店满地,若非王言扶的快,他已经在他的呕吐物里畅游了。
猪头也喝了许多的酒,超出了他平时的酒量,他也感受到了王言的信任,他也喝酒表心意,他也是又哭又笑,诉说这许多年的不容易。
不过好在,猪头酒量还好,酒品还行,没用王言操心。这小子结了账也没有多磨叽,知道自己不行了,出门吐过一阵,抽颗烟缓了缓,直接就打车走人。
但是他却也没有余力来照顾华子了,所以就剩了王言做保姆,把华子带回他的住处……
这个住处并不陌生,正是此前在正阳门下的世界,他住的那一处。
整体是两进的院子,住了九户人家。他住在里面的两间东厢房,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卧室。屋里通了自来水,但院子里却还是没有厕所。需要出门去路口,走个百八十米,有一个公共厕所。
此时已经深夜,人们都已经入睡。
王言架着不省人事的华子站在二进的大门口,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熟悉的院内的环境,记忆自然而然的飘飞到了遥远的从前。
那当然没什么好怀念的,只是又一次回来,正常的来自记忆的袭扰。
若是他曾经在北海的那一处三进的大宅,记忆就翻涌的更厉害些。毕竟他数次在那边生活,那里的故事更多一些。
没什么悲伤春秋,简单的回忆了一番以后,王言便架着华子开了家门,走了进去,将华子扔到了床上。
里面的布局也没什么不同,非要说有的话,就是没有了那许多的古董。靠窗的位置,还是有一张不小的实木桌子,桌面上,以及边上的一个大书架上,全都是书。另外桌上还有着笔墨纸砚、镇纸之类,墙上也挂了他写的字,画的国画之类,用作装饰。
除了这些,桌上还有两个相机。一个胶卷的,一个数码的。也有一些洗出来的照片封在相框里,挂在墙上。
这是活爹早有的布置习惯,也是符合王言喜好的……
洗漱一番,王言从角落里扯出了一张折叠床,铺了褥子,拿了枕头,便安静的躺在那里,双手枕在脑后,听着华子无意识的醉话,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