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不满的看着一惊一乍的王言,只有华兰是捂着嘴笑眯了眼。
“下去下去,成何体统!”盛纮不高兴的赶人。
华兰留给亲爹一个幽怨的眼神,不高兴的走了出去。
“嘿……”盛纮没好气的指着华兰的背影,转头看着王言,“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人还没嫁出去呢,这就已经泼出去了。”
王言笑呵呵的举起了茶杯:“伯父,喝茶喝茶。华兰还是年轻,哪里知道没有伯父成全,就没有现在的眉来眼去呢。小侄是记在心里的。”
“哼。”
盛纮傲娇自得的一声轻哼,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我到底是不通商事,没敢让大房全力炒制新茶。听说现在炒茶的价格,比以前翻了一番。现在其他的茶商都已经开始研究新法,估计等到秋茶下来,哪家都能卖新茶了,可惜了啊……”
他摇着头,倒是不讳谈因为他的判断失误,错过了这一笔富贵。
“伯父倒是也不必自责,说到底还是大房缺少魄力。伯父不通商事,他们却是通的。纵是伯父强令他们更多的炒制新茶,他们也不会完全执行,结果跟现在并无不同。反之,若他们认为能赚大钱,伯父就算让他们少炒制,他们也不会听令。”
“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可没赚就是赔,想想还是胸中憋闷。”
王言莞尔一笑,没有再多说安慰的话。人家自己都明白,不要他多话。
盛纮转而问道:“你这几日不声不响的去了何处?”
“放出去做江南生意的商队,回来的时候被水匪杀了人,抢了货,夺了船。我走了一趟,都抢回来了。”
“没受伤吧?”
“这不是好好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必以身犯险?”盛纮也是一脸的没好气,接着又摇头感叹,“你确实勇武,可惜本朝文重武轻,武将难以立足。若非如此,说不定你也能马上封侯。”
这是众所周知的实在话,这是因为将领的特殊性决定的。所谓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就是因为没有人,因为不会打仗。
将军们不同,有亲信的部将、下属,同士兵们长期相处,往往一个厉害的将军,都有数以万计的士兵拥护。这是实实在在的,经受过训练的战兵,不是十万聚拢作乱的百姓可以比的。他们会战阵合击,明白令行禁止,知道打仗的诸多讲究,尤其经年老卒,上战场跟回家似的。虽然纪律不怎么样,但是也有纪律。
换了谁到皇帝上的位置,都是胆战心惊。要把能够干死自己的力量交到他人手上去外面作战,谁也不知道领军之人是不是转头就要干自己。尤其老赵家上位就是黄袍加身造反出来的,更加敏感也是自然而然的。
当然大宋也有诸多限制,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因为将军不能如臂指使的统领军队,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军队的战斗力。
但是也有没用的时候,比如将领是狄青那样的,就没什么兵不知将了。当兵的都知道狄青,那是军队榜样,从罪囚一路杀上去的,无数人崇拜着,任何一支大宋的军队到他手上,基本都能发挥出更强大的战斗力。要不狄青怎么死的惨呢……
像剧中顾廷烨那号的选手,在大宋是混不好的。当然原剧是架空,现在也是架空,却是实实在在的架到了大宋,挺难的。
“无事,文官也有机会上阵么。说不定以后小侄挂相做了枢密使呢,天下兵马都由我调度,小侄再去到阵前督战,都是一样的。”
盛纮斜睨便宜女婿:“想的倒是挺美。”
“就是要想的美。”
王言哈哈笑,“先前在欧阳公那里可是与我说了,官家问宰相文彦博小侄怎么样,文彦博的评价很好,还说官家看过小侄的字,读过小侄的诗,喝过小侄的茶,还用过小侄制出来的香皂,十分喜爱。官家既已知道小侄,想必早已名动京师了。”
“既如此,还不安心在家温书,跑出去杀人?如此好大名声,若今科不中,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盛纮跟欧阳修两人对于死在王言手下的水匪,一点儿多余的兴趣都没有,甚至盛纮更是都懒的过问细节,直接就认为王言把人弄死了。不过也是,从匪徒手中抢劫,不杀人怎么抢?
王言笑了笑,转而问道:“前些日子长柏传话让小侄过来府上,可有要紧事?”
“四海升平,哪里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是看你多日未归,怕出了什么岔子罢了。眼看考期将近,你万万不能懈怠。”
“伯父放心,省试不好说,解试必中。”
“既如此,我来考考你……”
盛纮当然不是真的考校,而是要借着由头找王言写大字,小算盘打的叮当响。一副指点晚辈的样子,还拿了王言的字去跟他的好友做人情,半点儿不求人。
事实上到现在王言写出去的大字也不多,他都是三五日才进城一趟,留下那么两三幅,相比起想拥有王言真迹的人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王言现在的字是有价的,听说已经飙到了一千贯一幅。这是底价,如同现代一般,还要看书写的内容,卷幅的长度等等,若都比较好,价码还要更高。比如已经叩上了王言印章的,被盛纮裱起来收藏的写着一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