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人说,王旭飞快的把书本一股脑的塞进小书包里,背上跑到门口打开门倚着,笑嘻嘻的看着王大山两人。
看儿子这惫懒样,骆玉珠哭笑不得,拿起包走过来拍了拍王旭的脑袋:“臭小子,一做作业就要死要活的,我看你期中考试什么成绩。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考的不好,小心你的皮。”说完当先走了出去。
“还有心思笑呢?到时候我可不给你求情啊。”看着没心没肺的王旭,王大山没好气的拉着他跟上上去。
陈江河蹲了一下午了,眼睛一直盯着对面,心里却回忆着往日的两人相伴的种种,想着如今的她又是什么样子,过的好不好,想着她是否已经……忘了他。
看着走出来的一群人,陈江河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五点,是下班的时间。
他打起精神,尽量不放过每一个从中走出来的人。
他相信,如果是她在人群中出来,自己一定能第一时间看见。
因为,她是那般耀眼,即使掩映在人群中,也是那么的绝世独立。
很遗憾,直到密集的人群散尽,只有不时的三三两两出来人,陈江河也没看到骆玉珠。但是他没有着急,他也是做大哥的,知道那有多忙。更不要说骆玉珠管理龙腾这个他难以望其项背的公司了,肯定还在忙。
半晌,陈江河猛的起身,他笑了。
他看见了,看见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日思夜想了整整八年的女人。
她和一个男人,一左一右的牵着一个小男孩,好像说到什么开心的事,正仰头大笑。之前见到进去的父子二人,已经有了一些猜测,现在一看,还真就是。
陈江河笑着,看着对面的场景,他无数次幻想的场景。只是在他的幻想中,旁边的男人该是他。
看着送孩子上车的骆玉珠,他伸手想要喊一嗓子,却怎么也张不开口。只是把手放到脑后,眼里蕴满泪水,嘴唇颤抖的笑看着那个照比当年成熟、明艳的她。
目视骆玉珠上车,“嘭”的关上车门。陈江河身体一颤,泪水流了下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他手下说以后给他配一辆的虎头奔,倒车,开出,汇入车流,远去。
品味着嘴角的咸涩,陈江河恨恨的甩手,原地跺脚、转圈。不管过路人看神经病的眼神,放声大哭,像个没有吃到糖的孩子,那么悲伤。
情爱,难猜,难解,也难安。
虽然以前陈江河就见过,也哭过,早就知道实情。可是再次见到,还是忍不住心痛。
那痛,似火炼,亦如针刺。
良久,陈江河哭够了,擦了擦眼泪。看了一眼路边对他指指点点的好事者,牵强的扬起笑脸,大步离开。
他笑的是骆玉珠很好,很幸福,也很成功。
这笑必定是违心的,只是情绪过去了而已。
没有人看到自己的挚爱,与别人相夫教子还会衷心祝福。否则也不会每每提起,笑着说释怀,却次次醉了酒。
陈江河带着满心的痛,连夜离开了虔城。他要工作,要忙起来。
………
离书店不远,一栋临街的二层小楼,与同一条街的其他店铺没有什么不同。
看着不起眼,外面却停了不少名贵的车。高悬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中兴楼’三个大字,如有识货的,会发现那字中的万千气象。门口规规矩矩站着一个年岁不大的门童,见人来就不卑不亢的客气问好,开门请进。进去入眼所见,即是典雅古朴、低调奢华的装饰。深嗅一下,空气中飘荡的香味会告诉你,这是一家饭店。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虽然王言不挑食,有啥吃啥。但是他身体健康的不能再健康,又不信佛、不崇道,这个主那个上帝的更是滚犊子,没有这说那说。他还有钱有闲的,能吃舒服不吃,那就是有问题了。
所以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他开了一家私房菜馆,花大钱网罗了一帮这菜那菜的大师傅来。只要是华夏菜,只要能叫上名字来,基本上都好使,手艺绝对够用。
就这家菜馆的水平,放眼全国不好说,毕竟能人背后有能人,高手在民间,还有够格上国宴抡大勺的一帮厨艺巅峰的大佬,但想来也是前排的。至于赣省,就他跟那些大师傅闲聊,冠绝赣省指定没问题。
也是因为逼格够高,水平过硬,加上王大山、骆玉珠两个请人吃饭都来这里,名气确实是打出去了。贵不怕,总有能消费的起的人。预约吃饭的不老少,甚至有不少此道中人,都是转介绍从其他地方特意过来的。
楼上最里靠窗的包间中,推杯换盏,气氛愉快。
和王言碰了一下杯,王大山喝了一口酒赞叹:“每次过来我都感叹,你是真会享受啊。”
王言笑呵呵的放下酒杯:“这话说的,都是自家产业,想来就来嘛。你也没少吃喝,有什么好感叹的。”
王大山摇头:“我和玉珠呀,就是劳碌命,一天天忙的要死,哪有清闲的时候啊。可不像你,想干啥就干啥,羡慕呀。”
和赵茹芸说话的骆玉珠看了王大山一眼,转头给儿子夹了一筷子菜。
王言哈哈一笑,拿起手边的一瓶酒,给他倒过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嗨,还不是靠你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