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放下。
“娘,穿上试试,要是不合适的话,还能去换。”
何雨水蹲下身,想要将刘大娘的旧鞋子脱掉。
“诶,你这孩子,我自己来。”
刘大娘看到已经解开了鞋带,便由着何雨水了。
等换好了鞋子,何雨水满怀期待:“娘,走两步试试?”
“挺合适的。”
刘大娘扶着椅子站起身,在屋内走了几步。
看到何雨水抿着嘴笑,刘大娘突然停下脚步,皱起眉头:“雨水,这鞋子不会是你买的吧?”
李爱国在心中竖起大拇指。
这老太太脑子一点都不糊涂啊,除了何雨水,谁还能如此清楚她的尺码?
“是爱国哥.”何雨水还想在编筐,接触到刘大娘的目光,低下头说道:“我看你平日里就一双棉鞋,穿在脚上开口笑,到了冬天,脚上总是长冻疮。所以就用平日里攒下来的那些零花钱,帮你买了鞋子。”
“多少钱?”
“六块.”
“哎,你这傻孩子,我一个老婆子哪能穿得了这么金贵的鞋子!”、
刘大娘神情有些动容。
她每个星期,也只是给何雨水一毛钱,不过何雨水平日里经常跟王如新一块去铁道上的煤场捡煤核,这才攒下了这么多钱。
刘大娘觉得鼻子有点酸,扭过头去,声音有点沙哑了。
“这鞋子还挺暖和的,鞋底也软。”
何雨水咯咯咯笑:“那是爱国哥的眼光好,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东西,跟人家摊主儿讲了好一会价格,人家才便宜卖给我。”
刘大娘扭头看向李爱国,佯装瞪眼:“爱国,原来是你在背后鼓捣的啊。”
“那啥,大娘,我还要往机务段送馓子,就先走了。”
见到刘大娘开始找后账了,李爱国借故溜走了。
人说着话,不等刘大娘反应过来,李爱国已经没了影子。
走到中院。
就看到王如新拎着帆布包,猫起腰,鬼鬼祟祟的从外面走进来。
“干啥呢!”
王如新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看到是李爱国,捂着心口窝说道:“是爱国哥啊,找雨水玩呢。”
“去吧。”
不用问,鼓囊囊的帆布包里,肯定装满了小玩意。
这是早恋的苗头啊。
要是换成别人,李爱国说不定得拦着。
但是,人家何雨水跟王如新在原著中就是美满的一对,咱只能祝福了。
李爱国回到家,刚端起茶缸子喝了口水,何雨水就找上门了。
她手里还拿了一条大前门。
“爱国哥,这是别人送给我的”何雨水的小脸赤红起来。
看着烟,李爱国也有些懵。
王如新这家伙,为了讨好女朋友,把他老爹的烟偷出来了?
也不知道该称赞这货是痴情种子,还是骂他是笨蛋。
接过烟,李爱国让陈雪茹装了两斤馓子递给何雨水。
“拿回去送给带烟来的那傻货,咱家不占人便宜。”
“嗯”
见跟王如新的事儿被识破了,何雨水羞得抬不起头,嗓子里哼出蚊子般的声音,慌里慌张的跑了。
青春啊.
李爱国本想感慨两句,才意识到自己也才十九岁。
没资格呀。
他摇摇头,进到屋里,跟陈雪茹一块,将几十斤馓子装进面袋子里,然后推着自行车往机务段走去。
路过中院的时候,贾张氏鼻子突然抽了抽,循着味道,看到了自行车后面的面袋子。
屁股在凳子上艰难地挪了挪,最后还是没舍得离开凳子,贾张氏伸长脖子扭头冲着秦淮茹嘶喊。
“儿媳妇儿,李爱国搞了那么多馓子,你现在出去跟他搭话,他肯定会送给咱们一些。”
这两天,大院里笼罩在喷香的馓子味道中,贾张氏早就馋得流口水。
李爱国送了不少馓子给邻居们,却撇开了贾家。
“娘,今天是大年初一,拦着别人要东西,太不合适了。”
秦淮茹何尝不想吃馓子呢。
只是没有勇气面对李爱国。
贾东旭昨晚上打了一晚上牌凌晨才回来,这会刚起床。
趿拉着破棉鞋,揉了揉眼睛说道:“李爱国太不懂规矩了,咱们家是大院里的老户,他应该主动送给咱们家。”
“哼,这小子是个死没良心的,没有一点孝心!”
贾张氏吃过几次亏,也知道要是拦住李爱国的话,只能白白被收拾一顿。
贾东旭拢着棉袄走到门口,看着李爱国的背影,嘴角勾引一丝阴险。
“娘,你难倒不觉得奇怪吗?李爱国哪里来的那么多油跟白面炸馓子?”
此话一出,贾张氏顿时愣住了。
馓子是金贵的吃食,一般人家一年到头,也舍不得炸一回。
这两天,李爱国家的大铁锅就没有歇气,一直滋滋啦啦的炸馓子。
算下来,得四五十斤白面.七八瓶豆油?
贾张氏平日里不做饭,也算不清楚。
不过她却知道,就算李爱国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