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聪有些疑惑,为啥让他停车。
胡车说:“王师弟,我有点怀疑那个劫修头头,开始在前方设置了陷阱和埋伏,妄图以逸待劳。后来我们出其不意,逼着他提前动手。”
“也不知道前头陷阱还在不在,这样子,这条狗中毒昏迷,你把它拴紧,然后把它弄醒,让它在前头带路,我们车子跑慢点跟着。”
王聪或许觉得这样小心过度了点,不过还是照办了。
那个文弱书生又不是御兽门弟子,他和这条狗没有那种主仆契约。因为有主仆契约的话,他死了黑狗也会跟着死的。
黑狗知道自己被抓,开始还想挣扎一番。被王聪隔空抽了几掌,痛的嗷嗷叫,这才老老实实的在前头带路。
黑狗领着驴车,走了上十里路,它就慢了下来,四处张望。狗鼻子使劲的嗅了嗅,然后停了下来,叫唤了几声,似是在示警。
此时车子已停了下来,王聪往前方打量,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他问道:“胡师兄,你看出有啥情况了吗?怎么我啥都没看出来。”
胡车也没看出啥,他思索片刻,走下车来,在道旁弄下根大腿粗的树枝,把上面的叶子弄掉。
然后将这根树枝朝前用力扔出去,树枝是竖着往前飞的,只见它在黑狗前方丈许远时,突然变成三截,令人震惊。
胡车走上前去,砍影刀竖在身前。终于发现截断树枝的罪魁祸首,原来那有两条细丝,一高一矮,一前一后。两条细丝差不多全透明,肉眼难以注意到。
这会王聪也走了过来,看清这细丝,惊出一身冷汗。“胡师兄,没想到这丝线居然这么坚韧而锋利,要不是你提醒,我和驴儿估计都被这丝线给害了。”
胡车淡淡一笑,说道:“我是感觉那个劫匪头头,特别阴险狠毒,估计会使出些阴毒的法子。而这黑狗和它主人一起,如果有机关埋伏的话,它应该会知道。”
王聪当即拿出一大块肉,抛给黑狗,算作是奖赏。看来这黑狗跟着恶人,就做坏事,跟上善人,估计也能行善事。
胡车则循着细丝,走到路边,把它从树上解下来。两条细丝原来是一整条,很有弹性,拉伸可长达上十丈,收缩以后则不足一丈。一看这玩意就不便宜,自然不能浪费,当即将之收了起来。
车子继续行驶,跑得很慢,依然让黑狗前头探路,没再遇到什么险情。
次日下午赶到一个镇子,王聪把车子赶进镇里,住进客栈,打算在这好好休息两天。这次他就没有摆摊了,毕竟心里多少还残留着一些阴影。
趁着休息,顺道也盘点一番战利品。两人坐在客栈房间里,王聪再次把高矮两个劫修的灵物袋递给胡车,“胡师兄,这些你收着,我这次逃过一劫,全赖师兄出手。”
“呵呵,师弟言重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把两个灵物袋里的东西,都倒出来看看。”
王聪照办,把东西都倒在床上。灵符丹药灵石什么的都有点,都不多,两人的灵石加起来还不到二十颗。
胡车把文弱书生灵物袋里的灵石全部拿出来,果然还是他这个小头目相对有钱点,里面灵石有四十多颗。
“王师弟,这样吧,灵石咱俩平均分了,一人三十多颗。”
“胡师兄,哪能这样,主要都是你的功劳,灵石你全拿着吧。”
胡车手一摆,“咱们师兄弟就别磨叽了,就这样分了。”
说着就拿起三十多颗灵石,收入囊中。灵石平均分,收缴的法器就归各人自己了,譬如文弱书生的飞针、项链、护甲以及特种丝线。
尤其那个项链法器,感觉不一般。听瘦高个劫修说,那个文弱书生不久前突破到炼气七层,却给人感觉才炼气初期修为。
估计并非他会什么特别厉害的隐藏法术,很可能就是这个项链法器的功效,回头再找机会测试核实。对于这种阴险装孙子的恶修,必须痛下杀手。
驴车总共跑了大约两个月,跑出五龙城七八千里,有点慢,一则是驴车比较慢,二则王聪沿路不时摆摊做点买卖,费一些时间。
开始王聪还颇有些不好意思,后来发现胡车没有着急的样子,也没催促,他这才宽下心来。
对于王聪来说,遇到一次劫修,也算是个劫难。不过后来一核算战利品,还是赚了些,算是惊喜交加吧。
这日,两人来到一个镇子,此镇又小又破,人口也少,其中也有些修士,普遍修为都不高。
两人住进客栈,号称此镇最高档的客栈,不过设施服务都一般。开了两间房,晚饭叫了几个菜,在王聪房间里,两人边喝边聊。
王聪说:“接下来的路更不好走了,几百里乃至上千里的范围,都可能没有人烟。所以我明天打算多买点米面和日用品,胡师兄,你需要些什么吗,我正好一起买了。”
“好的,王师弟你看着准备,至于我,应该不缺啥东西。”
王聪喝了碗酒,感叹道:“唉,真羡慕那些师叔,到哪儿都方便,可以御剑飞行。”
胡车笑道:“呵呵,那也得看情况。反正筑基以后御剑飞行,是不怕摔死的。但是如果经过某些厉害妖禽的领空,也挺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