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越是怕什么就会遮掩什么,说句不好听的话,谁当官不是为了过好日子的,这人家说的,好像当官是为了过苦日子,说出去,谁信?”薛如玉嘲弄道。
季从晏莫名觉得薛如玉说的有道理,但他还是迟疑:“那皇上之前彻查的……”
”你不觉得在一群贪官里留这么一个清官,很诡异吗?“虞淮安反问。
“嘶”季从晏倒吸一口气说:“你们说的还真的有道理,这姓胡的恐怕有猫腻。”
“能让皇上的人查不出,他要么是提早得到消息,扫清了自己的尾巴,要么就是他贪的东西不在他手里,甚至没有经过他的手,所以查不到,季大人,立大功的时候来了,好好表现。”薛如玉调侃道。
如果真的查出那个户部尚书有猫腻,朝堂都要震荡一番了。
季从晏眼神复杂的看着鼓动自己查人家的夫妇两个,为胡尚书默哀。
他只不过是气不过,找了虞淮安一番麻烦,也就是嘴上过过瘾,解解气,没想到人家小两口是要弄死他,要把他查个底朝天。
之前,他没怀疑过,不会想着查,但现在被虞淮安夫妇剖析了一番,也觉得胡尚书有猫腻,所以
查是要查的,但还得暗查。
“这件事,交给我,我让人查,如果真有猫腻,查到实证,我一定上奏折,绝不留这样的人在朝堂。”季从晏保证道。
他觉得,这事情不查还好,一查的话,恐怕无数人都要遭殃,也不知道朝堂会震荡成什么样子。
“你看着办好了,不能冤枉人家,也不能让人家逍遥法外,对吧!”薛如玉轻笑道。
季从晏已经领教过他们的厉害,忙不迭点头。
他就是来谈生意的,没想到还揽了那么一件事。
不过,对于别人来说,这事情查起来会说不清楚,但他们季家不怕。
他年轻,当不了尚书,父亲跟大哥都在外,祖父是老太傅,完全压得住胡尚书,所以他们季家查,才不会被人怀疑。
送走季从晏之后,虞淮安看着自家媳妇问:“会不会给他惹麻烦?”
薛如玉收拾好契约书,准备找个盒子放起来,在听到虞淮安的话后,她轻笑道:“他不怕!”
“也是,怕了的话,他也不会往下查。”虞淮安随即恍然道。
“他是相信我们,开始怀疑那个胡尚书了,你说人家为什么当上户部尚书,不就是所有人都相信他为官清正,
不会贪嘛,但这样的人,一但查出来,可能比国库的银子都要多,季从晏就是想到这里,才想着查一下,而不是因为我们两个几句话就跟人家过不去。”
能当官的,谁不是个人精。
季从晏要是查明了,其中好处比为薛家平反多的多,所以人家才那么郑重的承诺着。
“看来,好处是人家的,坏人是我们当。”虞淮安惆怅道。
薛如玉被逗笑了,“你要掺和,人家第一个反应就是要搞死你。”
胡尚书要知道他们查他,恐怕会不遗余力的要弄死他们,连薛家人都会被牵连。
“我没想掺和,一个襄县都让我忙不过来。”虞淮安头大的说。
薛如玉因为有身孕,几乎不问外面的事,这会儿见他愁眉不展,就纳闷道:“怎么了?”
“就是县里主路铺好了,所有人见识到了水泥路的好处,个个都让我给他们先铺,这都关系复杂,我拒绝了都没用。“虞淮安叹息一声说。
“那有什么,让他们出银子呗,谁高给谁先铺。”薛如玉不以为人的说。
“给银子?”虞淮安侧目。
“对啊,水泥,匠人什么的都是我们自己出,这还是因为秦爷给的银子足,
我们才能担负的起他们的工钱,如果没有的话,我也是那么打算的,只不过,他们现在自己入瓮,我们就不用客气,谁想要第一个,银子给足就可以。”薛如玉亮出底牌道。
虞淮安突然明白了什么,幽幽的说:“合着你就没想着自己把整个襄县铺上水泥路,你就是用一条铺好的主路来吸引所有人,让他们出银子自己铺……”
关键是他都不知道她的打算。
“不出银子也可以啊,又不是一定要水泥路,对吧!”薛如玉笑的跟狡猾的狐狸一样,让虞淮安忍无可忍的动手捏了一把她的小脸。
“你是连我都算进去了。”
薛如玉一脸乖巧的说:“哪能啊,你要不说,明儿个你自己就想明白了。”
自己男人什么样的,她最了解。
那些以为虞淮安没人诚邀,想联手起来施压,但虞淮安可不是好欺负的,真逼急了,没银子了,什么都给你停了,最后还不是这些人求着他……
“呵!”虞淮安冷笑了一声,觉得自己被媳妇拿捏的稳稳的。
……
襄县的水泥路,因为各家都争相从自己的巷子里走,已经闹的不可开交了,最后虞淮安给了一句话,就是那
条路出的银子多,先铺那条路。
这话就跟炸了似的,整个襄县闹腾的不行,甚至还传到了宫里,惊动了朝臣,于是,虞淮安又一次被召进宫。
金銮殿上,面对各方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