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心里的崩溃如有实质。
等他看到“一一一一,二二二二”的数字默写,心里的破防到了极致。
祁峟补刀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卧龙凤雏怎么会单独出现。”
果不其然杜庸就看到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的数字歌。
杜庸:……
嗯,至少这位殿下会写的汉字更多。
杜庸看完了所有卷子,抱手道:“淮南王殿下聪慧,有天纵之才,第一实至名归。”
“王位实至名归。”
祁峟却是冷淡地点头,“其实有份试卷也很不错。”
祁峟将十皇子的答卷递上,“小十文采斐然,只是这字,实在让人看不清楚。”
杜庸将信将疑地接过十皇子的答卷,龙飞凤舞密密麻麻一片,看一眼就辣眼睛的那种。
这位皇子的字算不上丑,只是狂野,字写得狂野,排版尤其狂野。
他总是在一个字的位置上写三个字。
也就是祁峟心情好,看在兄弟情的份上,认认真真研读了十皇子的文章,还很臭屁地夸奖道:“小十的文字功底,越发精进了。”
杜庸:……
就这?
啊这!
女孩子们的考题也是三道,同样是三道政论,同样是难度不大,但女孩子们答得极好极认真。
礼部官员排名次时确实头疼了许久。
姑娘们的三套题是“衣服首饰的融合演进:华夏衣冠与胡服的优劣所在。”
“女学兴建的可行性与科目的选择与开设。”
“优秀的手工作坊与产品扩大生产的可能。”
其实祁峟没觉得这三套女子的题目比男子的三套题目简单,但女孩子们对三套题目的兴趣都很高,完成度也足够。
大家都对华夏衣袍首饰有绝对的自信心,却也乐于接受胡服的轻便舒适,也承认衣服的颜色、样式、布料受时代审美的影响,受棉花产量和桑蚕丝产出的影响……
大家也都接受女学的兴建,并希望女学开设马术、剑术、射术、音乐、舞蹈等诸多项目;也希望女学能向民间女子普及,开设烹饪、算术等课。大家表示,真心希望和不同年龄、不同身份的女孩子在一块玩耍学习。
谈最后一个题目的人少些,都是些管家有方,智慧致富的姑娘,她们天然有经商的头脑,敏锐地察觉到特色的产品+集中的、批量化的、大规模的生产=数之不尽的利润和充分利用的难民、流民。
总之,姑娘们对这场考试的态度极其认真,认真到令祁峟羞愧的程度。
早知如此,今年就该男女合卷。
平白让诸多混子保住了爵位,平白淘汰了诸多有本事的姑娘,实在让他痛心。
祁峟将王孙公主们的卷子张贴在大街小巷。
经此考试,再没人骂祁峟陛下吝啬、小气。
平民百姓的话术逐渐一致,“什么东西,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废物,也好意思当铁帽子王爷?”
“呵呵!”
第72章 皇帝出京
一场考试,结束了六百余名皇亲国戚坐吃山空的幸福日子。
被贬黜为平头百姓的贝勒县主自然是不服气,他们四处散发谣言,逢人便道当朝皇帝吝啬、抠门、小气,诅咒他不得好死。
甚至有两百来位贵族宗亲结伴行至宫门口,妄图死谏,以求陛下收回成命。
夏日炎热,空气干燥,火辣辣的太阳直直照射在身上,直叫人晒落一层皮。
这两百余人里,热死了三人,晒晕了十七人,饿倒了四十二人,渴倒了七十四人……
祁峟从头至尾都没过一丝心软。
他就冷漠地坐在雍和殿,高高在上地听着小柚子的实时汇报,“陛下,昭王殿下薨逝了。”
“陛下,南山贝勒中暑昏迷……”
“陛下,东绥贝勒中暑昏迷……”
祁峟坐在书案旁边,认真批阅着奏折,将言之有物的奏折挑选出来,递给一旁的祁邖祁峁峁。
两小孩正是活泼贪玩的年纪,按理说是坐不住的性子,可两人都有些争强好胜的秉性,都想狠狠压对方一头,便都收起了小性子,乖乖坐在一旁,陪祁峟处理政务。
祁峟听着小柚子的汇报,闲闲道:“南山贝勒和东绥贝勒已经是过去式了。”
“封号和爵位,自他们上交白卷、走出勤政殿的那一刻起,就不复存在了。”
“至于昭王”,祁峟深思片刻,道:“昭王是亲王爵,他有两次考核的机会,可他死了……”
小柚子不敢直视祁峟的神情。
祁邖却好奇了,“昭王叔叔死了,那昭王爵位怎么办?”
“昭王世子承袭吗?”
祁峟没说话。
小柚子插嘴补充道:“回公主殿下的话,昭王尚未设立世子,昭王膝下仅有女儿一人。”
祁峟好奇道:“小姑娘今年多大?”
小柚子身为祁峟的掌印大太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三……三岁。”
祁邖沉默了。
祁峟也沉默了。
祁邖好奇地瞧向祁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