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出去玩吗?走吧。”楚泽带着左映出门。
时间太早,出去吃饭也不实际。
他先带着他去找了朱樉与朱棣。
朱棣这几日比较忙,楚泽三人去到他府上时,人已经出门了。
朱樉感叹道:“咱这四弟啊,从回来到现在,每天都在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对了,咱昨天听说,你要跟司徒长靖打擂了?还是在你的学校,你能不能打得赢啊。”
楚泽脚步一滞,诧异侧头看他。
“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快吗?咱这还算是知道得晚的。昨天就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了,你这个主事人你还不知道呢。”朱樉比楚泽更震惊。
这事如果没有他的授意,学校那边是绝对不可以会答应的。
既然那边都答应了,那楚泽必定是知道的。
结果外面的消息都满天飞了,这人还一无所知,你说这像话吗。
楚泽:“……咱知道是知道,但咱没想到,这消息能传得这么快。”
虽说应天不大,但也不是什么弹丸之地吧。
半天不到,这消息就传得上下皆知,多少还是有些离谱。
左映撇撇嘴:“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呗。”
“他说得对,依咱看啊,这人八成就是司徒长靖。他不是一直想踩你吗,估计这次也是想造造势,然后想着在比赛时将你压下去,好好地打压一下你的名声,顺便扬自己的名。”朱樉顺便接话,看着迎上来的伙计,他直接吩咐,“二楼给咱们找个视野好些的雅间。”
伙计乐呵呵地应了声好,将三人往楼上请。
路走到一半时,楼下忽然传来一声清脆如黄鹂的歌声。
朱樉一下子停住脚步。
他站在楼梯上,顺着歌声朝楼下望去。
得月楼里向来热闹。
不仅仅是他们生意好,还因为得月楼里,时常会有卖唱的、说话书的、唱花鼓的人来。
甚至有客人愿意的话,客人还可以上去唱几句。
朱樉与楚泽是这里的常客,对这里还是颇为了解的。
但这嗓音,啧,着实悦耳。
楚泽与左映也站在朱樉身边,双手架在楼梯扶手上,悠闲地听着下方的人唱着凤阳花鼓新编。
毕竟原版的凤阳花鼓,那可都是讨饭的词。
现在的,都是在歌颂朱元璋的。
楚泽听了几句,回头问伙计:“这是谁?咱之前怎么没见过这姑娘?”
听到这话,伙计笑道:“爷,您都好几個月没来了,自然不知道,这位啊,是这个月才到咱得月楼来的。爷您可不知道,这姐姐那的嗓子,简直绝了,自这姐姐来咱这地儿之后,咱这每日的客人都多了好几倍。”
“这嗓子确实清脆,跟出谷的黄鹂一样。”楚泽闻言点头。
“哎,爷识货。咱已经听到好几位客人这么说了。不过咱是不懂好不好脆不脆的,但咱知道,她唱得好听。”
听伙计这话,楚泽就知道伙计是真心在夸。
单就凭这嗓子而言,这小姑娘的嗓音确实不错。
朱樉听得眼睛都愉悦地眯了起来。
楚泽好笑道:“这歌再好听,咱也不能站在这儿听啊。走,咱到楼上去,坐着慢慢听去。”他拍拍朱樉的肩膀,将人带上楼。
楚泽点了些菜,让伙计尽快端上来。
二楼的视野很好,楚泽三人各自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架着二郎腿,满脸悠闲地听歌。
一曲罢,楚泽三人听得意犹未尽。
“这姐姐的歌也太好了吧。”左映随手拿出一枚银子,朝着台上抛了下去。
咚!地一声,将无论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左映趴在窗户上,朝着楼下喊:“再来一首!”
那姑娘对上左映的视线,爽朗一笑,大声问左映:“不知公子想听什么?”
“你会什么啊?”左映问。
姑娘答道:“咱会的可多了,像采茶歌,踏月歌,痕花歌,都会。公子请点吧。”
“那就唱首《挂枝儿》吧。”
楼下大堂里,一道轻佻的声音自门口的方向传来:“本公子有的是钱。”来人自袖子里的掏出一锭金子,拿着在众人面前转了一转,然后抛到台上,“这里咱给的最多,既然点歌,那也应该是咱先点。姑娘,唱吧。”
姑娘脸都青了。
这首《挂枝儿》是情歌,明显与她之前唱的是两个调调。
让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唱这个,多少有些冒犯。
楚泽的眉头一拧。
左映看到来人,脸色比楼下的姑娘还要难看。
他忽然坐直了身体,对着楼下人怒目而视:“卫源,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想要针对咱,你冲着咱来就是了,何必去难为人家一个小姑娘?!”
卫源像是才认出左映一样,挑眉“哦?”了一声,笑道:“原来是左公子啊,刚才趴那儿,咱还以为是趴了只狗呢。”
他声音落下,身后那群随从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左映脸色骤然黑沉。
不等他说话,卫源又立刻道:“对了,咱听说你的腿断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