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差不多就行。这边哪有那么高的要求啊?来,言哥,抽根烟歇歇,我还专门给你买了冰镇可乐呢。”
“你有事儿啊?”
“我是那样的人吗?就是看看你干的咋样,真的。”
于是王言跟着沈星到了下一层,躲着阳光,吨吨吨的喝了冰镇可乐,点了一支烟,靠在墙上舒服的抽着。
这时候他已经完全赤膊了,上身的纹身尽数展示了出来。
“言哥,你这纹的都是啥啊?”
“山海经。”
“纹一本啊?”
“差不多吧,各种的异兽,花花草草什么的。好的坏的都有。”
“你这纹身就得不少钱。”
“没啥用。要不说年轻不懂事儿呢,你看看老沈,老小子对我误解太深了。我啥都没干呢,先把我当成犯罪分子了。我多冤枉啊。”
沈星点了点头:“是,言哥你别跟我舅一般见识,他是老思想。”
“那是给我发工资的老板,我能见识到哪去?”
沈星笑了笑,随即凑近了问道:“言哥,今晚你还出去吗?”
“你几个意思?”
“我觉得你还是别去,不安全。”
“这话你昨天就说过了。”
“那你这意思,是还去呗?”
“你也想玩儿?”
沈星连连摇头:“我哪敢呐?那我舅还不得踹死我啊。”
“不玩也不去,那就别打听那么多。好奇心害死猫不知道吗?你说万一我惹出点儿什么事儿来,人家最后找到了你的头上,你怎么往过圆?”
“那我最好真知道点儿东西。”
“你错了。”
王言好笑的摇头,抽了口烟,说道,“你知道了一点儿,别人就会以为你知道的更多。那时候你更惨,命都留不住。但你真不知道,人家是能看出来的,撑死也就是给你打个半死,再给你卖到什么地方去干苦力。总还能留条命。”
“言哥,你不怕啊?”
沈星左右看了看,随即更小声的说道,“昨天咱们走了以后,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发现有几个人看着咱们走的,一看就不怀好意。”
“有点儿机灵。”
“言哥,我跟你说真的呢。”
王言说道:“和你当初参加高考的时候是一个道理。当你发现身边的同学,一个个的都上了好大学,而你却只是一个专科。那时候你怎么想?”
“我就不爱学……”
“你想的是如果当时我学一下就好了,你会觉得自己有几分聪明,高中的知识并没有很难,你以为只要好好努力,就一样能考上好大学。”
王言打断了沈星的话,随即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现在就是如此。别人没把枪顶我脑袋上之前,我觉得我能控制一切。好像昨天的那个刘老板,他以为只要再玩,他一定能翻本,但等待他的只会是输的裤衩都不剩。”
“那你呢,言哥?”
“我跟他有相似,但不一样。他是必输,我是未必输。他的命已经定了,却不自知,而我还没有。”
“言哥,你的下一局是什么?”
王言挑了挑眉,笑道:“这话有几分微妙。但我也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在这边,太好奇了是真会死人的,你要注意。”
随即王言仰头喝光了冰镇可乐,舒服的打了个嗝,扔了烟头,晃晃悠悠的又去上面干活了……
“星哥,你劝言哥了吗?”
工地的阴凉处,郭立民灰头土脸的在那歇着。
他没有手艺,在这工地干的是力工。主要就是干杂活,搬运各种的物料,很辛苦,当然赚的跟王言基本差不多。
沈星摇了摇头:“劝不住,人各有命。咱们别给他操心,他比咱们俩厉害太多了。”
“感觉言哥确实不一般。”郭立民说道,“他好像什么都不怕,不像我……”
“就你怕。”沈星拍了拍郭立民,起身说道,“行了,李叔叫我了,我得拉货去了。你别瞎劝言哥啊,说多了揍你一顿你就老实了。”
“不能,言哥是好人。”
沈星无语凝噎,转身走人。
他开始觉得王言是坏人,后来聊了一些,又认为王言是好人,去了一趟赌场,又说了一些话,他又看不清了。
他认为,王言不一定坏,但肯定不好……
干了一天活,王言就着凉水洗了洗身上的灰尘,又脱了工地发的工作服,换了他穿的那一身白半袖、牛仔裤、小布鞋。
今天的晚饭明显不如昨天。
当然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免费的吃喝,人们有的吃就不错了,哪能顿顿酒肉管饱。不过纵然如此,却也是不差油水的,菜的油盐很重,就是没有酒了。想喝得花钱从工地自己买。
王言也没买,他虽然能喝,但并不好酒。
就如此吃过了晚饭,直接离开了工地。
当着沈建东的面,大摇大摆的从门口走的。
哪怕是因为赶工,吃过了晚饭还要继续干,王言也不干了。毕竟他干的快,干的多,一个人顶三个人的工作量。
沈建东也说不出什么来。
当然不是他怕了王言,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