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废的汽车轮胎、摆放随意的断木棍、干燥的稻草席、散发腐朽味道的沙石堆、四面漏风的大窗口……
“咱们不是把那群家伙打赢了吗?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儿?”田果蹲坐在布满灰尘的沙袋上,脸上带着怨怼,扫视一圈屋内的环境,“这算得上是虐待吧?”
“这是SERE,特种部队的必训科目。”何璐语气冷静,作为支援过国际部队的上尉,自然见多识广,“如果我们扛不住,极有可能被敌人套取重要情报。”
“SERE?那是什么?”田果的前身只是一名炊事员,了解到的知识实在有限。
“survival,ede,resistance,escape,生存,躲避,抵抗,逃脱。”叶寸心解释着SERE的含义,眼中亮晶晶的,她碰了碰面无表情的白子衿,“妹妹,你之前好像跟我说过。”
众人的视线落到白子衿身上,谭晓琳颇有些意外,“你了解过?”
白子衿无所谓般的点头,手中掐着一根干燥的稻草摆弄,“我的知识面涉猎很广,该了解的,不该了解的,我基本上都有所了解。”
“那个……”唐笑笑犹豫的举起右手,“每一个词我都认识,但我还是没弄懂,这个SERE具体是什么样的形式?”
部分女兵认可般的点头,她们认识英文,也认识中文,可组在一起就不知道了。
“我也是看的一些外网资料。”白子衿的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外军特种部队中有四种极端训练,在生存训练中,受训者必须学会在少水甚至无水,以及少食甚至没有食物的极端情况下,利用一切可获取的食物及水源等自然资源,来保持自身体力和战斗力。”
“在逃避训练中,必须学会在自己负伤的情况下如何去躲避敌人的抓捕,如若不幸被敌人俘虏,实在逃脱不了,也要学会如何抵抗敌人的种种折磨。”
“在抵抗训练中,利用自身能找到的一切钝器、硬物、石头甚至徒手与敌人搏斗。”
白子衿语气根本没有丝毫起伏,毕竟这些都是她经历过的,“根据受训官透露,经过仿真战俘营的特种兵们,往往更倾向于战死沙场,因为被俘虏以后的折磨手段,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敌人做不到。”
她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处于沉思状态下的女兵,语气淡淡,“之前都是小打小闹,从现在开始就要见真章。”
话毕,白子衿直接将脑袋靠在了叶寸心肩头,手里的那根稻草被掐断成好几截,“不过得看那一群教官的手段如何,但我估计,啧啧,不好评价。”
“那我们现在就是在模拟被敌人俘虏的桥段?”欧阳倩内心像吃了屎一样难受,“不是,我们不是把那群教官干趴下了吗?这也能当俘虏?”
沈兰妮就这样睨了对方一眼,语气冷淡,“如果不是66号反应迅速,咱们就只有全军覆没一个下场,哪里能够暴打那群教官。”
……
此时,仍被女兵记挂的那群老男人正在挨训,挨雷战的训,斯柯就这样坐在一旁,神色不动如山,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老狐狸,怎么回事?看样子被俘虏的是你们。”雷战用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他甚至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丢人呐!”
“白子衿那丫头反应贼灵敏,速度快得惊人,那群女兵其实很好把握,只不过出了白子衿这个意外。”老狐狸揉了揉有些犯痛的肩,有些不适,“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被踹出毛病了。”
“就是,雷神,早就跟你说了,将白子衿单独接过来,不让她和那群女兵一道,你非不听,我们几个打不过她本来就是事实。”元宝碰了碰被揍青紫的嘴角,说话间竟是扯动了伤口,又是倒吸凉气的声音。
“不是,迷药呢?我给你们批的迷药糊弄鬼呢?”雷战没好声也没好气,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他看了眼无所事事的斯柯,气得牙痒痒。
阎王扭动着脚踝,伤筋动骨一百天,唐笑笑那个妮子踹人还真得劲,“药倒了几个,但是药不倒到白子衿,咱们几个做什么都白搭。”
“我真服了,这简直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滑铁卢。”雷战再次看向斯柯,“斯教导员,你媳妇儿没参军之前到底是做啥的?”
斯柯就这样轻飘飘的看了雷战一眼,“学生,废寝忘食苦读的学生,学习起来连命都不要的那种学生。”
这倒是没有说假话,毕竟参加海岛训练也算一种学习,那还真是不要命的玩法。
“这可能就是一种天赋吧。”雷战无奈感慨,“以后你们的训练量加倍,连个小姑娘家都打不赢,说出去丢不丢人?”
……
再次回到那个破旧的小屋,听完白子衿科普的几人表情有些战战兢兢。
“听你这么说,我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们该不会直接对我们动刑吧?”欧阳倩抱紧自己,往田果身边挪了挪,“我简直不敢想象。”
“完了,我这个人贼怕疼。”田果一脸焦虑,表情忐忑,“是那种打针都怕的疼。”
“要是我忍不住招供,你们可千万别怪我啊!”
叶寸心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她就这样看着田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