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谅。”
“说的也是,便买一本吧。”士子从兜里掏起了钱。
掌柜笑眯眯的接过了钱,顺势记好了账,随即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对不明所以的士子说道:“东家的书今日才送过来,郎君是第一位买书之人。东家早已有言,这是莫大的缘分,所以准备了一份礼物赠予郎君。”
他推过了盒子到士子面前,接着说,“内里有上品文房四宝一套,另有少爷手书李太白之蜀道难的折扇一把。”
“手书?”
“只此一份!”掌柜含笑点头。
士子哆嗦着手打开了礼盒,从中找出了一个小盒子内为绒布包裹着纸扇,打开来看着龙飞凤舞的狂草,最后落了王言的款,叩了印章,甚至还写明了事由。
也不怪这士子激动,因为这是钱啊。
这时候,其他散开的士子们也听到了他的惊呼走了过来。明白了经过后,得知道只有第一个人有,其他人也只能是羡慕嫉妒恨,并一人买了一本,打算回去翻一翻。
不出意外的,庆历八年的岁尾之时,汴京城中最热点的事件,便是王言出了一本书。更热点的事件,是第一个买书的人得到了王言赠送的手书折扇。还听闻,有人想要出一万贯购买,结果被拒绝了。
总之各种的消息乱七八糟,但是王言自己写的‘王言说’,确确实实的火了起来。早先准备的一万本,不出三日便已销售一空。也是在这个时间之内,在其他的书店中,相继出现了同样的书。有的残次品一样,有的则是还算精美。
却是没有一家卖的书比三味书屋的质量更好,这不是技术问题,是大家都默契的没有跟王言找麻烦。当然,他们也怕王言找他们的麻烦。毕竟王言年轻,现在就好大名声,甚至都出了书,就算自己考不中进士,他以后的弟子也在呢,还不找他们报仇啊?
实际上对于这种情况,王言是乐见其成的,因为可以帮助他进行推广。他的钱财实在不多,没办法扩散到其他地区。有这么多盗版,是很有利于他的思想传播的,他要的就是这种影响力。尽管他没有收获稿费,也没有收获到版税……
他自己的家底,这一次在京城开门做生意都花了进去。书屋以及香品店这两家的铺子,都是他全款买下来的。地方偏,空间大,本着的就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当然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在繁华的地方开门做生意就是了。
香品店的生意很好,扬州有钱人的生意都被他赚了一个遍。但他的家底儿太薄,积累不厚,生意规模又是不断的在扩大,花费很多。
他的商队现在已经扩张到了二百多人,南北两支商队各半。都是身体素质好的汉子,给的待遇也很好,每一次行商的盈利,相当一部分都是投入到了人力上。剩下的一部分,则是在各地建立分号,以及继续招募精壮的人手。
除此外,他还已经开始做起了粮食等民生相关的生意,都是属于薄利但是稳定,想要扩张就要加大投入的生意。
所以他手上的流动资金其实并不多,都在不断的投入到各个方面发展。这一次在京城的种种所需,全都是盛家大房借给他的钱。这就是有个有钱的老丈人的好处了,用上的时候那是真上。当然这个前提是,他王某人本身足够牛逼。
盛纮对于王言,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宝贝女婿来京城,他在扬州呆的可不舒服,吃不好睡不好,就怕王言被别人拐回去做女婿。
哪怕王言已经跟华兰开始了结婚程序,就差回去成亲这么一个步骤,但盛纮也是十分的不放心,毕竟这事儿也不保准。
王言真要是不要脸,新找的老丈人更有权势,盛家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这种事也只是盛纮自己吓唬自己,因为一旦那么做了,王言基本就废了。攀附权贵,不重承诺,这两条就否定了他这个人。
好像贪污不能放到明面上说,对外时候,嘴上一定要高举旗帜一样。攀附权贵可以做,但是不能承认。承诺可以不履行,但是不能被人知道。
这两条王言都不行,因为他的名声太大了。何况跟华兰还有爱情故事为人传唱,到时候就是天下的男女,有钱没钱,有文化没文化,都要看不起他,属于自绝大宋,他得跑去辽、西夏、大理去混了,大宋没有他的位置……
言而总之,王言又一次十分成功的进行了自我营销,更加壮大了影响力。
毕竟这时候,写书还不像后来那般随意的就可以出书,忽悠忽悠营销炒作一番,乱七八糟的头衔再给自己头上加一加,就可以成为畅销书。
尤其王言写的还是属于学术理论,很枯燥。他要是写的不行,人们也不买账。第一波可能是借着热度,书卖的很好,但是等他编出了第二本进一步完善理论的时候,也便没人再买,难得长久。
古时候,过年不是最热闹的,最热闹的还是正月十五,也就是上元节。
这一天,王言收到的邀请很多。他的书在汴京卖的到处都是,身价是水涨船高。毕竟讲道,和真的落实到书上发行出去,对于读书人来讲,差距还是很大的。又是赶上了如此节日,他又素有诗词才华,邀请他逛逛青楼,或是参加一下诗会之类,也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