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唔。”
陈雪茹的小嘴被堵上。
两人忙活了起来,都满头大汗,却也乐此不倦!
豆大的雨滴从天空中坠落,砸在屋顶上发出哗哗声,好像有无数小精灵在敲打着房顶。
窗外的景象已经完全被雨幕掩盖,仿佛天地间都只剩下一片灰暗的色彩。
树木因为暴风雨而急速倾斜,极度摇晃,发出吓人的声音。
路上的水流汩汩而过,像刚打开的水龙头一样,从地面上涌出来,形成长长的溪流。
乍然间。
一道强烈的闪电撕开天空,照亮了整个房间。
屋内,两道身影同时一僵,由动到静,像是被定格倒了照片上。
好一会,李爱国从床上下来,摸了根烟点上。
“昨晚上,气象站的同志说今天有暴雨,还真是有。”
陈雪茹拢拢头发,被窝里坐起来,小脸上余韵未消。
“我去烧热水,赶紧洗了澡,等会还得去上班。”
“这期的扫盲班学员质量不行,得多下点功夫才行。”
陈雪茹窸窸窣窣穿好衣服,来到厨房烧开水,李爱国也从床上下来帮忙。
“要是这期学员全都能毕业,说不定我就能转正了。”陈雪茹边在锅灶前忙活,边小声说道。
陈雪茹是个知足的女人,有爱她的丈夫,有舒心的工作,这些就足够了。
唯一的小小希冀,就是能够转正,成为正式的街道办干事。
无论在哪个年代,临时工和正式工的差别都犹如天地般悬殊。
李爱国拿起烧火棍捅了捅乌黑锅灶,笑道:“也许用不了几天,你就能转正了。”
“真的?”陈雪茹一脸的不相信。
“对了,有个事儿昨晚上忘记告诉你了,你们街道办的张主任.你一定得记清楚,不能穿帮了。”李爱国将昨晚上跟张主任的约定讲了一遍。
“爱国哥,你真是能干。”
陈雪茹盖好锅灶的锅盖,走到李爱国身边走下,挽着他的胳膊,眼睛也望向通红的火苗。
“爱国哥,如果没有跟你结婚,我现在还在蹬缝纫机呢!”
陈雪茹没有那么娇惯,每天总是最早抵达街道办,擦桌子,打扫卫生,倒茶水,都是抢着干。
“只是付出了同样的力气,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这让我难以接受。”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哪怕是这个淳朴的年代,街道办里也充满了勾心斗角。
李爱国揉揉她的头发笑道:“要我说,你就留在家里,帮我生几个大胖小子得了。”
陈雪茹心中一暖,依偎在他的怀中,细声说道:“你虽然是火车司机,工资高,外快多,但是咱们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大院里的住户哪家像咱家三天两头吃白面馒头。”
“还有那些野味,这些都是你挣来的。”
陈雪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不求能撵上你,只是希望不要拖你的后腿。”
“当然最主要的是把这个家操持好,不让你担心。”
“不能像大嫂那样,整天无事生非,把好好的一个家搞得乌烟瘴气的。”
想到大嫂,陈雪茹心中一阵后怕。
要不是有李爱国帮忙,这次不但是大嫂,恐怕连陈行甲都得折进去。
李爱国满意的点点头,当初他之所以娶陈雪茹,就是因为这姑娘有上进心,懂人,疼人,这比什么都强。
锅灶内冒出白乎乎的蒸汽,开水沸腾了。
陈雪茹将开水灌进卫生间的水盒子内,扭过头媚眼一笑,风情万种:“爱国哥,一块洗吗?”
李爱国站起身。
李爱国以前总以为两人洗澡能够相互擦背,会洗得干净一些。
现在他知道自己幼稚了。
陈雪茹洗完澡去上班了,他又烧了一锅水冲洗一遍,这才算感觉得浑身舒爽。
窗外的雨淅沥沥下个不停,今天不用行车,李爱国索性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屋檐下。
边肝书,边欣赏雨景,时不时再端起搪瓷缸子喝口茶,小日子美滋滋的。
此时正是上班时间,外面下着漂泊大雨,四合院的住户们纷纷冒雨去上班。
条件好一点的打着铜油布伞,差一点的,也戴了竹斗笠。
五大三粗的刘海中竟然打了一把花雨伞。
雨伞上面有花鸟图案,就是以前大户人家富贵小姐用过的那种。
远远看去,还真以为是哪家大家闺秀出门了。
“二大爷,您还真是漂亮。”许大茂两口子出了门,正好撞见,冲着刘海中竖起大拇指。
“滚犊子!”刘海中翻个白眼:“这是俺在信托商店买来的,咋了,就兴那些资本家小姐用,不兴俺们工人用。”
许大茂见刘海中开不起玩笑,讪笑两声,扭头看到李爱国在读书。
“爱国兄弟,今天不用行车?”
“休息三天。”李爱国放下书本冲许大茂两口子打了个招呼。
“火车司机还真是舒服。”许大茂羡慕得流下口水。
&t;divtentadv>街道上,一辆黑色小轿车从远处驶