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想啊,但皇上愿意吗?她敢为唐家针对你,皇上就敢灭了唐家。”虞淮安淡漠道。
薛如玉觉得自己抱大腿是对的,紧靠皇上才能保小命。
“三郎,你是不是搞个官当当呢,之前我们不愿意留在京城,是怕被唐家缠上,但我觉得,你既然露面了,唐家肯定不甘心,能让他们歇了心思的,只有走的比他们更高……”薛如玉看着虞淮安低声说,希望他能自己决定。
唐家知道他还活着,就算回了边关也不会放过他们,所以,跟被动比起来,她还是希望主动撇清关系,而且还让人家有忌惮。
虞淮安倒是真的开始考虑自家媳妇的建议,只是对于为官之路,有点踌躇,“我虽然能识文断字,但那么多年来都没有正经的学过,你觉得我能行吗?”
薛如玉歪头想了想说:“那就不走科举,我们走歪道。”
“歪道?”
“对,我多给皇上点东西,弄个官,应该没什么问题,要往上爬,就看你自己了。”这个她是真没办法。
虞淮安被她言语中的自信逗笑了,刚要说什么,季从晏过来抱怨说:“啊哟喂,你们两个是忘记这里是谁家了,连客人都不招呼
了,还在这里窃窃私语的聊着,真把自己当客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
季从晏说的没错,他们是真的忘了。
“李大人能者多劳,这场面,没有季大人可撑不起。”虞淮安调侃说。
他跟季从晏进进出出一段时间,知道他的性子,就开起了玩笑。
季从晏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拜托道:“陆陆续续都有客人来,你们还是出门招呼一下,尤其来了几个女眷,没人招待,不像样。”
薛如玉想到应付那些大家闺秀,头皮都麻了,但不得不接茬,“我去招呼,前面还是拜托季大人了。”
“放心,不会让你家三郎吃亏的。”季从晏没好气的说。
来的人,几乎都是家里小辈,可能是看在她有本事的份上,让家里小辈来应付一下,也没真的把人看在眼里。
这些人里,就属萧齐锐的身份最高,只要他不闹腾,场子就能镇得住。
这是薛如玉跟虞淮安心里一致的想法,觉得人家不会选这个时候闹腾,可是,他们疏忽了,忘记还有一个赵垣池。
赵垣池做了伪装,觉得薛如玉绝对不会认出自己,然后看着原本属于他的身份,地位就成了薛如玉的囊
中物,又见她跟虞淮安亲亲我我,跟对待自己的态度完全不同,想到人家一飞冲天,自己却被萧齐锐掌握在手里,心里的落差弄的他快要没理智了。
萧齐锐原本就没想着好好凑这个热闹,这些人对他来说,太碍眼也太碍事了,于是,在知道赵垣池恨不得杀了薛如玉之后,一直不紧不慢的鼓动着,想让赵垣池把整个宴席给毁了。
他刚才粗粗的看了一下,薛如玉大手笔,置办了二十几桌,然后来的人慢慢多起来,府里也热闹起来,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这里好了,就代表薛家的事情更被皇上重视,那不是他愿意见的,所以今天的宴席,他一定要破坏掉,要让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薛如玉夫妇上不了台面。
说到上不了台面,他突然想到唐天赐之前无意说漏的那句话——薛如玉的男人竟然是唐家失踪的长子,这可真有意思。
他把这个消息泄露给了赵垣池,终于逼得人家忍不住了。
赵垣池知道萧齐锐在利用他,但他是真咽不下这口气,但他也知道自己暴露会有什么后果,所以很聪明的利用了自己对府邸的熟悉,闹的女眷那边有人落水了,还不只一个
,关键薛如玉这方面没有周全,以至于事情闹的有点大,几个姑娘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薛如玉这边就更没准备,个个事披着披风哭哭啼啼离开的。
好嘛,一个走,两个也走,然后没一会儿功夫,所有人都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季从晏跟虞淮安夫妇面面相觑。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落水?”他头大的问。
薛如玉眼露怒意说:“是赵垣池。”
“他做什么了?”知道赵垣池在萧齐锐身边,季从晏当时心就凉了一下,这会儿知道是赵垣池动手的,杀人的心都有了。
这祸害是到了哪里都不安生,专门跟薛家人过不去。
“去看一眼,你就明白了!”薛如玉叹息一声说。
他们想到所有,就没想到人家只是不想让他们的宴席办成。
……
三人到了女眷落水的地方,发现了原本该有的台阶没了,这才让站在这边欣赏景色的姑娘们落水。
“这里有机关!”季从晏看了一眼说。
薛如玉点头说:“我也是看到这个才想到,就不知道这里到底有多少机关,万一半夜赵垣池待人摸进来搞破坏,我们连人在哪里都不知道。”
季从晏扶额说
:“这个可不好查,每家每户都有属于自己的机关密道……”
“机关密道,要么是通书房,要么就房间,依着赵家人的性子,应该在屋子里。”想到赵家人之前藏的东西,虞淮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