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丝毫喜悦，而是反问了一句：“冒昧问一句，那地方的凶险程度如何？”
这倒不是张副官打算前往，而是单纯想要知道而已。
“寻常人……十死无生！”陈玉楼语气笃定。
这是他在听完侄子的描述后，所得出的最后结论。
他觉得即便是自己最巅峰的时期，贸然进到那样的一个地方，怕是也很难能活着出来，更不要是那些技艺不精的乌合之众。
没错，乌合之众。
虽然面前这人能让他高看一眼，但却不觉得对方手底下能有多少好手。
“多谢总把头解惑。”张副官闻言心里就有了数。
暗地里打定主意，谁爱去谁去，新月饭店绝对不掺和这趟浑水。
能让当初叱咤风云的卸岭盗魁说出这话，那危险程度也就可想而知。
除非能把当代起灵弄过来，不然怕是有多少命也不够往里扔。
这边两个‘老年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另一边的其他人也凑在一起低声窃语。
王凯旋偷瞄了一眼，如同大家闺秀般静坐在一旁的温婉女子和尹南风，悄声问大金牙：“金爷，这新出来的两位是什么来头啊，我怎么觉着地位挺高呢？”
他刚刚暗中观察过，发现不管是那个男的还是小女孩，看样子都比先前接待他们的温婉女子地位更高一些。
大金牙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压低声音科普道：“那位爷的身份我不知道，没听说新月饭店有这么一号人物，但那小女孩倒是了解一二，是新月饭店的下一任当家。”
……
而在他们闲聊的过程里，场中的最后一轮竞拍已经完成，陈子延以碾压式的强悍实力将最后一盏天灯拿下，成功给自己在业内的首次亮相完美收官。
做完事的陈子延没有在外面多待，有时候注目礼收的太多也让人不太舒服，所以就干脆回了包厢。
这位怎么来了？
当他走进包厢，看到坐在大伯旁边的张副官，眉毛不禁微微一挑。
不过想到这俩也是一个时代的人，还都在一个地域待过，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见两人相聊甚欢的样子，陈子延也就没有过去打扰，直接踱步来到了温婉女子面前，问道：“付款都有什么方式？”
虽然今天的花费很高，但陈子延并没有赖账的打算。
一来是别看每一样拍品都严重溢价，但心里面很清楚，这些东西收藏几年绝对是稳赚不赔，二来就是这么点东西，还不至于让他把新月饭店给得罪死。
可不是谁都能有吴邪的待遇，而且即便是当初的吴邪，除了身后的关系帮忙善后外，也是沾了几分张起灵的光，不然副官能让他们站着出去才怪。
温婉女子很显然没有料到，陈子延见面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稍微愣神后连忙说道：“以物相抵也行。”
她还以为陈子延是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所以想要使用其他方式来支付。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多多少少有点期待。
毕竟陈子延卸岭传人的身份已经板上钉钉，不用想也知道他手里有好东西。
要知道最顶级的藏品都是有市无价的存在，几乎不会流落到市面上，这些对新月饭店来说可远比钱更有意义。
作为整个华夏北方最强的拍卖行，新月饭店对于资金并没有那么看重。
“嗯，我明白了。”陈子延轻轻点头。
他可没有以物相抵的想法，好东西他自己留着不好吗？
反正他也不缺钱，何必要做这种明知道会赔本的事呢。
简单交流了一下，约定好交接事宜后，陈子延就做到了陈玉楼旁，看向张副官笑着说道：“我叫陈子延，还没请教阁下怎么称呼？”
他自然认识大名鼎鼎的副官同志，但现在可不能表现出来。
别看张副官整天窝在新月饭店坐镇，但实际上这货是典型的深入浅出，即便是以后外人都没几个知道他，陈子延可没办法进行解释。
“张日山，幸会！”张副官也没弄虚作假，很直白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相互认识了一下后，陈子延看向陈玉楼：“大伯，聊什么呢？”
陈玉楼笑呵呵的说道：“随便聊一聊。”
他们能有什么可聊，无非是互相套话而已，可惜都是千年的狐狸，所以白打了半天机锋。
陈子延察言观色，但他在这方面还很稚嫩，结果自然是毫无收获。
没能得到想要东西的他，打算跟张副官聊会，这家伙现在是新月饭店的大管家，有些事跟他谈效果更好。
“日山兄，不知道你们新月饭店收不收明器？”脑海里快速闪过数个开场白后，陈子延选择了这一个。
只要张副官不主动爆出年龄，那这个便宜他陈某人占定了。
听到陈子延喊出这称呼，不知情的人还好，但知道内情的人皆是露出了古怪之色，颇有一种接受不能的感觉。
尤其是还是一个大萝莉的尹南风，更是连表情都崩坏了。
但从外貌这个角度来看，这称呼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俩看起来可是同龄人来着。
“明器？”张副官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