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滋润。
这说明,中国的人才是很多的。纵然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乞丐,从激烈的生存斗争中脱颖而出,也证明了这人是很有几分聪明的。决定他上限的,是机遇,更是心性。因为人们无法在一件事上,取得一定成果的主要原因,就是坚持不住。坚持住了,也容易骄傲自满,心生懈怠,或是小富即安,不思进取,倒在了前行的路上。
当然,这是对已经杀出了第一波重围,并取得了一定成绩的人而言。更多的人,是被杀的那第一波……
王言的思维是非常活跃的,才刚感慨了一下丐帮能人,便又回到了正题上,想着这一次上海地下党组织紧急联系他的目的。
综合了他知道的、道听途说的全盘信息,思来想去,最后也就只有一件事需要他这么个王牌杀手出动,那就是刺杀南田洋子。
昨天参加酒会的时候,他还想呢,是最后一次见南田洋子了,却不想转眼间这活就到了自己的身上,话果然是不能说太满。他其实是有考虑到,可能会让他出手的。但又考虑到主导这件事的,是明楼这么个装逼犯,或许就不会再来找他了。毕竟明楼要强,他们出现的疏漏错误,有一定的可能是自己硬挺着干。原剧中,他们也确实是自己做的。虽然看起来很牵强,但就是能杀么。
只不过他的出现是个异数,又那么强大。没有他的存在也便罢了,但偏偏他就存在。那么既然能更简单高效且安全的解决问题,自然也没有必要非得强行给自己增加难度,也可以理解。
如此看来,明楼还是明智的。逼王的处事态度,没有深入骨髓。
当然了,这也不过是玩笑话罢了。明楼再是装逼犯,从事的也是隐秘战线的斗争,行事小心,思维缜密。什么时候,做什么选择,这点儿数当然是有的……
昨天出了那样的事,汪曼春肯定是没时间过来快活的。而于曼丽那边,最近几所中学开学,一个多月的时间,暴露了一些问题,各项制度也不是很完善,另外还有小学的事要操心,也是突然忙了起来,没有时间过来找他。
所以晃悠了一下午,吃过了晚饭,难得一个人早早的休息。待到公馆内的人都熟睡之后,九点多钟的时候,他化妆换装一番,又是潜出了王公馆。去取了藏起来的车以及弄了现金装到一个箱子中,绕了一圈去到了贝当路的永和旅店。
后门,仍旧是两短两长两短的敲了门,刘秋兰小心的开了门让王言进去,她伸手拍了拍王言的肩膀,掸着并不存在的尘土:“一年多没见了啊,快进去吧,就等着你呢。”
王言没有说话,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径直走进去到了书房之中,熟门熟路的坐在了那张位于书桌对面,藏在灯影之中的单人沙发上。
“一年多不见,都还好吧?”
陆伯达含笑点头:“托你的福,什么都不缺,自然就什么都好。”他说着话,眼神却是落在王言放在脚边的箱子上。
“说的不错,确实是我拿来的经费。一年多了,想来之前给的那些钱早都花没了,这次我拿了三十万美刀过来。”
说话间,王言拿起箱子打开,放到了书桌上。
陆伯达看着一箱子的花花绿绿的美刀,抓起一沓子放在手中用拇指捻着:“没钱万事难成啊,你长期与组织单线联系,或许不甚清楚具体的情况。你搞到的青霉素可真是立了天大的功劳啊,这两年的日子是一年好过一年啊……”
他絮叨了一会儿,讲了一些这两年红党的真实情况,将话题说到了正事上:“这一次找你过来,是因为我们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同志遭遇了危险,随时都会暴露。我不清楚你的掩护身份,但是我们潜伏的这名同志,想来已经被你识破了,否则这一年多,我们数次遭遇危机,你一定不会不与我联络。
这次的任务,是刺杀上海特高课的课长,南田洋子。她掌握了一些情况,为了保证我们同志的安全,她必须死。你来之前,我已经去重庆联络让你出手,那边的回电是你自己做主。有把握就做,没把握就不做。”
虽然给了选择,但其实跟没给一样,一定是做。这个选择,给到任何一个红党成员,答桉都是一样的。正所谓有条件要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行要行,不行也要行。这都是勇于承担责任,不怕牺牲的红色奋斗精神。
母庸置疑,在这个时代,那就是纯粹的信仰,纯粹的精神意志。甚至就算是几十年以后,也有很多人在默默的艰苦奋斗,他们在‘上’,在‘行’,在贯彻落实为人民服务。恶心的,终究是那一部分罢了,牛鬼蛇神有些多了。
王言点了点头,问道:“既然要除掉南田洋子,那么一定是因为什么事情。如果贸然除掉南田洋子,会不会让其他人的目光,注意到这件事上来,从而使得我们潜伏在敌人内部的同志,继续在危险之中不得脱身?”
“这一点早有考虑,只要除掉了南田洋子,其他的问题,都不是问题。”陆伯达笑道,“既然你有此问,就是要动手了?我们的时间不多,只有一个星期,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还有你这一年多没有行动,不会生疏了吧?”
“我就是干这个的,怎么可能生疏呢。至于什么时候行动,当然是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