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实在太高,对于不断追求低成本的商人来说,他们不会去做这种没脑子的事。
是的,在他们看来就是没脑子,他们也恨王言不死。因为这个顶薪是王言弄出来的,警队家属的数万人享受着这样的高薪以及福利待遇。都是工人,干的都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凭什么警队家属就高?理所当然的,曾经也发生过一些纷争。最后的结果就是,虽然那些人的工资没能达到警队家属的程度,但也在原有水平上提高了一些。
工人的数量在那的,一个人提高十块二十块的,汇算到一起,那并不是一个小数目。理所当然的,王言拉了不少仇恨。
所以现在有能力的,只能是王探长。事实上就是他不接手,那些警员们也会派代表过来找他的,这就是人心。
另一方面,警队中的反王阵营少了颜童不说,其下的七个探长必定转投王言,破坏原本还算平衡的局面。加上他再搞一搞他们的产业,大势所趋之下,蓝刚等人也不会再负隅顽抗,趁早缴械投降。
到时候问题就到了他这边,怎么尽快的吞并他们的产业。毕竟对待他们,肯定是不能跟对待颜童遗孀那般似买实抢,还是要跟人家一个差不多价格的。
所以在吃完了早饭之后,王言没有在家当孩子王,而是同猪油仔早早的去到位于中环的总部,跟公司中各个方面的负责人开会。议题就是怎么接手那些产业,怎么对龙腾现有的产业进行扩展、提升,而非拖累。
也就在王言在公司开会的时候,远在对岸的酒店房间中,熟睡中的陪赌小妹尚未睁眼,就是一个舒服的大懒腰。
她睁开眼,偏头看向一边因为被子的隆起遮挡,看不清脸的中间秃头男人,忍不住的撇了撇嘴。三分钟的老王八,她最大的力气都用在了叫喊之上。
叹了口气,她熟练的摆出一个笑脸翻身趴到男人身上:“亲爱的……”一边说着话,一边探头过去就要亲吻。
也就在这时,她终于看清了那张痛苦扭曲挤在一起的脸,她愣了一下,随即慌忙的想要远离。但床只有那么大一点儿,她翻身远离的动作过大,直接掉到了地上。好在地板上铺的是柔软舒适的地毯,她没感觉有多疼。
她坐在地毯上,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过了片刻,她长出一口气,颤颤巍巍的起身,小心的接近那秃头男人,探手到他的鼻尖感受生气。
等了许久,她没有感到呼吸的温热,终于忍不住啊的一声尖叫,抱着被子躲到了墙角。
她不是害怕尸体,混迹于这种地方,没见过也该听过。她是想到自己跟一具尸体睡了一宿,那感觉真是……
她的叫声很大,女人么,跟男人的喊叫声音不同,格外的尖细,穿透力格外的强。
门外,早早的守在门口等着的两个手下听到动静,二话不说,开门就想进去。但门是自内反锁的,他们两个哪里拧的开。
也没有废话,两个大男人直接开始踹门,你一脚,我一脚,还小跑着助力,不过四五脚就踹开了房门,冲了进去。
“颜爷?”
“颜爷!”
“说,颜爷怎么样了?”
屋内想起大嘴巴子扇脸的声音,一个无辜的女人在哭泣,在哀求,在试图让疯了的男人明白她的无辜……
大名鼎鼎的华探长颜童,因心肌梗塞死在了奥钔赌场的酒店中,昨晚赢了不少钱,又跟年轻美丽的小妹过夜,激动一下,以致小心脏承受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颜童是早上八点多被发现死亡的,消息是在午饭前传遍港九的。一时间,所有的人见面打招呼,三句之内,肯定是‘哎,你听说了么,颜童死了,说是玩女人死床上的’。即使不是这么招呼,那也要给颜童安排一个新的死法,有说马上风的,也有说吸毒过量的,反正五花八门,热闹的很。
人们关心的不是颜童心机梗塞死亡,关心的是,是什么诱发他的心肌梗塞。普通人是对上层糜烂生活的好奇、羡慕、向往、痛恨,差不多层次的则是再思考颜童突然身死有什么影响,以及颜童是不是真的心肌梗塞。尤其警队中反王战线的一帮人,更是如此。
铜锣湾警署,即使开了窗,刑事组探长办公室中的空气也是格外浑浊。包括蓝刚在内的三个大探长人手一根雪茄,猛嘬。
“蓝哥,你说是不是王言做的?”
说话之人是旺角探长,韩森。
办公桌后坐着的蓝刚叹了口气:“是他怎么样?不是他又怎么样?”
原本还有七八个人的,但是随着时间过去,只剩了颜童他们四个,今天更是剩了他们三个。原来的时候,颜童跟他是一起的,甚至略微还要强一些,现在颜童没了,他就是反王战线的大哥。独掌大权,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实在是姓王的势大难挡。原本他们一起都不保险呢,现在又没了一个……
听见蓝刚的话,室内一时安静下来,另外两人没再说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蓝刚说的对,是不是王言现在并不重要,因为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接收颜童的势力,就是他们有那个力量,现在的局势下,原本跟颜童的那些探长跟不跟他们都是问题。而且真说起来,他们更希望不是王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