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西为什么终止了他的计划,在场见证了一切的人只有威廉·马歇尔。
可即便是他,也没有看清那光中之人到底是谁。
阿鲁西最后去了哪里?活着还是死去,威廉同样不知晓答案。
虽然一切已尘埃落定,可这位防剿部部长的心情,也越发地沉重。
距离巡回演讲结束,已经过了一些时日,选举活动也在不久前刚终止。
乔治·弗洛伊德以极大的优势,碾压了进步党的竞争者,成功连任总统位置。
然而,在这段时日里,阿鲁西之前说的那些话,犹如梦魇般,时常出现在威廉的耳边。
这还是成就通晓之后,威廉第一次感到恐慌。
但他没有把这种担忧的情感表露出来,依旧是镇定地安排着雷克顿的善后工作。
……
“部长先生,总统阁下想要见您……”
格尔菲斯·韦尔兰德,白发的歼察局副局长,亲自前来邀请威廉·马歇尔。
这次保护总统的行动,副局长拥有极大的功劳,独立广场上所有人员的调动指挥,都是他在负责,且在关键时刻察觉到了自己队伍内的叛徒,并及时制止了他们的刺杀行为,护得总统安全。
在酒水飞升事件发生时,他也做出了最好的判断,将总统阁下带离了产生蠕动原生质的地段。
威廉不止一次见过这位年轻、看上去显得柔弱的副局长,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家伙,竟然能在崔尼·马克身边获得高位。
与维克托不一样,威廉了解崔尼·马克,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不会有男同的癖好,所以这位格尔菲斯副局长,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亦或者……崔尼·马克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别的东西……
经过一番怀疑,威廉接受邀请,前去山弗朗的白色王冠面见总统阁下。
……
在阿鲁西消失后,乔治·弗洛伊德就马上离开了雷克顿,回归抵达山弗朗。
本来还有一个南方州需要他进行演讲拉票,但因为酒水飞升的事情闹得太大,急需总统先生回到政治枢纽进行指挥调度。
因此,巡回演讲被迫中止。
但这不是坏事,因为进步党人急着跟刺杀份子撇清关系,导致他们在竞选上失势,就算继续演讲下去也没有必要了。
当威廉来到白金塔,总统阁下要求他汇报的最关键问题是——瓦伦·伽里兰阁下如何了?
那位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主席,正被关押在雷克顿歼察局,由崔尼·马克负责,威廉不明白总统为何要询问他。
“您如果想要见那位,应该去找崔尼·马克。”
威廉本以为这是乔治总统的一个小疏忽,结果对方竟然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一件事情,要求威廉进行汇报。
“门阈创口会那帮人,真的被你全都消灭了吗?”
说着话,乔治揭开咖啡杯,里面飘出来的味道竟然是巧克力。
威廉望着这满桌子的甜点,脑海中突然又回想起了阿鲁西消失前的疯言疯语。
他说,眼前的总统先生,是因为跟神只签下契约,才成为赛国总统的……
君权神授?
“请恕我无礼,总统先生,但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组织是否已经彻底灭亡了。”
威廉说着话,乔治总统眼睛都没抬起来,自顾自的搅拌巧克力饮料:“但最后跟他战斗的人是你,对吧?你有没有杀了他,自己还不清楚吗?”
“如果他死了,那动手的人一定不是我。”威廉非常诚恳地回答。
事实上他心里清楚,在与阿鲁西的交手中,他被对方给完全压制了,再打下去也无法拿对方怎样。
“若那人真的已经死了,那么杀死他的,肯定就是那团比太阳还要明亮的光辉。至于它是什么,我想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答案。”
乔治听完后扬了扬眉毛,还是没有抬头。
“听说,你安排了自己的副手,在山弗朗执行任务?”
威廉思索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维克托,于是点头道:“没错,虽然他刚加入防剿部没多长时间,可已经成功解决了很多次赛国的危机。”
乔治放下咖啡杯,终于抬起脸来,朝威廉微笑:“是不是赛国的危机我不清楚,不过既然他还在山弗朗,你是不是该把他召回去,向你汇报任务情况?”
……
维克托确实还在山弗朗,且完美地错过了酒水飞升中最凶险的时刻。
当时他们刚解决掉唐尼,然后就因为秘宿的负载变大,导致了头痛眩晕。
他跟佐伊二人在黑门外的安全距离休息,等到头痛缓解后,才离开了水晶塔。
但刚走出大楼,就在楼下见到了两只蠕动原生质杀人。
于是维克托用三昧真火把它们全烧死了。
后来回去整理收获,除了割下来的唐尼脊椎外,维克托还得到了《自由宣言》的正本以及希弗斯讲义的布道六。
而原本该存在的那份夜性相密传四,竟然没有从唐尼的尸体上发现。
这让维克托感觉到了诡异,他猜想很可能是被深红之王给收走了。
为了掩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