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恨恨,仍毫不?留情地、将那老书生跪押在地。忽听她冷不?丁一“点”,不?由茫然抬起头来。
“你于我有恩,于此战亦有功,待朝廷诏书传至,自当论功行赏。你既在辽西多年,绿洲城中诸事、想来也是了然于心,樊、李两位将军在城中行事,便由你在旁辅佐——另有城中修缮、恢复商路等一应事务,春喜姑娘。”
沉沉说着,目光并?不?在那期期艾艾的少年身上停留片刻,只忽的侧身,向一直静候在聂复春身后的妇人颔首道:“姑娘是将门虎女,既有才?德,在城中亦有盛名,想来此事非姑娘出面、必不?得行,还请姑娘多费心。另听闻城中有一女子,名唤解家七娘,此女绝顶聪明?,精于从商,若你二人能精诚合作?,我想城中不?日,必能恢复往日盛景。”
与之前的慷慨陈词不?同,这突如其来、“安插人手”的一出,字字句句,皆未提前与兆闻商量。
兆闻一时有些?愕然,在她身后轻咳提醒。
“……”
她却只悄然在袖中摆手、示意他不?要开口。
继而仰起头来,又冲春喜笑了笑:“姑娘家中幼妹,那位怜秋姑娘,如今正在上京宫中做客,”沉沉温声道,“若辽西能早一日恢复太平,我向姑娘担保,怜秋也能早日回到家乡,陪伴在姑娘身边……姊妹团聚。她是个好孩子,虽胆小?了些?,可?从没?做过错事。姑娘若有想带给她的话,稍后不?妨写作?一封家书,待我回京之日,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