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起牛车上的麻袋,快步跟在他身后。
两人进到院子里,都有些懵逼了。
“这这这里有这么多屋子,到底哪家是李司机家?”王结巴揉揉眼。
也不怪他们搞不清楚。
大杂院里屋子连屋子,又没有门牌号,就算是拿了地址,也不容易搞清楚具体地方。
这时候,丁秋楠挎着医药箱进来。
今儿她是趁着星期天,给大院里的大娘大爷们检查身体的。
这也是李爱国给她出的主意,要在工作中表现得积极一点。
最开始丁秋楠不以为然,只是下意识的听从他的话。
不过很快就发现,自己在社区医院里的风评大为好转。
大家伙都知道社区医院里出了个放弃休息时间,主动服务群众的小医生。
就连街道办的领导也找丁秋楠谈了话,表示已经向上级申请,恢复她的考试资格。
明天夏天,丁秋楠就能参加高考了。
按理说达成了目的,丁秋楠可以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她却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义务工作。
看着那些重点病号们恢复健康,她心中总是充满了喜悦。
帮助人的感觉真好
感慨着,丁秋楠看到了老魏村长和张结巴。
见两人神情茫然,丁秋楠主动走过去问:“大爷,大叔,你们找人啊?”
“诶,姑娘同志,俺们找李司机。”老魏村长连忙说。
“李司机啊,你们找爱国哥”丁秋楠眼睛一亮。
“对对对,李司机的名字叫爱国。”
“他住后院,我带你们去。”
丁秋楠带着老魏村长和张结巴来到后院,走到李家门口敲了敲门,
李爱国正在肝书,陈雪茹打开门出来。
看到丁秋楠站在外面,她身后还站着两个社员同志,顿时明白了过来。
“雪茹嫂子,这两位同志找爱国哥。”
“是魏村长吧?爱国搁家里等着你们。”
陈雪茹冲着两人打了招呼,见丁秋楠要离开,忙说道:“丁医生,到家里坐一会?”
“不用了,我得先给刘大娘检查身体。”
丁秋楠看着陈雪茹,咬了咬嘴唇,转身往刘家走去。
她的背影显得有点孤傲,就像是一只孤单的白天鹅。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清冷,似乎对于世俗的纷扰早已置身事外。
这是丁秋楠留给陈雪茹的最深刻印象。
可惜这里是人世间,到处是世俗尘埃陈雪茹收回目光,热情的将老魏村长和张结巴让进了屋。
“爱国哥,魏家庄的同志来了。”
李爱国听到声音,早就站起了身,迎了出来。
他请陈雪茹帮忙倒上茶水,请两人坐下。
张结巴看着屋内奢侈的摆设,显得有点拘谨。
“李李李李司机,俺身上脏,怪埋汰的,把您这皮垫子坐脏了,怪可惜的。”张结巴看着那沙发垫子,尴尬得挠挠头。
日特娘娘,城里人咋这么会享受呢,把床搬到了椅子上了咧。
李爱国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按到了椅子上,哈哈笑道:“张哥,劳动人民身上怎么会脏呢,我也是在组织的人,你是想让我犯错误?”
张结巴身为民兵队长,也算是魏家庄的头面人物了。
但是进到京城里,看到行人身穿没有补丁的衣服、真正的袜子、噶亮的鞋子。
再低头看看自己那条用麻布缝成的裤子、补丁摞补丁的褂子、还有脚上那双露着五根脚指头的鞋子。
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张结巴感觉到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地方。
听到真诚的话语,看到李爱国诚挚的神情,张结巴心中涌出一阵感动。
他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边上,搓搓手憨笑道:“李李李司机,您是个好人咧!俺媳妇儿的事儿多亏了你。”
提起这事儿,李爱国喝了口茶水问题:“红桃儿现在怎么样了?”
“啥怎样,当然是好滴很咧。她是那啥缓刑,只要不犯错误,就没事儿了。昨天红桃儿一个人牵了犁子,犁了五亩田呢!把头排大柱都比下去了。”
“她说多亏了您,才算是保住小命。您是她的大恩人。”
“这里面是她捎给您的礼物。”
张结巴说着话,拎起脚边的麻布袋里,撑开口。
里面是红彤彤的猪桃儿。
“您您您放心,这些猪桃儿绝对没有毒!”张结巴挠挠头讪笑道。
有毒?陈雪茹闻言,眼睛猛然瞪大,关切的目光看向李爱国。
这糙汉子在乡下竟然遇到了如此凶险之事。
“不提这个了。”
李爱国给张结巴使个眼色,张结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闭上了嘴巴。
他感觉又给李司机添麻烦了。
袋子里除了猪桃儿外,还有一种青色的瓜,看上去好像是南瓜。
南瓜之所以被称为南瓜,是因为这玩意产在南方,京城这边也有这玩意吗?
老魏村长笑着解释道:“这是大宝家送你的礼物,大宝娘虽然身体不好,种瓜果却是好手,她在山边的沟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