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收了东西也是要上交的,以前你送我东西,有喜欢的我都要花钱买下来,都要穷死了。”
“菱红店里的东西能有多贵?这次范总的事儿,你又帮着忙里忙外,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东西还是玲子给你挑的,我哪里懂得这些。玲子讲说女孩子嘛,就是要漂漂亮亮的。你收下戴几天,喜欢就留下,不喜欢交上去就好了呀,没事的。”
汪小姐打开了盒子,看着里面的一对珍珠耳环,沉吟片刻,还是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就收下了。不过宝总,以后你就别送我东西了,大家都是朋友嘛,你好我也好,没必要的呀。”
“以后我跟王老板学习,给你们服装科送锦旗。”
“快算了吧。还说呢,都怪他,现在我师父办公室里的锦旗都放下不了。其他几个科也是有样学样,做一单业务,老板就要送一个锦旗过来,哦呦~””汪小姐一脸的嫌弃。
阿宝哈哈笑:“你知道爷叔怎么说的?”
“怎么说?”
“爷叔说王老板是真正的人情练达,他要是进了政府,一准儿能当大官。”
汪小姐撇了撇嘴:“送礼送的那么明白,收礼肯定也能收的明白。他要真当了官,早晚也得进去。”
如此说完,却是自己笑了起来,好像是想到了王老板锒铛入狱的场面。
阿宝也笑起来,不过他的笑容多少还是有些附和的,因为他同汪小姐之间已经渐行渐远了,他又想起了记忆中的雪芝,不免又悲伤起来……
他当然不知道,他朝思暮想的雪芝,已经成了香港的蓓蒂,更不知道蓓蒂正大汗淋漓,浑身无力,面颊绯红的躺在王言的怀中。
“哎?”
王言正在抽着烟,听见蓓蒂的招呼,他问道:“怎么了?”
蓓蒂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我想要个孩子。你三十三,我也三十四了,以后怕是就晚了。你心大,也照顾不到我。有个孩子,我也有个寄托。”
“怎么,现在做生意没意思了?”
“还好吧。”她长出了一口气,“以前做梦都想着成为人上人,现在做习惯了,又感觉没什么意思。九零年的时候,很多事我要亲力亲为,现在我只要发号施令,抓好用人、管理,每天想着谁行谁不行,每天算账想着收入与开支,也有些疲惫了。
你讲过的嘛,要享受生活,现在我空闲时间多了,又捡起了以前的一些爱好,又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想来想去,我发现现在什么都不缺,就缺个孩子。”
王言点了点头,随手掐灭了香烟:“那就再来。”
……
这是在巨鹿路的洋房里,蓓蒂在年后回到了阔别许久的上海。这次回来的目的有二,一来看看家里人,二来当然是因为业务发展的原因。
过去的一段时间中,凉茶饮料已经开始北上,成绩不错。另一方面,也开发出了其他的茶味饮料,以及汽水等等,并且就着已经铺开的渠道铺货。另外一方面,也已经同步进军了日、韩、东南亚市场。
现在蓓蒂来到上海,自然是业务已经发展到了这里,不过她并不打算在这里主持工作。只是看看家人,或许心血来潮跑来找王言造小人儿是更主要的原因。
接下来,蓓蒂要去北京、去长白山,一方面是发展北京的业务,另一方面去长白山买水源地。
矿泉水的生意是早都定了的,蓓蒂派了一些人在国内找水源地,这一次是去长白山谈一谈。如果可以,就先买那里,开始建厂卖矿泉水。顺便的,也在东北地区推广凉茶。多点开花,迅速占领全国市场。
至于刀仔那里,得到了王言的传授,香港的物流公司做的很好,曹操物流已经入股。目前涉及到的海运业务,也就是在东南亚一带。业务不多,还在慢慢发展。有货就送,到那边再买一些国内需要的粮食、原料等东西,不空船回来,算是做上了国际贸易,这毕竟是顺带着的业务。
刀仔还是很尽心的,也很风光。凉茶有他的份子,后边的其他饮料、矿泉水他没敢要。又有了上千人的物流公司,又赚钱,又养小弟,而且还是合法的,真正的洗白上岸。有钱,有人,他当然风光的紧。以前靠其他的大社团里的头目混饭吃,现在他跟港岛流氓圈里,那是正经的刀哥,很威的。
总体而言,蓓蒂那边发展的都很好。也很难不好,要不然王言岂不是白混了这么多年。
蓓蒂在上海呆了五天,在她父母那里留了一天,在他这里住了四天。白天王言同他她一起出去走一走、看一看,晚上当然是狠狠填满。
如此五天过后,蓓蒂才离开上海,去往北京。
蓓蒂带着满心的不确定,打算回去的时候要经过上海,因为她不知道王某人有开关……
“王大哥来了?要不要喝一瓶清心凉茶?深圳那边过来的,听说相当出名。”景秀还是探头在窗口,嘴里叼着华子,拿了一罐凉茶放在了窗口的小台子上。
王言一身鸿运的冠军同款,倚靠着小亭子,惬意的曲着一条腿站立,嘴里叼着景秀给他的华子。看着那一罐凉茶,他挑了挑眉:“这个凉茶进黄河路了?”
“前两天来推销的,零售一块五一罐,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