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雪难得灵犀一回,可惜,李家人这会儿被利益所迷,压根听不进去,都在幻想着宋红果认回来的美梦呢。
宋红果则在琢磨着怎么继续挖坑的事儿,杨容月如今已经被停职回家,但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要咬死了跟孟三寿没有偷情,那医院和厂里也无可奈何,毕竟捉奸捉双,只凭她写的那封举报信,还不足以给她定罪。
除非孟三寿松口,想也是不可能的。
那就得有人证。
杨金枝肯定知道,但她也有把柄被杨容月攥着,自是不敢出面指证,那就只剩下去大槐树村或是杨家庄找目击证人了。
可她去不了啊。
还是手里没有能用的人,做事太不方便了。
第二天,她本想着让许家树再去黑市上送封信,用钱开路,请人去跑一趟,结果到了中午吃完饭,俩人溜达着消食时,韩英跟她说,“我爸都知道了,原来他早就让人去查杨容月了,证据确凿,这回,她总算是再也翻不了身了,果然,只有刀子扎在自己身上才会痛……”
她说这话时,脸上不见半点欢喜,也没有幸灾乐祸的快意,有的是落寞和自嘲,看的人心里发沉。
宋红果安静的听着。
“以前,甭管我再跟他吵、跟他闹,哪怕指天发誓说杨容月虚情假意,不是个好的,他都跟眼瞎了一样,就是看不明白,只会一味的指责我不懂事,我那时候不明白,明明他那么精明,怎么就偏偏在这件事上糊涂呢?”
“我大妗子就说,因为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呵,也对,他一心扑在工作上,在他眼里仕途比家庭可重要多了,只要杨容月能帮他打理好后院,不用他分心,他哪还会在意其他?”
“还好,天不绝我,也是杨容月自己作死,竟然胆子那么大,敢给他戴绿帽子,这回,他可算是醒悟了……”
“我闹了这么多年,不及这迎头一棒子。”
“昨晚,他还跟我忏愧来着,说了很多愧疚自责的话,差点我就都信了,他对我,有父女之情……可惜不多。”
“他最爱的,是他自己。”
宋红果见她眼眶泛红,掏出手绢递给她,轻声劝慰,“都过去了,否极泰来,以后你再也不用受这个委屈了。”
韩英拿手绢按了按眼,释然的笑起来,“是啊,都过去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还得要人捧着哄着,他只要别再站杨容月那边,我就知足了,你知道吗,昨天下午他把杨容月和孟娇都撵回娘家去了,以后,再也不会叫她们进门了。”
“那你弟弟妹妹呢?”
“一起跟着走了,不过,等这件事过去,应该还会接他们回来。”
宋红果欲言又止。
见状,韩英了然一笑,“怕我爸会看在他们的份上心软?”
宋红果大方点点头,“是啊,有孩子牵绊着,夫妻之间就很难断干净,尤其杨容月还有心计手段,想撇开她可不容易。”
韩英沉吟道,“依着我爸的骄傲,他肯定容不下杨容月了,分开是一定的,不过,你担心的也有道理,我爸那么要面子,或许会为了脸面,帮杨容月把偷情的事遮掩过去,再用旁的理由离婚,那这桩丑事就瞒下了,不撕破脸,她就会打着看爱国和爱红的旗号,继续纠缠我爸,说不定再整出啥幺蛾子来……”
说着,她声音一顿,神色坚定起来,“不行,这桩丑事必须坐实了,不能叫她遮掩过去,只有把她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才能绝了她的路。”
宋红果无奈的道,“可现在的问题是,没有能摁死她的人证,我写那封举报信,也是以村里的传言和猜测为主,你让我指名道姓的请人出来作证,我还没办法。”
韩英道,“我有办法,我去找大舅和姥爷,请他们帮忙去查,解放前,那些隐藏的坏分子都能查出来,我不信杨容月还能有那么缜密的心思。”
有韩英这话,人证的事儿就妥了。
宋红果没再插手,专心去对付杨金枝,同样写了封信,让系统帮着给孙常友的媳妇送去,信里直接挑明了孙常友跟杨金枝的暧昧关系,从十几年前,一直到现在都没能断了,尤其是,俩人之间还有一儿一女。
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耻辱,不光男人被戴了绿帽子会火冒三丈,女人被丈夫背叛,同样恨不得毁天灭地。
系统兴致勃勃的去送信,直到她下班前才匆匆回来。
“怎么去那么久?”
系统帮着跑腿送东西,是需要扣积分的,同样,长时间的离开宿主,也需要消耗积分,还都不便宜,且距离越远,花费越大。
这次可是去的市里,花费的积分都能买一屋子粮食了。
系统意犹未尽的道,“当然是舍不得回来啊,可惜,你没法亲眼看到呀,孙常友的媳妇儿,还不是个简单人物呢……”
宋红果好奇的问,“怎么个不简单了?”
系统兴奋的跟她分享八卦,“他媳妇儿叫张红梅,长得很壮实,就是男人婆那一卦的,啊,时下倒是很受欢迎,叫啥铁娘子,能干的很,脾气也泼辣,难怪当年孙常友养个伤就被杨金枝给勾搭上了呢,家里的媳妇儿没女人味儿,可不就得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