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志国比孙二柱心眼多,刚来那会儿见王二妮一副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样儿,以为她还有啥翻身的底牌,所以才一个劲的装死,不想把关系彻底闹僵。
谁知,宋红果会直接提出报……,还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他俩身上,那他再不出声,指不定得落个啥下场呢,这俩女人,一个比一个狠,非要得罪一个,他肯定选王二妮,谁叫这些麻烦都是她给他们找来的。
他也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
但他的那些防备,在王二妮眼里,压根不算事儿,她还是坐的稳稳的,甚至带着几分得意的挑衅问,“那粮食和钱上写我名字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些东西是我给你的?说不定是宋红果给你让你们来陷害我的呢,再说,现在粮食多稀罕啊,我每个月就挣那么一点工资,还没发到手里呢,哪有多余的钱和粮食给你们送?你想编瞎话也得编个靠谱点的,简直可笑。”
王二妮的狡辩也不是全无道理,的确,她才上班没一个月呢,手里哪来的钱?还有粮食,王家的缸子里干净的连老鼠都不去,她又从哪儿弄的粮食去雇人?
许是听了这些有了底气,王家人又闹起来,还有胆大的想去揍孟志国,谁叫他冤枉自家人。
王老七也没拦着,他看向赵保庆,“你看这事儿,弄成这样,咋收场?”
赵保庆冷笑,反问回去,“七叔,你也信二妮跟那俩没关系?”
王老七眼神躲闪着,干笑倒,“我肯定是信的,我家二妮心好使着呢,咋能干那缺德事儿?咱们都一个村里住着,有啥仇啥怨啊,指定不会那么干……”
孟志国这时啥也顾不上了,急切的道,“我们跟宋医生更不认识,要不是王二妮用钱收买,我俩更不能干那缺德事儿?王二妮和宋医生有过节,她嫉恨宋医生,说她多管闲事,挡了她的路,所以才让我们毁了她。”
王家人闻言,不知道想到啥,脸色齐齐一变。
王二妮还是那副纹风不动的样子,“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从哪儿听来的,反正不是我说的,我承认,我是不怎么喜欢宋红果,但我没找人去纠缠她,我没那么闲功夫,也没那么多粮食和钱,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们得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就去告你们诬陷。”
赵玉莲忍不了了,站起来就要过去撕她,被宋红果使劲拽住胳膊,不过拽的住人,拦不住嘴,接着就是一顿疯狂输出,“死丫头,没脸没皮的玩意儿,你还越说越来劲了是吧?看我不撕烂你那张嘴,叫你不学好,黑心烂肺的下贱东西,还敢使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去霍霍人了,谁给你的胆子?”
“瞧把你能耐的,没证据就以为能把自己撇干净了?我呸,当谁不知道你是啥缺德玩意儿呢,一肚子的坏下水,那俩王八糕子咋不冤枉旁人就冤枉你?就你长得俊啊,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抓住你的那一天,到时候看老娘不活撕了你……”
王二妮气的浑身发抖,“你,简直是泼妇,不可理喻!”
“你说啥?你有种再给老娘说一遍!”赵玉莲气场大开,像炸毛的老母鸡。
宋红果要不是力气大,都要拽不住。
孙淑红也帮忙拦着劝着。
王二妮见状,倒是有点知道怕了,怕挨打,因为在村里,两家打起架来,往往挨了打也是白挨,最后顶多赔礼道歉。
王家人不乐意了,嚷嚷着护着王二妮,也有妄图跟赵玉莲掰扯的,却不敌赵玉莲的那张嘴,没说几句,就被骂的灰头土脸败下阵来。
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赵玉莲的战斗力,那是一个人能堵着别人家门口骂一天不带累的猛人,她们哪是对手啊?
王二妮的娘开始抹眼泪哭嚎,声音那叫一个凄惨,活像她女儿受了多大的委屈。
王老七也摆起长辈的谱给赵保庆施压,作为当家的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家里乱了套,就算他也怀疑孙女确实使坏了,面上也是坚决不能认的,不然,传出去,王家人都得跟着没脸了。
最紧要的自然还是怕这个孙女折进去,搁在以前他不在乎,但现在全家都指着她往家里拿东西,折了就太可惜了。
赵保庆板起脸来喝斥了一声“都闭嘴!”,等院子里安静下来,他看着孟志国问,“你还有啥说的?”
这是给孟志国最后为自己辩解的机会,再找不到证据推到王二妮身上,那他们就得全扛下来。
孟志国明白,咬牙切齿的骂,“贱人,果然留了一手,我当时还纳闷,她咋那么小心,连见个面都得避着人,还以为是嫌跟我这样的说话跌份呢,敢情是不想让人知道我跟她认识,行啊,可真行,老子整日打雁,倒叫雁琢瞎了眼,贱人,你给老子等着,别以为都推给老子,你就没事了……”
那阴沉沉的眼神,和明目张胆的威胁,让王二妮彻底白了脸,她强自镇定着,殊不知手脚都抖成啥样了。
系统嘲弄道,“给宋红果安排的二流子,没害了人家,倒是赖上自个儿了,你可真能耐,以后也不愁没事干了,就对付二流子吧。。”
王二妮又气又怕,慌的一批,眼下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扛到底。
最后,赵保庆喊了李照光出去商量,宋红果之前说要报……,也只是给个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