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神神叨叨女人,个子不高一米五几的样子,戴着个眼镜,看上去是个斯斯文文的女人,穿着得体,背着的包应该是个名牌。
她看轮到自己了,赶紧走到我面前,有点着急的说道:
“我是想来给我儿子看看,他最近有些不好…”
不好?
我掐指算了算。
一般小朋友不好都是小儿夜啼。
很少有孩子在小时候就特别倒霉能摊上大事儿的。
毕竟新手光环还在呢。
不过大灾没有,小灾可不少。
人类在小时候都愿意招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一般也都无意去害小孩子,所以弄点黄纸就能送走。
“最近是不是总是莫名其妙的哭闹?本来没什么事儿,还哭得撕心裂肺的。”
女人睁大了眼睛,赶忙点头道:
“对对对,您说的太对了,我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医院去了好几次,结果什么毛病都没有,眼看这孩子被折腾得不成样子了都…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
女人和我说了两句,就去车里把孩子接了出来,我一看叹了口气,这也就是来了,再不来孩子都快被折腾死了。
眼前的孩子也就十岁左右,个子遗传了妈妈,比同龄人要矮许多。
那话怎么说来着,爸矮矮一个,妈矮矮一窝。
除了矮小瘦弱以外,眼眶发青,嘴唇呈紫色,整个人萎靡不振的站在那里。
“妈,这女的谁啊,我不想在这里呆着,咱们走吧。”
这话一出,本来还有点儿可怜这孩子的心情瞬间就没了。
姐姐阿姨一个不会叫呗?
我看了那女人一眼,女人有些羞愧,赶紧和孩子轻声细语的说要叫姐姐,那孩子也是个犟种,死活就是不改口,还不停的凭啥我要叫那女的姐姐,我不叫我不叫我不叫。
我摇摇头…
不与熊孩子一般见识,低头看了一眼孩子的虎口,虎口也变颜色了。
这正经就是小儿夜啼。
“这是小儿夜啼,你回去以后找大黄纸九张,叠在一起然后正反折,折成一个扇子的样子,让孩子躺好,左三圈右三圈的晃一晃,然后叨咕叨咕,大概就是说烧了纸就不要再来打灾打难了,然后把纸烧了,点上香出门找棵树,插上就行。中间香别断,断了就重新来。明白了么?”
女人可能想的是我能陪着去,结果我只说了个办法,她有点着急,刚刚本来柔声细语的样子也变得尖锐了起来,小眼睛一翻和刚刚判若两人。
“1000块钱我又不问卦,还不够你跑一趟的?小年轻怎么这么财迷啊?都不理解我们做父母的心情么?你真是…”
我真是?
就这孩子那么不识好歹的样子,我给治都已经很不错了。
要换成稍微年纪大一点的弟马,可能连看都不给这个孩子看呢。
“我说得已经是最基本的办法了,如果不行,还有下一步,你确定现在就要和我掰扯?”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东西就是看眼缘拼交情的,孩子如果都和小乂小乖似的,那别说1000块钱了,给我10块钱我都能帮忙,但是孩子也没什么礼貌,妈妈也是个两面派。
还想让我上门?
正经其实我写个搜魂书就完了,但是我就是不愿意给这母子两个写。
女人看我那样子就知道自己嘴脸露出来的太快了,一下子脸上没光。
1000块钱也没给我,带着孩子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说我是个骗子,是个神棍。
我也不恼。
若是这女人办成了事儿,那就是她的造化,若是办不成回来找我,没有万八千的,这事儿我不能给她办。
果然没过两天,这边老师正在讲课,那女人就哭着闹着冲进教室回来找我了,那样子就差跪在我面前了…
“大仙,大仙之前是我不懂事,是我太小心眼了,您快救救我孩子吧。”
我抱歉的看了一眼老师,说道:
“老师,我带着她出去,耽误您上课了不好意思。”
我平时上课表现一直良好,老师对我的印象也好,估计也是听见了最近的传闻,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甚至我还能看出一丝想看八卦的意思。
女人一看我愿意和她出去,立刻拉着我就往外走,我甩开女人的胳膊…
“你是个家庭主妇吧?平时不上班,就在家里守着孩子?”
看女人愣了一下点点头,我立刻掐指算了算。
孩子父亲是个做外贸生意的,家里相当富裕,住着的是高档别墅,娘俩的吃穿用度也算是富贵,只是孩子父亲常年在外不在家。
怪不得孩子无法无天,妈妈也是个没有礼貌的。
“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儿子是人,大家都是人,你如果学不会尊重别人,就回去上上小学,让小学老师好好教教你。少在这儿跟我拉拉扯扯。”
女人的脸上露出难堪,但是没有一丝愧色。
好似她是那个披荆斩棘的女战士,而我是个不愿意救她儿子的巫婆。
“您说的对,我是个家庭妇女,那我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