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途径,似乎,好像,一般是合法的?成本怎么会无限趋近于零呢?
秦悦显然看出了何玉琢的迷茫所在,他冷嗖嗖地掰了掰手指,直掰的指关节咔咔作响。
“何大人,这是群拐子,不是合法人牙子!人牙子的手段已经够狠了,这群拐子则是完全泯灭了良知,你若见过那些孩子的悲惨处境,我保证你恨不得立刻杀了这群拐子!”
祁峟看着秦悦发火,也没责怪他僭越的意思,只不咸不淡地补充道:“京郊丢失的孩子,最好的结局是被这群拐子的同党置换到地方州县发卖。”
“最不幸的结局则是遭遇上了杀人不眨眼的山匪流寇。”
崔海河紧接着祁峟的话,幽幽开口,“可不是,生意人再怎么残忍,心里至少惦记着赚钱,至少愿意留商品一条性命;亡命之徒,刀尖子上舔血过活,哪个还想着以后?兴致上头了,砍人跟砍冬瓜似的。”
祁峟无语凝噎,他凉凉的瞥了眼崔海河,心里直道稀奇,这老古董居然肯撕下读书人体面的伪装,将他这个君主的言外之意分毫不差的讲述出来,有趣。
祁峟心里连道有趣。
何玉琢则心惊肉跳。
京城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件,他却一无所知?
那他这个刑部尚书当的可真是失职。
何玉琢颓然地低头认错,“陛下,臣,臣该死。”
祁峟只凉薄地掀了掀眼皮,道:“刑部失去民心久矣,此事爱卿不知,也是正常的。”
“孤已经将此事全权交付给锦衣卫查办,但锦衣卫只擅长查案,不擅长处理后续,后续事宜,就劳烦爱卿多多费心。”
何玉琢自然满口应下。
祁峟接着补充,“孤给你安排了个近臣,姓孙名春花,是此次事件的核心受害者之一,她麻利能干,舌灿莲花,是个聪明的,劳烦爱卿多多教导、耐心培养。”
何玉琢面色复杂地听着陛下的安排,心里只觉怪异。
春花春花,春花这名字一听就是寻常女子的名讳。
还是个核心受害者,那这个春花可能是个十来岁的小女孩?
啊!陛下你不要太奇思妙想,怎么什么来历的年轻女子都要往朝堂里塞!
本来以为18岁的夏妍已经是极限了,结果,这马上就要来个垂髫小女娃折磨他吗?
难搞。
何玉琢的心里话祁峟自然是听不见的。
祁峟只知道自己拯救了一群深陷泥潭的小朋友,还给赋闲在家的敏宁表姐表姐夫安排了差事,顺带将麻利能干的农妇引入刑部、培养新人的同时顺带改造何玉琢优柔寡断的性子。
出一趟门,办好三四件差事。
这速度,这效率,太|祖太宗来了,都要夸他句精明能干。
祁峟越想越美,越想越轻松。
祁峟一轻松,就格外好说话。
以至于新任鸿胪寺卿站在眼前,恭敬谦虚地禀告“南越国君想要朝见陛下,恭贺陛下荣登大宝”时,祁峟想都没想地答应了。
答应了。
祁峟刚准备罔顾“君无戏言”的祖训,打算收回成命时,鸿胪寺卿再报,“南越国君已经越过了安南、湖州,不日就将抵京”。
祁峟:……
什么?他敢无诏入祁?还不日抵京?
真是反了天了。
第32章 阿森太子
南越国君,在大祁立国前昔,一直是自称“皇帝”的;南越曾经与中原王朝“大魏”二分天下,两国划江而治,南越的军事、经济、教育一度兴盛于大魏。
但彼时,大魏的王朝统治已经走到了末期,土地割据的危害无限度放大,阶级矛盾已然到了完全不可调节的地步。南越则是立国之初,僵化的阶级统治被打破、新兴的力量掌握大权,世家藏匿侵吞的大片私有土地被均分给了无地少地的农民,人民的生产积极性前所未有的提高。
穷途末路的魏朝争斗不过南越 ,大魏皇帝被迫与南越皇帝结为兄弟,南越皇帝为兄,大魏皇帝为弟。
这是一段屈辱的历史,但这段屈辱仅存在于史书。
大魏的人民不知道统治者的软弱与卑微。
吃不上饭的底层人民哪里会有闲心去忧虑上层统治者的政治搏斗。
后来大祁立国,太|祖皇帝以新生国家的名义,收回了所有的地主土地、解放了所有被藏匿、瞒报的佃农、庄户。
大魏的土地按人头收税,藏农万户的地主只需花上那么一两笔小钱上下打点,就能够将万人的税收缩减至千人的份额……
钱、粮都完全聚集在地主的手中。
皇帝穷、国库空、佃农亦苦。
大祁重新丈量土地、划分土地,改征土地税,土地按亩收税。土地在农民手中,户部就有税可收。可近些年来,皇室宗亲、僧侣、官僚秀才……,免税的人群范围愈发庞大,能够征税的土地愈发稀少。
大祁王朝的国家财政隐隐有崩溃的征兆。
但是,祁峟眼神一转,心底蓦然想到一个事实,大祁在走向腐朽没落、南越呢,南越早已经萧条很多年了。
南越的国家经济靠对外掠夺、征战维持,南越国王每年都要大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