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确定是这里吗?”
夜鹰仔细打量了周围地形,确定无疑,就是这里。
“不错,就是这里,我不会记错,但是大槐树不见了,多了一个篱笆院。”
夜鹰沉声说道:
“你都七年没有过来了,当地人在这里建个房子也没有毛病。”
说完之后,魏老太用神识向地下扩散,看见夜鹰那十多只箱子的时候,总算是放下心来。
正当魏老太打算查看一下这家人的底细时,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吓了两个人一大跳。
“咳咳咳!”
伴随着咳嗽声,篱笆院子里面渐渐亮起了灯,灯光不是很亮,在漆黑的夜里只能算是昏黄。
“这里没有电,他们用的还是油灯。”
“这户人家人口简单,四口人,两大两小,老大是个女孩儿,好像生病了,小的今年看起来六七岁的样子。”
魏老太将自己看见的信息一股脑说了出来。
夜鹰大张着嘴巴,除了昏黄的屋内,他什么也没有看清。
突然的变故,两个人不得不回去重新商议计划。
两个人拿着装备,打算今晚找到之后直接挖出来,然后回去一人开车过来,将东西装上之后就直接离开。
但是目前原计划肯定是不能用了,也不能二话不说就直接将人家房子推了,地基挖了吧?
两个人只好回去,打算明早进村查看一下情况,顺便找找这村里的村长,实在不行,就只能花高价将房子买下,到时候自己的房子,自己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篱笆院的咳嗽声又继续响了起来。
简单的篱笆院,泥砖堆砌的三间茅草房,其中靠着左边的一间,屋子里面十分简陋,地面炕面都是泥土,就炕面上放着一个编织的席子。
炕上一个姑娘,拿着一个脏乎乎的帕子,正在捂着嘴,看向门口的眼神之中有些惊恐。
“姐,你能不能不咳嗽了,我都没办法睡觉了。”
门口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话语间眼神之中带着嫌恶。
真正令少女惊恐的人就站在小男孩的身后。
那是一个脸色黝黑的中年男人,看着女孩捂着嘴,沉声问道:
“大丫,恁弟说恁吐血了?”
女孩捂着帕子的手在发抖。
“没,俺没。”
女孩刚说完,小男孩接着说道:
“爹,俺真看见了。”
小男孩说完,男子直接上前抢过女孩的帕子,上面血迹斑斑。
小男孩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朝着门外害怕得跑了出去。
“爹,俺爷说了这玩意传染。”
男人也嫌弃的一把扔掉手中的帕子,转身出去,离开的时候,还在门口叮当了好一会儿。
此时另一间屋子里面。
男人刚进屋,炕上一个女子正在缝补衣服。
女子问道:
“他爹,大妮咋样?”
男人坐在炕上一脸深思。
“不好,吐了血了,怕是活不成了。”
女子没有担心自己女儿的死活,而是担心地说道:
“她要是死了,那族长家婚事咋办?”
虽然刚才屋子里面的少女面色不堪,整张蜡黄的脸上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大眼睛,但是不难看出,生病之前,女孩的容貌是不错的,起码在这个闭塞的小村子,是惊为天人的存在。
小姑娘叫做王大妮,本来是跟爷爷奶奶叔叔伯伯一大家子三十几口人住在一起,但是七年前,王大妮十一岁的时候,家里将他们分家分了出来,原因是他们家儿子少,劳动力少,跟一大家子在一起拖了一大家子的后腿。
一家人被分出来后,王父相中了这大槐树下,直接将树连根拔起,在这里建造了一个三间屋子的茅草篱笆院。
随着王大妮逐渐长大,容貌也渐渐显露出来,被族长家看上,两年前定下了婚事,本来上个月就要嫁过去,但是王大妮突然生了病,咳嗽不止,村上的土大夫开了点药,吃了几天没见好使,王父不舍得花钱,就这么硬挺了下去。
这里的孩子大人生病了,不靠医生大夫,不靠西药中医,完全靠自己硬挺,挺过去了就没事了,挺不过去也就是一张席子的事情。
王大妮咳嗽了一个多月没见好,这几天还传出了吐血的谣言,村子里面已经有人在说这王大妮得的是肺痨,不仅好不了,而且还会传染,一直都让两口子赶紧将人处理了,别祸害了整个村子。
但是王父王母因着和族长家的姻亲,一直没有动手。
在许家村,只有一处外来户,就是王家人,这是他们唯一能够和族里扯上关系的大事,只要是大妮嫁过去,自家人的腰板在村子里面也算是挺直了。
男人在炕边抽了袋子烟,这才说道:
“实在不行,就埋了吧,这要是再拖下去,万一真传染了村里人,咱们在村子里面就更不好做了。”
女人依旧是一脸担忧。
“不然去问问族长吧,看看他怎么处置?”
女人始终怕族长责怪,跟男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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