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都听了去,当时公婆和小叔子没吭声,谁知,等着这会儿打她脸。
她不服气的道,“他三叔,我也是为家里着想,咱家就养了那么几只鸡,都杀了吃,还咋下蛋?一年到头,老老少少的,可就指着那几个鸡蛋补身子了。”
赵振华冷笑,“杀的那只是公鸡,本来就是留着吃的,不影响下蛋。”
黄娟噎了下,涨红着脸道,“公鸡也不能随便杀啊,不然年三十咱们吃啥?”
赵振华问,“咱们自家年三十那顿饭重要,还是眼下招待新女婿重要?”
这就相当于是问你嘴馋重要还是脸重要。
黄娟再无耻,也不能选择前者,她憋屈的瞪了小叔子一眼,不吭声了。
赵振华扯了扯嘴角,又把刚才的问题抛给了大哥大嫂,“你们觉得呢?”
赵家大嫂是个有心没胆的,察觉气氛不对,早就退到角落里当隐形人了。
赵大哥不得不表态,“当然是待客重要了,树要皮,人要脸,不争馒头还得挣口气呢,咋着也不能叫新女婿瞧扁了,那鸡,该杀,杀的好。”
“大哥这么想,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都得替表妹寒心,帮了咱家那么多回,居然还不值一只鸡的分量,换谁,都得翻脸走人,不说远的,就是近处,自行车的票是谁给的?你们知道黑市上一张自行车票能卖到多少钱吗?三十块啊,表妹可没跟咱家要过一分。”
顿了下,他忽地又冷笑道,“亏我刚才还厚着脸皮跟表妹要猪板油呢,咱家连只鸡都不舍得,人家又凭啥把猪板油留给咱家一份?人心换人心,谁都不是傻子,不付出就想捞好处,呵呵做梦比较快。”
赵家老大两口子和老二两口子,都被这番话挤兑的臊红了脸,下不来台。
见火候差不多了,赵保庆敲了敲桌面,“行了,这事到此为止,以后别眼皮子那么浅,就盯着那三瓜俩枣的,日子长淌着呢,得看以后。”
“是,爹,我们以后都听您的。”
“爹,您放心,我们保管不会在表妹面前胡说八道。”
赵保庆叹了声,“但愿如此吧。”
不然就是守着座金山,他们都捞不到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