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府。
“昨夜,又有家姑娘被采花贼迷晕了,这采花贼神出鬼没,都连续好几家了,你也要注意点,万一出了啥事,麻烦可就大了。”
一大清早,在衙门办事的吴伯赶紧赶到了方家,就为了说这件事儿,在看到府中多出一个帮工时,他确实意外了一下。
主要是这个帮工看起来格外英俊,气质非凡,怎么着也不应该是个杂役。
方如沁正好在家,在听到吴伯所说的事时,她的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吴伯,最近我会待在家中,也会多派些人手注意防范,多谢您老专门来告知我。”
吴伯摆了摆手,又颇为隐晦地看了一眼正在扫地的百里屠苏,“方家丫头,这小子看着是个生面孔啊。”
闻言,方如沁点头,与其颇为温和,“他叫百里屠苏,是天墉城的人,来琴川找少恭的。”
“这不是少恭快回来了吗?刚巧屠苏也没有住处,身上也没银两,我干脆就收他做了帮工,等少恭回来再说。”
听到屠苏的来历,吴伯这才放心点头,像是松了一口气。
注意到方如沁疑惑的眼神,他也没有多加隐瞒。
“这不是出了采花贼这件事嘛,如今,琴川女子人人自危,衙门里的人都在调查,只知道琴川最近来了个陌生男子,听说是进了你们方府,我这才来打听,刚好也给你提个醒。”
“不过,既然你说他是天墉城的人,那自然是能够护住你的。”
方如沁有些认可吴伯的话,也在考虑让百里屠苏最近贴身保护,到时候可以跟对方打个商量。
“屠苏不可能是采花贼,最近兰生缠上了他,每天都跟着屠苏练功,而且,我相信屠苏的人品,他是个正派之人。”
在院子里打扫的百里屠苏早就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隐晦视线,但他只是微微顿了顿,见对方并没什么恶意,也便没有过多的反应。
在幽雪的“作弊”下,他将屋内之人的谈话内容净收耳中,一时之间,他有些想拒绝贴身保护的提议。
不知怎的,他的脑海中自动浮现出风晴雪的身影,若是他与其他女子相处过近,会不会算是不守男德?
虽然男德这个词还是从微生师叔那里学到的,师叔告诉他,男人要守男德,喜欢的女子才会喜欢自己。
不过,他有一点不明白。
采花,不就是采别人家种的花吗?那采花贼,不就是偷别人家种的花的人吗?为什么要贴身保护方如沁呢?
她又不是花。
难不成,方如沁身上一直藏着花?还是采花贼要采的花?
在他初入琴川的时候,街边也有挺多花的种类,采花贼需要的花的数量很多吗?
正在百里屠苏疑惑思考的时候,方如沁走出房间,冲着他挥了挥手,“屠苏,你过来一下,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当百里屠苏走进房间的时候,吴伯绕着他看了几圈,边看边点头。
“不愧是从天墉城的弟子,这周身的气派就不一样,浩然正气。”
吴伯眼中带着期冀的光,但又觉得有些惋惜,“若非如沁你需要有人保护,我还真想把这个小兄弟接去衙门几天。”
“这得看屠苏自己的意思。”
方如沁倒是没有任何强求,但百里屠苏并没有卖身,随便决定他的去处也颇为不礼貌了些。
“小兄弟,是这样的……”
百里屠苏站在原地没有动,将事件经过又重新听了一遍,等到吴伯说完时,他还是问出来让他更加困惑的事情。
“采花贼,采的不是种的花吗?为什么和姑娘家有关?”
“这……”
吴伯一时语塞,连方如沁都没有反应过来,但下一秒,她倒是能够理解百里屠苏为何不知道何为采花贼了。
毕竟,对方连银子是什么都不知道,估计也是刚刚从宗门出来,怕是对凡尘之事的了解为零。
于是乎,在方如沁的注视下,吴伯只能再额外解释了遍何为采花贼,同时,他对百里屠苏也有了新的认识。
琴川的任何男人都可能是采花贼,唯独百里屠苏不可能是,他太单纯了,眼睛里是清澈的愚蠢。
“屠苏,不知你可否跟着我几天?直到衙门将采花贼捉拿归案,那个时候,少恭应该就回来了。”
方如沁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眼中透露出一种无助的神情,可她眼下只是在同百里屠苏打着商量。
“但是你放心,会给你付额外的工钱。”
百里屠苏并不操心这个,他一直在想男德的事情,但眼下,姑娘家的清白也很重要,方家小姐待他不错,名声也好,确实需要保护。
“小姐能收留屠苏,屠苏已是感激不尽,若是小姐有需要,尽管吩咐即可。”
听这话的意思,那便是答应了。
“最近,采花贼又开始活跃起来,我现在得去张贴告示,屠苏,如沁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这次,百里屠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在弄清采花贼的真正含义后,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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