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跑完山回来,九十点钟到房间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就开始和奶奶学习东西。
我也每次都在那里那个小本子认真记录,认真听。
我立堂口之前奶奶没怎么正经给我讲过里面的门道,你说教吧,我也会不少东西,但是你说正经系统的讲吧,我是一句没听过。
现在奶奶开始讲了,我怎么能错过呢。
常九爷每次都有点儿嗤之以鼻,我明白它是什么意思,因为从前我什么章法都没有,事儿也都办了。
现在学这些有什么用,但是我每天都正经在听,也不是为了别的,我可以不按照奶奶讲的来做,但是前提是我不能不知道。
奶奶就算十里八村最厉害的出马弟子了,多少人花了钱都找不到这样的引路人,我不学我是傻么…
从鬼的分类开始学,我也才明白其实鬼有好多种。
除了我们知道的烟魂横死鬼以外…
还有水鬼,煞鬼,伥鬼,庙鬼,虿鬼,厕鬼,画皮鬼,抽肠鬼,清水鬼,水莽鬼,蓬头鬼,虚耗鬼,刀劳鬼等等。
每一种鬼也有与之相克的办法,比如水鬼要找替身,怕的是火和热。
若是在水里被水鬼缠住,那是没什么别的办法。能挣脱得出来就是运盛,若是挣脱不出来那就是应劫。
如果不是在水里,那一定要立刻远离阴水之地,想办法让自己的阳气旺起来,甚至随身带个防风打火机都能管点用。
煞鬼则是归家之鬼,头七回魂夜之时正是它作祟的时候,用网子便可以驱散煞鬼。
伥鬼是被老虎吃掉的人,如果怨气足够大就能附身在老虎身上,为虎作伥大概就是这么个事儿。
反正许许多多鬼怪吧,我听一个就拿笔记下来一个。
常九爷的意思就是,不论是啥,打死就完了。
记那么多有什么用…
该杀的,都杀了。
我也不与常九爷辩论,它每次说什么,我都点头称是。
自从那天它从我脖颈下来去雨林缸里睡了一觉以后,我就一直对它保持距离,挂在我脖颈上从前我偶尔会摸摸它的背。
如今是再不摸了。
偶尔它翻腾得我有些疼,我也不吭声。
它每天抓心挠肝的想和我说点啥,有时候是嘲笑,有时候是挑刺儿。
就我说要去多跑两圈,它都得说我闲得慌。
我也尽量不搭茬。
就在那天晚上,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人家是老祖,活了万年的腾蛇老祖啊!
那是我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的祖宗的辈份了,人家不乐意在我脖颈住就不住,乐意住我就把脖子供出来就完了。
每次和常九爷开完玩笑或者吵完架我都后悔,人家万年的腾蛇,我真是不怕死啊。
万一把常九爷惹恼了,我吃不了兜着走。
人家说了不能喜欢我,我还跑过来和人家说要一起努力,想想就有点自不量力。
每次想到这儿我都尴尬的脚趾扣地,按这个速度下去,扣一个三室一厅指日可待。
没两天说完鬼的知识点以后,就开始说仙兽奇禽,除了我知道的凤凰啊腾蛇啊九尾狐之类的以外,还有重名鸟,比翼鸟,伤魂鸟,开明兽,天鹿等等。
一个个说起来都像是在讲神话故事似的,说一个仙兽还带上一两个故事,大家听得都很认真。
这一个月我是正经学会了不少东西。
一个月过后奶奶的课程就结束了,应该说是任响他们的训练结束了,任老和任太这个时候被陆明伟接了过来,开始继续给他们上课。
他们上去继续运动,下午开始学习,而我就直接上午和奶奶继续学习出马弟子的规矩,下午跟着任老他们学习一些他们知道的知识。
云天笙和任响到了下午几乎都是在任太那里学习纸扎的技术。
黑子和陆尘就在任老那里学习一些基础知识。
我就到处都看看,能学到什么就学什么。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奶奶和任老任太是认识的,关系似乎不算亲近,但见了面几个老人家都还挺和谐的。
临开学还有一个星期,所有的训练全部停止,此刻这几个男人终于是有点男人的样子了,有肌肉有腹肌,身体强壮,行动矫捷。
但又不是那种华而不实的大肌肉块子。
每一块肌肉真的是在实战上能用到的,那才是有用的。
任响和云天笙的手艺比之前精进了很多,从前云天笙的飞机大炮角度都还有点儿奇怪,如今正经战斗精良的杀伤性武器了。
任响也跟着任老学会了所有秘笈,算是能当家的任老板了。
不过这任响任老板明显心事重重,任老当面给我展示绝活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个绝活儿的传授,会在他能看见自己寿命尽头之时进行。
现在任老教了,就证明死亡的时间已经能预见了。
任响提了好几次让任老把具体时间告诉他,他好安排蚕蜕入口的时间。
一旦蚕蜕入口了,十年倒计时就开始了。
时间越精准,任老能活的时间越长。
可任老就是不搭茬。
任响怎么劝他都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