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疑问不解,倒是叫宋红果诧异了下,反问,“你竟然不知道?”
自从俩人绑定后,就配合的越来越默契,也渐渐有了几分心有灵犀,还以为它啥都理解呢,敢情还有想不通的呢。
系统不爽的哼了声,“我要是知道,就不会憋屈了。”
宋红果失笑,打趣道,“我以为,我在你那儿已经没什么秘密可言了呢,看来咱俩也没彻底合二为一呀,我的想法,你还没完全看透,总算给留了点神秘感。”
系统,“……”
宋红果适可而止,逗弄完,便给它解释道,“在外头,我就一个人,有人欺负我,我不还击,那还不由人踩啊?没人能为我出头,我又不想当个软柿子,自然得拿出大杀四方的气势来镇住那些不怀好意的,但这一套,在村里就行不通了……”
系统急切的问,“为啥在村里就行不通?你还是你啊,又不是换了个芯子,而且,那些人也不会拦着你,你至于当鹌鹑吗?”
宋红果意味深长的道,“在外面,我给自己出头,让人不敢小觑,那叫独立果敢,可在村里,我要是越过一众长辈去,给自己讨说法,那就叫不安于室,懂了么?”
当她不想痛快的想怼就怼,想打就打啊?可有赵保庆和赵玉莲在,哪里能轮到她上窜下跳了?除非他们袖手旁观!但他们对她的事,也算是掏心掏肺了,她要是还站出去蹦跶,那就是打他们的脸,旁人不但不会觉得她有本事,只会觉得她不老实,老赵家难道没人了吗,让一个小辈,还是个女人冲到前头?
这就是在村里的限制,搁在后代,女性地位提高了,这种情况已经有所改变,但当下,一个家族里,除非男人死绝了,不然遇上事儿是不会让一个女人出头的,丢不起那人。
系统总算反应过来,不甘心的哼唧道,“这就是迂腐愚昧,是重男轻女,女人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当家作主、抗事儿挑大梁了?说白了,还是大男子主义在作祟,他们自己无能,却受不了女人比他们强,哼。”
宋红果不以为意的道,“没那么严重,你想的太偏激了,就是有几分大家长思想,也是长辈对小辈的爱护……”
系统又哼了声,“你就是说的再好听,我也不接受。”
宋红果倒是无所谓,“入乡随俗嘛,任何事,都有两面性,我住在这里,接受了他们的庇护,自然也要遵循某些规则。”
“你倒是听话……”
“这算什么听话?我只是看的开,一个人再有能力,也不要妄图去挑战某些规则,咱们看不惯,但人家已经遵循了几百年了,凭什么我一来就得去打破?我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女主光环,能随意的去改变什么。”
对于穿越,她很感激,很珍惜,也存了几分敬畏,却唯独不敢真把自己当天选之子,以为不管遇上啥事都能遇难呈祥,能大杀四方,能笑道最后,她只信奉,付出多少,才会收获多少,靠别人给的便利,终究长不了。
系统听完,不由感慨,要是王二妮也有这样的觉悟,大概就不会那么作死了吧?真当穿越女就无所不能啊,以为不管捅多大篓子,都会有人帮你摆平,无所忌惮的作天作地,可劲的消耗那点运道,那最终等待她的,就是现实的耳光了。
王二妮的系统,也在等着有人把她狠狠打醒。
凌晨两点,宋红果轻手轻脚的出了门,大门不远处,乔永辉早已等在那儿,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脸模糊不清,只觉得目光逼人。
这个点,村里人都在睡觉,如今也没人养的起狗,所以耳边什么动静都没有,静谧的像是时间按下了暂停键,俩人也没多交谈,心照不宣的往王家走。
身后,起伏的山峦黑沉沉的。
宋红果心里却无一丝害怕,踏着月光,脚步轻快,没多久就到了王家,从正门走自然是不可能的,好在现在的院墙都垒的不高,助跑几步踩着坑洼的土墙就翻身进去了,她身手利索,没想到,乔永辉比她还利索。
一看就是有功夫傍身,居然在她眼前也没遮掩,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奇怪了,俩人如今都能半夜三更合伙出来收拾人了,再遮掩那点功夫,属实没必要。
乔永辉显然比她准备的充分,指着一间屋子,率先走过去,宋红果紧随其后,就见他拿出根细长的管子,从窗户纸中慢慢的穿过去,缓缓吹了片刻,里头原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嘟囔声就渐渐的落了下去。
宋红果心想,看来这药起效还挺快的,那接下来就是她上场了。
现在的人晚上睡觉,屋门很少有从里头上锁的,所以,她轻而易举的就推开走了进去,乔永辉守在外头帮她放风。
她戴着一副医用手套,拿着个小型的手电筒,即便知道现在的刑侦手段落后,没办法查到什么指纹,她还是做足了准备,连脚上的鞋子,都故意从商城里买了双大码的,且鞋底跟时下常穿的那种千层底,远远对不上。
她对屋里没啥兴趣,直接找到那盘大炕,王二妮的父亲在王家行二,性格懦弱,在王家没啥存在感,下头四个孩子,三个女儿,一个儿子,王二妮最大,全家六口人睡一盘炕,只在中间扯了个破布帘子遮挡。
她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