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长有兵有权,他想干什么修道院的人也拦不住。
在这,州长就是王。
出了修道院,可能他就不是王了。
春夏季虽然不是土匪的主要活动时间,偶尔也会冒出一些贼匪的踪迹。
对看门人伊恩来说,他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都要问问:我是谁,我是谁,我在哪?
这名黑道兼土匪的家伙,每天活得很痛苦。
虽然忘记自己是谁了,但天生的机敏和观察力没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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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我在对面的山坡上看到有人在偷看我们!没准是土匪,偷摸的看。”
林格正在办公室,伊恩跑进来说道。
如果有什么事,伊恩第一个找的是林格而不会是大魔头,在他的潜意识中,女人没主见,胆小,只有林格算得上是这家修道院的当家人。
“什么时候发现的?”
“半个小时前,我看见他了,藏在半山腰的一棵松树后面,我看见他伸出了脑袋,太远了点,看不清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只知道是个男的,穿着黑色的外套,他的手里还有个望远镜,单筒的望远镜。”
“带我去看看,对了,这件事先不要声张,知道吗?”
“知道,要带武器吗?”
“带上吧,短枪,警察局留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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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林格和伊恩爬到了那个男人的出没之地。
“只有一个人的脚印,是土匪的探子吗?”
“不能确定,去年冬天我们干掉了很多土匪,但土匪是打不完的,根本打不完,没有十万大军剿匪,西伯利亚的土匪就会一直存在,你确定他手上有望远镜?”
“确定。”
“好,你盯紧点,但这件事千万不要声张,别弄得大家都紧张,州长还在修道院呢,他是个胆小的大人物,别吓着他,他有钱,修道院正缺钱呢,不宰白不宰。”
“遵命,林格修士,你能不能也帮我治治脑袋,也许你的神奇疗法能恢复我的记忆呢,我不想在修道院呆了,我想回家。”
“我无能为力的,不过我可以试试。”
伊恩激动的上前拥抱林格。
“那就太感谢了!”
“别这么说,这个家伙去了哪里?”
“很难找的,只有等他再冒头了,要不要想办法抓住他?”
“你让我想想,你让我好好想想,我们不要随便和土匪结下梁子,我们会很被动,他们在明,他们在暗。”
当夜,林格把这件事告诉了通灵师。
这个灵魂人士一听心里就发慌。
“妈的,又看见土匪了?”
“是伊恩看见的,我不认为那是樵夫或者猎手,他手上有望远镜,他站在对面山坡的大树后在窥视修道院,而且只有一个人,我们上去的时候不见人,也不知道他躲藏到哪里去了。”
“要通知州长?”
“先别,看看情况再说。”
“我能请个假吗?”
“你个怂货!你要是敢离开,你的好处都没了,你想清楚。”
通灵师陪笑道:“我跟你闹着玩的,只一个土匪我们不用担心,根本不用担心,是这样吧。”
第二天,治疗继续,按照设计好的针灸方案进行施针。
今天的叶卡琳娜不用枕头捂着脑袋了,但林格帮她下针的时候,她的脸还是羞红羞红。
“慢慢的你就会习惯了,叶卡琳娜。”
“谢谢。”
“不客气。”
林格说完后就出去,叶卡琳娜有些奇怪,这个医生今天扎完针之后为什么不和她聊聊天。
林格去了门口的值班室。
“看见那家伙了吗?”
“目前没有,没看见,会不会在其他的地方偷看我们呢?”
“伊恩,务必把他藏身的地方找出来,别惊动他,一有消息马上告诉我,别跟任何人说你看到了土匪。”
“好的修士,我记下了,说好的等这件事完了,你帮我扎扎脑袋。”
“会的,你真像个女人,曾经的黑老大的野蛮去哪里了?”
林格回到了白房子,走进了叶卡琳娜的病房。
那名侍女看见林格进来,笑笑后低头无声的离开。
在林格的记忆中,这个伺候叶卡琳娜的女人只跟他说过三句话,显得腼腆胆小,做什么事都小心的不能再小心。
“尤利娅性格很弱小啊。”
“她天生就是这样的。”
“她在你身边很久了吗?”
“有一段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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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长迈步走进病房。
“亲爱的,今天有点感觉吗?”
“暂时还没有,但我相信在林医生的治疗下会有好转的。”
州长皱皱眉想训斥林格两句,看叶卡琳娜在身边又不好发火。
“林医生,我想和叶卡琳娜单独谈几句。”
“好的,你们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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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格在办公室还没坐上十分钟,通灵师走进来。
“发现土匪的踪迹了吗?”
“还没,伊恩在盯着,你不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